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不由地問荊啟志:「這是誰拿過來的?」
荊啟志道:「不認識,他們把書包往我這裡一丟,說讓你和嬌姐去三石林,不然春哥就沒命了!」
三石林?
往榕城的路。
荊啟山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連忙出了院子,再走到對面酒樓。
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李玉嬌跟在他身後,問:「你懷疑是李玉蛾乾的?」
荊啟山黑著臉:「定然跟她有關係!」
「那我們現在去三石林!」李玉嬌想起春哥出門時那張單純善良的笑臉,她開始著急心痛起來了。
李玉蛾恨她,大可衝著她來,要是敢傷害春哥,她定然叫她血債血償,哪怕她豁出這條命!
荊啟山卻拉住了她:「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李玉嬌不同意:「為什麼?我好歹力氣大,也會打架!」
荊啟山卻是扶著她的肩膀,用十分堅定的語氣道:「我說了,你就在這裡,我保證能把春哥安全帶回來!」
李玉嬌:……
荊啟山放開她,很快就消失在街角了。
李玉嬌站在粉店門口,心裡一半擔心一半篤定,糾結得很。
既擔心春哥和荊啟山的安全,又覺得她應該信任荊啟山。
……
荊啟山腳程快,他很快就趕到了三石林。
這裡之所以叫三石林,是因為樹林口有三塊據說是天降的大石頭疊加在一起。
石頭旁邊還挨著一條河,風景很不錯,若是放在現代,那定然是露營聖地。
但這個時代極少有人來這些地方,除非是打獵。
荊啟山趕到三塊石頭面前,發現這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接著就朝林子裡面走。
走到林子深處,看到裡面有一隻鞋,撿起來看了一眼,是春哥的!
換作常人,可能就會緊張起來,並不顧一切往裡面跑去找人。
但荊啟山沒有,他只是冷笑了一下,接著撿起一塊大石頭,用力往前面砸!
石頭砸開一個草堆覆蓋的大坑!
果然是個陷阱。
想必那些綁架春哥的人就藏在附近!
他不禁朝四周喊了一聲:「荊啟山在此,有種的就出來,別鬼鬼祟祟躲在背後!」
沒有人回應!
他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景。
最後,他冷笑了一下,再撿起一塊石頭,朝茂密的樹枝里狠狠一擲!
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有個人從樹上掉下來了。
那人掉下來後,就立刻爬起來,並捂著腰上的痛處,還朝另外一處樹枝看了一眼。
荊啟山撿起一塊石頭,朝另外一處樹枝再處狠狠一擲。
又掉下來一人。
這人傷得嚴重,頭都出血了,爬也爬不動。
荊啟山看著他頭上的老虎頭巾,他不禁冷笑了一下。
隨後,他慢慢地走到那人跟前,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抵著那人的脖子:「你們綁來的小孩在哪裡?說,不然我讓你屍首分家!」
匕首已經抵入皮肉,血流了下來。
那人嚇得要緊,趕緊指了指背後:「在、在山腳的那棵老槐樹下!」
荊啟山提起匕首,本想了結了這人的性命。
可不知為何,他的眼前竟浮現李玉嬌的面容。
她說,不想當什麼大官夫人,只想和他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
思忖了一會兒,他還是鬆開了身下這人。
殊不知,這人已經嚇尿,面前流出了一大攤黃液。
而荊啟山在朝山腳走去之前,又撿起一塊石頭,往其中一個方面一擲。
這次又砸下來一人,這人趴在地上,驚恐地看著荊啟山。
荊啟山卻是再沒看他們一眼,只朝山腳走去!
……
山腳邊,李玉蛾和幾個虎頭幫的男人正在翹首以盼。
「阿四他們怎麼還沒來?」虎頭幫一哥問。
「會不會出事了?荊啟山沒入坑?」
「就算沒入坑,阿四他們三個人難道拖不住一個?」
「……」李玉蛾聽到他們的話,嚇得心裡十分沒譜:「你們可一定要替我收拾荊啟山啊,不然我後續的錢就不給你們了!」
虎頭一哥兇巴巴地道:「你怕什麼?就算他們拖不住,不還有我們嗎?我這裡的十幾個兄弟難道是吃素的?」
一哥剛說完,額頭就被一塊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
由於砸得正中額頭中心,他往後倒了下去,差點就暈了。
其他人見狀,都傻眼了。
有人轉過身,看到了負手而立的荊啟山。
荊啟山冷冷一笑:「我看你們就是吃素的,挖那麼一個淺坑,野豬都不帶上當的!」
餘下十幾人見狀,紛紛操起傢伙朝荊啟山圍上來。
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將荊啟山圈在裡面。
荊啟山心道:正好可以拿他們來試一試身體恢復的程度。
於是他挑釁起來:「你們最好一起上,不上算孬種!」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明顯猶豫。
直到其中一人喊了一句:「怕他個吊,上!」
所有人這才沖向荊啟山。
李玉蛾站在圈子外面,她看不到裡面的戰況。
但是她把手放在胸前,安慰自己:這麼多人打一個,肯定是會贏的,荊啟山雖然肌肉強壯,又上過戰場,可他大病初癒,不一定就能贏!
誰知,虎頭幫的人一個接一個被丟了出來。
有些捂著胸,有些捂著眼睛,有些捂著頭,全是痛苦哀嚎的樣子。
李玉蛾越看越心涼。
三兩黃金,就請了這麼一些不中用的玩意?
還虎頭幫呢,鼠頭幫差不多!
等所有人都倒在地上的時候,荊啟山就像對付之前那人一樣,用匕首抵著他的脖子,逼問春哥的下落。
春哥被兩人押在一處草叢背後,那兩人看見這邊的戰況後,早已經恐慌起來,不等那人招供,他們就把春哥給帶出來了。
「在、在這裡,大俠饒命啊!」
春哥被捆綁著手,嘴裡塞了一塊破布,見了荊啟山,他立刻朝他跑了過去,再撲到他跟前。
荊啟山此時的臉色比冰霜還要寒冷!
他默默地替春哥把破布拿出來,又替春哥鬆了綁。
春哥咬著牙,沒有哭。
荊啟山這麼厲害,他要是哭了,就是孬種了。
荊啟山見春哥沒事了,就看向眾人:「你們誰是這裡的管事?」
眾人全都戰戰兢兢地指著一開始被石頭砸中的那個一哥。
一哥立刻道:「大俠饒命啊,我們只是收錢辦事,這罪魁禍首是那個女的,是她讓我們把你們引來,然後把你們狠狠打一頓的!」
荊啟山看向李玉蛾。
李玉蛾此時嚇得全身都軟了,她站都站不穩。
荊啟山不會殺了她吧?
然而,荊啟山只是看向之前那個一哥,並冷冷地問:「她給了你們多少錢?」
「訂金二兩,首期一兩黃金,總共三萬的,剩下的還沒有給。」一哥道。
荊啟山淡淡地道:「我與你們虎頭幫沒有恩怨,你們說得對,你們只是拿錢辦事的。
既然你們是拿錢辦事的,那今日你們的傷就不能算在我的頭上,要算,就算在那個女人的頭上,只要你們不再找我的麻煩,我荊啟山就不與你們虎頭幫為敵。
今日你們兄弟們傷的傷,斷腿的斷腿,全因這個女人挑唆,是這個女人沒告訴你們我的本事,害得你們受傷了,所以醫藥費你們找她算,該結的尾款也最好找她結,若是她結不了,那你們就別饒了她,她是榕城李員外的寶貝千金,家裡一定還有不少錢的。」
李玉蛾聽完荊啟山的話,氣得指著他:「荊啟山,你敢挑唆他們跟我為敵,我要找我爹,讓我爹找縣令大人收拾你!」
荊啟山看著面前的一哥:「這女人嘴這麼毒,有人願意替我扇她幾個嘴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