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綿綿鼓著小臉兒瞪他「那要是綿綿贏了,你也得給綿綿二鍋磕仨個!」
「行!」小衙內揚著下巴哼哼。★💔 ➅❾ᔕнù᙭.𝕔όⓜ ♙☮
說罷,周綿綿抓著二郎的手晃了兩下。
小大人似的正色道「二鍋鍋,信綿綿,綿綿不會讓二鍋丟臉臉!」
一聽小孩打賭竟還要磕頭,一旁的夫子們終於是不淡定了。
這才過來制止。
他們不敢招惹小衙內,又看綿綿太小怕聽不懂話,便只好讓周二郎過來勸一勸。
可誰知向來懂事的周二郎,此時居然也跟著「胡鬧」了起來。
「既然我家妹妹要比,那就比,誰輸誰磕頭,我周二郎輸得起。」二郎淡淡地點頭。
綿綿都發話了,他做哥哥的哪有不聽的道理。
反正他信綿綿,比一把肯定沒錯。
很快,小衙內家的車夫就趕著馬車到了私塾。
小衙內一看自家的高頭大馬,頓時驕傲起來。
「真要比?不後悔?」
周綿綿也噠噠跑過去,讓周老三給驢車弄了過來。
「不後悔,誰後悔誰是小狗!」
「那你想怎麼比?」小衙內哼道。
「找個地兒,比誰更快快!」周綿綿聲音又輕又脆。
於是,一馬車和一驢車就這麼被趕去了私塾後的一塊校場。♜🍪 ♗😈
這私塾的校場荒廢已久,連木門都破舊不堪了。
門外跟街市相連,屬於鬧中取靜。
馬車和驢車並駕擺在一起,看著有些滑稽,私塾里的孩子們都跑來湊熱鬧了。
尤其是小衙內那幾個狐朋狗友,現下更是得意的不行,衝著校場嘲笑不已。
「居然還有蠢貨拿驢車跟馬車比?」
「那驢要是能跑得比馬快,明個兒我就天天騎驢來私塾。」
「哈哈哈哈鄉下人沒見識罷了,小衙內威武,快快讓你家的馬給他們點兒厲害嘗嘗!」
小衙內一聽自信極了,已經準備等著二郎給自己磕頭。
周綿綿叉著小腰,哼哼著道「誰磕還不一定吶,快快開始吧。」
於是,只聽一聲令下。
周老三和衙內家的車夫便卯足了勁,同時揮舞起小鞭子來。
只見兩家的驢車和馬車也是同時抬起蹄子,朝著校場前的靶子奔去。
誰先趕到,誰就贏了!
眾人都興致勃勃地看著熱鬧,已經想像出了驢車慘敗的滑稽樣子。
可周綿綿卻自信滿滿,一直興奮地拍著小手鼓勁兒。
起初,一驢一馬跑得該差不多,可誰知很快,私塾的孩子們就瞪大了眼睛。
連夫子們也被震驚到了。🐍😂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這是……」
「這真是毛驢嗎?咋跑得比馬還快!」
只見周家的毛驢邁著有力的大蹄子,越跑越是飛快。
毛髮順亮的驢尾也威風地甩來甩去。
居然沒一會兒,就跑到了馬車的前面。
而周老三坐在驢車後面,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手上的韁繩有節奏地拉著。
忍不住高興喊道「誰說驢車不如馬,看看我家的!」
毛驢的奔騰和周老三的吆喝,一下子就帶動起了眾人的熱情。
私塾里的孩子們從震驚中緩過來後,一個個都覺得驚奇極了,激動地不停大喊著。
「這驢車也太厲害了,回頭我讓我爹也給我買個。」
「原來周二郎坐的驢車是這般出奇的,難怪他不稀罕做馬車呢。」
「小衙內家的馬也太笨了吧,咋軟綿綿的,是沒吃夠馬草嗎。」
那小衙內原本還得意的小臉兒,瞬間跟掛了霜似的。
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一雙拳頭也被他捏得紅紅的,不停朝自己的長袍捶去。
很快,周老三就趕著毛驢最先到了終點。
身後的馬車已經被甩得老遠。
私塾內頓時一片歡騰,呼聲不斷。
「咋樣,我家驢驢厲害不?」周綿綿興奮地抱著小胳膊。
對著小衙內翻翻小白眼「就說你是小土包吧,沒見識,讓我家毛驢給你開開眼。」
小衙內氣不過又覺得丟臉,臉都紅得快要滴血了。
他擰著眉毛。氣呼呼地朝自家車夫沖了過去。
「喂,蠢貨,誰讓你這麼趕馬的!你給我滾下來,我要自己來!」
這小孩子輸不起,把氣都怪在車夫上,屬實也是無能狂怒了。
那車夫聽了心裡不免發慌,生怕丟了差事。
這一著急,手上的鞭子就甩得狠了,用力過大竟給那馬兒驚到了。
只聽一聲嘶鳴,馬蹄頓時亂了方寸。
慌亂之中,馬兒調轉了方向,一把甩下車夫,衝著大門口的方向就胡亂狂奔而去。
見狀,周綿綿忙睜大了眼睛。
私塾的夫子們也頓時大叫不好。
「那馬怎麼朝大門跑去了,快想法子攔下來。」
可是這時候已經攔不住了。
只見小衙內家的馬徑直衝破了木門,一頭沖向了門外熱鬧的街市。
而就在這時,沈家的馬車也正好路過。
眼看著沈府馬車就要被衝撞到,趙多喜嚇得嗷嗷大叫。
趕忙伸開雙臂要護住車內的小世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好在小世子的隨從鄭亥出手,他翻身一躍又抬腿一掃。
將那驚馬踹斷了雙腿!
遠處的周綿綿見了,剛懸起來的心這才緩緩放下。
「呼~」
「怎麼回事。」這時,車內的沈卿玄終於睜眼。
露出了一雙不悅的眸子。
趙多喜臉都嚇白了「小世子別怕,我去看看是何人如此放肆。」
他喘了口氣下了馬車。
一看是私塾的校場門開了,趙多喜不由著急「你們私塾怎麼這般不懂規矩,不怕傷著人嗎。」
私塾的管事正要賠禮,那小衙內就不忿地嚷嚷。
「我當是誰,不過是沈家而已,我還沒怪你們把我家馬傷了呢,你們急什麼急。」
趙多喜不太高興,正要再指責私塾。
誰知這時,就見一旁的鄭亥忽然抬手,一把擒住了那驚馬的脖子。
只聽咔嚓一聲,馬兒的脖子就被生生扭斷。
連脖子上的骨頭都露出了半截,沾著血肉。
「你……你怎敢……」小衙內的臉色瞬間慘白。
鄭亥聲音蒼蒼「衝撞世子之物,留個全屍已是仁慈,當街縱馬傷人,你們可知罪。」
眾人頓時大驚。
衝撞世子?
難道這沈府的馬車裡,今個兒坐的是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