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秀秀和杜麗娟他們也成為了好朋友,已婚婦女在一起最熱衷的事就是給未婚的男女介紹對象。
米秀秀聽說丘寧縣尉家有個小千金,名叫詩蘭,年方十六,正是嫩得可以掐出水的年紀,而且尚無婚配。
米秀秀和杜麗娟都覺得詩蘭適合江力,但是她們又不敢去問江力,就讓李玉嬌去問。
李玉嬌覺得江力都二十五歲了,這個時代二十五歲的男子哪一個不是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的?
於是李玉嬌就去了一趟軍營。
荊啟山聽說李玉嬌來了,以為她是來找他的,他還在營帳中和他的副將說了一句:「我這娘子,最近是越發的黏人了。」
但過來報告的小兵道:「將軍,夫人是來找江將軍的。」
「江力?」
荊啟山當即有些不悅,可是他又好面子,便道:「哈哈,我娘子找江將軍肯定有她的原因,興許是為了醋一醋呢。」
嘴上這麼說,可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找過去了。
剛到營帳外面,就聽到李玉嬌的聲音傳來:「……怎麼就不能去見一面?一個縣尉之女,還配不上你這個四口將軍不成?」
江力道:「人家才十六,我都二十五了,這不是……」
「二十五是很大的年紀嗎?我家夫君也是差不多這個年紀,你莫非覺得他也老了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
「……」荊啟山聽出來了,原來娘子是來做媒的。
他不由地掀開門帘走進去,並看著江力道:「江力,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我娘子給你做媒,你就去看一眼,都一把年紀了,今年再不成親,明年就二十六了。」
江力:……
……
李玉嬌作東,在宅子的後花園辦了一場家宴,把江力和詩蘭都請過來了。
雖說男女分開坐,但是桌子是挨近的,江力能看到詩蘭,詩蘭也能看到江力。
或許是因為單身已久,又或許是因為現在沒有戰事了,江力在看到詩蘭那張稚嫩的小美人後,他已經能想像到把小美人抱在懷裡的感覺了。
詩蘭長得不算很美,可是一雙眼睛很清澈,她既不嬌滴滴,也不會很害羞,只是時不時轉頭看一眼江力。
出門之前,家人已經跟她說過了,這一次來吃飯的目的是來相親的。
十六歲在這個年紀不算小,加上從小耳濡目染,她知道身為女子最大的出路就是找一個好男人,因此她不介意江力年紀比她大。
何況江力還是將軍,她算是高攀的。
晚宴過後,李玉嬌問詩蘭:「詩蘭妹妹,你覺得江力大哥怎麼樣?」
詩蘭這才嬌羞地低下頭,「挺好的。」
「那你可願意嫁他?」
詩蘭點了點頭,然後才害羞地用帕子蒙住自己的臉。
荊啟山也問江力:「你覺得縣尉家的那個女兒如何?」
他不記得那女孩子的名字。
江力正要說,荊啟山就道:「瞧你剛剛一直偷看人家的樣子,肯定是想娶的,這樣吧,我讓人挑個吉日,你倆早一點成親罷。」
江力:「……」
反正不反對就是默認了。
……
江力成親那天是臘月二十。
李玉嬌和米秀秀她們幫著布置新房。
當米秀秀他們將花生紅棗疊成一座小山時,米秀秀突然問了李玉嬌一句:「嬌嬌,你和荊將軍成親這麼久了,怎麼肚子還沒動靜?」
杜麗娟道:「她總說自己年紀小,不想生。」
「你都二十了,不小了吧?」
李玉嬌心中不禁感慨:是啊,都二十了。
這是穿越來的第三個臘月了。
自從西陵回來後,她和荊啟山在床事方面更活躍了。
他覺得她是失而復得,每晚都從軍營回來睡她。
而她呢,以前總是被動,自從決定給他生孩子後,她就化被動為主動了,仗著自己看雜書得來的那些小知識小技巧,每每都能讓他滿意。
不過,肚子就是還沒有動靜。
她笑道:「不急不急,我主要是怕生孩子疼。」
「你呀……」
米秀秀道:「罷了,別管他們了,反正他們夫妻恩愛,有沒有孩子都一個樣!」
……
是夜。
李玉嬌和荊啟山從江力那裡鬧完洞房回來。
才一到房間,荊啟山就將李玉嬌抵在了床邊。
李玉嬌的心一驚,她知道他想幹什麼。
「娘子,取悅我!」他的呼吸在她耳邊響起來。
李玉嬌道:「今天不行,明天吧,我有點累了。」
可他哪裡肯饒過她,只自顧地上下其手。
李玉嬌無奈,但也很快就被弄得嬌軟無力起來。
「娘子,我喜歡你那些小技巧。」他吸著她的耳垂。
李玉嬌心一顫。
罷了,給他吧,她不由地蹲了下來。
……
又要過年了。
覃七的傷終於有所好轉,被黑熊寨的人接回了寨子。
李玉嬌和荊啟山在大年三十去寨子看了他,李玉嬌還幫他觀察了傷口,她驚訝地發現傷口竟被處理得很好,一般的刀傷都要縫針,可是他這傷口沒有縫針也癒合了。
看來那個少數民族的寨子裡面有高人。
覃七再一次看到李玉嬌,可她一直依偎在荊啟山身邊,他有口難言。
李玉嬌道:「覃七,那天你真不應該跟下去,若是你回不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覃七道:「荊夫人不用內疚,我們黑熊寨的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要死得其所,什麼時候死都是一樣的。」
李玉嬌再次感激地道:「無論如何,你這樣的行為令我感到十分欽佩。」
「荊夫人莫要客氣。」
李玉嬌又給他送了不少補品,覃七也接受了。
李玉嬌這才心安了一些。
……
大年初一這一天,李玉嬌和荊啟山他們終於收到了春哥的信。
榕城在東南方向,樺台在西南,這封半年前就寫的信,居然現在才收到。
這個時代也有寄信的,都是通過官方驛站來傳送,靠的是車馬,若是遇上天災水患的,還有可能遺失。
春哥在信裡面說,他已經考取了童生,秋天要考秀才。
李玉嬌看了信,不由地跟荊啟山笑道:「現在春天都快到了,也不知道春哥這秀才考上了沒有?等我們給他寄信過去,再收到他的回信,怕是又要得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