第77章 想和你睡覺、生孩子

  在春哥把木箭摸出來的時候,屋裡的三人都呆住了。

  李玉嬌震驚地看著那木箭,然後再看向荊啟山。

  「這木箭是你做的?今天救我的人也是你?」

  荊啟山只尷尬了一會兒,隨後就哈哈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這護花使者竟是我呢,哈哈哈……」

  可是,見李玉嬌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他就不笑了。

  李玉嬌看著他的腿:「你是什麼時候好起來的?」

  荊啟山只得不裝了,他攤牌道:「在搬來鎮上之前。」

  「為什麼不實誠?」

  荊啟山想說,因為想要你的抱抱。

  可這樣說的話,難免顯得他猥瑣。

  他只好編了個藉口:「可能我懶,不想幹活吧。」

  可這樣說了之後,她依然生氣。

  她站起來,扭頭就走。

  留下屋裡大眼瞪小眼的荊啟山和春哥。

  春哥已經爬起來了,他先是過去檢查荊啟山的腿:「大哥哥,你真的能站起來了嗎?你走幾步我看看嘛。」

  荊啟山便慢慢地站了起來。

  隨著他站起來的高度,春哥的頭也慢慢抬高,最後竟要仰視他。

  春哥驚訝地道:「大哥哥,你長得真高!」

  荊啟山卻是看向門口:「小嫂嫂好像生我的氣了,春哥,你知道她為什麼生氣嗎?」

  春哥想了想,道:「可能小嫂嫂不喜歡不實誠的人吧,大哥哥,你應該實誠一點的。」

  ……

  李玉嬌其實並沒有很生氣。

  這荊啟山一肚子壞水,不管他幹了什麼事,她都不意外。

  只是他現在身體康復了,那他恐怕就會另有打算。

  按書中的情節,他被神醫救了之後,就會回到軍營里,然後繼續打仗、被陷害,投靠綠林,又被招安,最後又回到戰場上……命運多舛。

  他之所以暗中幫助她,也是因為他們暫時是利益共同體。

  否則,他為什麼不肯露面呢?

  不肯露面,就說明他不希望跟她產生糾葛,不希望她欠他。

  哪怕王二花三番五次提到護花使者,他也不吃醋,寧願讓她愛上別的男人。

  唉,這大奸臣啊!

  想到這裡,這時門口就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的身影幾乎擋住了屋裡所有的光。

  李玉嬌看向門口。

  站起來的荊啟山高大、偉岸,如同一棵大樹般!

  但是這種身材李玉嬌上一世在部隊見多了,也不至於著迷。

  而且在照顧他的這些時日裡,她對著他的身體,已經想像過無數次他站起來的樣子,定是高大偉岸的。

  荊啟山在這時走了進來。

  他站在她面前,她也要仰視他。

  他開口道:「春哥說,你不喜歡實誠的人,我想你現在是生氣了,所以過來跟你道個歉。」

  李玉嬌方才已經想明白了,她大方地笑笑:「沒關係的,你有你的想法,我尊重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你認為我是什麼樣的想法?」荊啟山不由地問。

  李玉嬌指了指前面的凳子,道:「你先坐下來,我坐著看你,看得脖子累。」

  荊啟山便坐了下來。

  感覺離她有點遠,他又將凳子挪過來一些。

  李玉嬌感覺到他的氣息逼人,她自己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

  荊啟山見她在躲他,不由地笑笑:「還說你沒有生氣,你這樣子根本就是生氣了。」

  李玉嬌便納悶了:「你自己騙了人,還靠這麼近,最後還怪我生氣?」

  荊啟山便克制了想要把椅子再朝她面前挪的衝動,他道:「我確實是騙了你,有人過來想放火的那兩晚,還有今天在外面幫你的人,都是我!我的腿早就好了,我是怕你不理我了,所以我才裝沒好的。」

  李玉嬌頓了頓,隨後驚訝地問:「你怕我不理你?」

  荊啟山眼神直視她:「是的,我怕身體好了之後,你就不再管我了。」

  李玉嬌愣了好一會兒。

  他竟這麼在乎她的態度?

  可隨後又想,這大奸臣詭計多端,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呢?

  他可能真的就是像他一開始說的,不想幹活而已!

  於是她便誠懇地道:「你我既是夫妻,那我就有義務照顧你。你身體好了之後,我雖然不會再貼身伺候,可你在這個家也是該吃就吃,該住就住,我可以養著你,你不用考慮這麼多。」

  他自己在祭祀的時候說過的,想吃一輩子軟飯。

  荊啟山不禁盯著她。

  她好像又誤會了。

  他所謂的「不管」,和她理解的「不管」,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就導致他憋了一肚子的話沒法說出口。

  這女人像一團棉花,他像一顆石頭,石頭砸在棉花上,一點火花都沒有。

  最後,他只得攤牌:「李玉嬌,我想和你做真實的夫妻,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簡單來說,就是晚上一起睡覺生孩子的那種。」

  「……」李玉嬌怔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了他好一會兒,隨後爆發出一聲尖叫,再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

  經過門檻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差點摔了一跤。

  太魔幻了,這個世界太魔幻了!

  原本要煮了她的大奸臣,一開始對她各種冷嘲熱諷的大臣,現在竟說要跟她睡覺,還要生孩子!

  荊啟山納悶了一下。

  是他表白的方式不對嗎?

  李玉嬌跌跌撞撞走到院子的水井邊,從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沖了一把臉。

  王二花正好出來,見她慌裡慌張的,不由地問:「咋啦?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在院子做功課的春哥道:「二花姐,護花使者找出來了,竟是大哥哥。」

  「什、什麼?」王二花手裡的碟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這時,荊啟山也走到樓下了,看到王二花震驚的樣子,他不由地道:「不才,正是在下!」

  王二花轉身,看到會走會站的荊啟山,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跟兒時那個玩伴比起來,現在的荊啟山簡直像換了個人,她記得他去徵兵前,還是高高瘦瘦的後生哥,但現在站起來的荊啟山高大、成熟、穩重,氣場十足。

  震驚過後,王二花就感到氣憤:「你既然都能走能動了,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承認?天天裝病,是不是不想幹活啊?看到大傢伙忙得暈頭轉身,你倒是躺得挺舒服,還裝什麼護花使者,臭男人的把戲!」

  荊啟山就納悶了:「可你不是一直崇拜護花使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