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啟山怎麼可能不認得這是李玉嬌的筆跡?
還有這手鐲。
他是真沒想到,明明馬上就要見面了,不但失之交臂,還把女兒也弄丟了。
這蠢女人,為什麼連個解釋都不給他?
去他娘的百年好合。
董七七也進來了,費了老大勁才看懂李玉嬌的信,見了這信,她不禁愧疚地道:「荊大人,是不是你家娘子看到我們在一起,所以誤會了?」
荊啟山道:「不然呢?」
董七七眼淚流了下來。
「大人,小女子告退。」
荊啟山給李忠平下令:「你拿我的令牌,把她送到當地的衙門,讓縣尉安排人護送她回京,我去找夫人。」
李忠平道:「是!」
荊啟山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
董七七被李忠平強行帶著離開,到了縣衙,縣尉安排了十多個人用馬車護送她回京。
然而,這日她又遇到了麻煩。
在路途休息的時候,遇到一群剛被赦放出來的強盜,這伙強盜見她長得漂亮,就打起了她的主意,不但將衙門負責護送她的十多個人殺了,還想占有她。
她趁亂解開馬車的繩子,騎馬飛奔逃去。
強盜們在後面直追。
眼看就要追上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一陣人馬,董七七顧不了這麼多,朝著那群人策馬而去。
「前方何人?竟膽敢衝撞景王爺!」
景王爺?
蕭愈景?
董七七趕緊下馬,喊道:「景王爺?奴家董七七,請王爺救救王爺。」
面前的馬車帘子掀開,蕭愈景從裡面探出頭來。
此時的董七七雖然狼狽,但楚楚可憐的樣子仍是絕代之色。
後面的強盜見前面的兵馬強壯,他們不敢再追。
正要逃,但是被蕭愈景的侍衛拿下了。
董七七道:「他們殺了護送奴家回京的人,還想強奪奴家。」
蕭愈景問:「你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董七七將她與荊啟山之間的來龍去脈說了。
蕭愈景道:「所以,你現在暫時沒有容身之處了?」
董七七咬牙道:「正是。」
「你很想去江南?」
「正是。」
蕭愈景道:「既然如此,那本王願意與你同游江南,你覺得如何?」
董七七抬頭看了蕭愈景一眼,看到他眼中充斥著的欲望。
她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在她離京前,他就找人過來問過她,可否願意去他府中做妾?
董七七問:「敢問景王爺,您……去江南多久?」
蕭愈景道:「本王只是會路過江南,新帝登基,本王被分了地,在嶺南。看你的意思吧,你若不想去領南,本王就安排人護送你回京。」
董七七不假思索地道:「奴家願跟隨王爺。」
到了嶺南就沒有人知道她的青樓出身了,或許可以換個身份重新開始。
……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這兩個月的時間,荊啟山動用了大量的人力去尋找母女二人的下落。
可他仍是一無所獲。
新帝已經派人給他下了命令,讓他儘快回京城就任。
荊啟山不甘心。
但凡有一點李玉嬌的消息,他就會即刻動身去尋找。
一想到她是一名年輕男子走的,而那名年輕男子說不定武功高強,他就憤怒不已。
……
李玉嬌此時住在玉劍山莊裡面。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葉三是江湖知名門派的少當家。
葉三不是他的本名,只是行走江湖所用的名字,他的本名叫葉逍遙,因為當地叫「逍遙」,聽起來像是在叫「三兒」,他索性就用這個來當名號。
他行走江湖,也不說自己是玉劍山莊的人,所以江湖上的人只知道葉三,不知道他是少當家。
就連桃花島和紅紅和島主都不知道。
此時,葉三正在教寧兒武功。
寧兒連劍都拿不穩,只能用一根小木棍。
玉劍山莊人人練武,到處都能看到耍劍的人,寧兒又喜歡模仿,學得有模有樣。
不但有模有樣,還要找人比試,她找的是葉三大哥家三歲的小兒子,墩墩。
把人家墩墩打得告狀到爹娘那裡。
葉三總是出面護著,如此一來,寧兒不僅喜歡葉三,還跟葉三一起瘋鬧,堂堂一個京城大小姐,愣是成了個野丫頭。
可李玉嬌覺得當野丫頭挺好的,在京城做什麼都要被要盯著,稍不注意就會被人指責是個沒教養的,還不如在玉劍山莊自由一些。
寧兒也黏李玉嬌,時常會問爹爹呢。
以前跟著爹爹出來找娘親,娘親找著了,爹爹卻又不見了。
李玉嬌就騙寧兒,說她們和爹爹捉迷藏呢。
……
這日,荊啟山仍在外面尋找李玉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處江心島。
這江心島很大,島上還有居民,進去有一處茶館。
荊啟山坐下來,要了一壺茶和兩個包子。
正在吃的時候,聽到旁邊有人在議論:「島主家的小姐聽說過一段時間就要出嫁了。」
「噢,嫁哪呀?」
「嫁給姚興幫的少爺,就在下個月。」
「那是好事啊,幸好她遇到了神醫,把脖子上的瘤子給切掉了,否則現在還嫁不出去呢。」
「那神醫也真是有本事,開刀切了瘤子居然還能縫上,聽說小姐脖子上連一點疤都沒有留呢。」
荊啟山的手突然震了震。
他連忙上去詢問:「你們說,島主家的小姐長了瘤子,被神醫所治?那神醫長什麼樣?」
一起喝茶的人打量了一下荊啟山,見荊啟山生得高大威武,一看就是正派人士,便回答道:「是個女神醫,聽說長得十分貌美,而且她要去京城,治好小姐後,就跟島主要了一輛馬車,然後就走了。」
荊啟山的激動起來,他拿出一張李玉嬌的畫像,「可是這畫像上的人?」
「那要問島主才行,只有島主才見過她。」
荊啟山立刻去拜訪島主。
……
從桃花島出來,荊啟山仍是沒有李玉嬌的消息。
但是他獲得了葉三的畫像,紅紅描述了葉三的長相,讓衙門那邊的畫師畫的,十分相似。
荊啟山就拿著這兩張畫像,一路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