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頭一次得到誇獎,受寵若驚,不知所措
炸臭豆腐,炸魚乾,炸餅,炸魚籽,炸茄子,炸玉米,炸饅頭,炸包子……
「怎麼都是炸的啊,這裡的人有這麼愛吃炸的嘛?」
李瑾月從集市的頭逛到集市的尾尾,光聞都把她給油到了,還好聞到辣椒粉的味道,給她壓了壓,才不至於吐出來。
李瑾月身子是原主的,可胃感覺還是自己的,
在現代她也是,只要胃不舒服,犯噁心的時候,只要吃點辣的,就會好。
雖然看樣子,油炸的東西很火,可是李瑾月是跟不了風了,
不過嘛,她向來就不喜歡跟風。
李瑾月進去調料鋪,問掌柜的,
「老闆,可以嘗嘗嘛?」
辣椒粉還挺貴的,標著二十文錢一克,她就那兩子,可浪費不得一點,
說要嘗辣椒粉的這也是掌柜的遇到的第一人,
本想來句,哪來的奇葩,可看李瑾月這精明相,還是精明的老太太相,掌柜的怕遭來一頓潑婦罵街,只好,
「嗯,」的一聲。
李瑾月也不是占便宜的主,壓壓難受的感覺,嘗嘗辣椒粉齁不齁就行了,李瑾月手指在勺底處點了一下,放進嘴裡,舔了一下,
香中帶辣,辣中帶甜,辣而不齁,簡直上等的好辣椒粉。
「老闆給我來半克。」
「半,」掌柜的又被少到了,
好行行,」
給完錢,李瑾月將辣椒粉小心的拿好,就回了家,家裡沒人,李瑾月知道他們都去山上砍柴了。
於是找了去,
「老大,老三,老五,老七,」
看到他們噗呲噗呲砍柴的身影,李瑾月一嗓子喊的顧老三慌神砍到了自己的手,血漬的一下就噴到了樹上。
「老三,」
李瑾月緊張的跑過去,顧老大,顧老五,顧老七立馬求情,
「娘,老三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雖然覺得李瑾月跟變了個人似的,也相信她不會再打他們,可是畢竟這麼多年了,
習慣成自然,下意識的跟李瑾月道歉。
「你們跟我道什麼歉,快看看老三呀,」
顧老大,顧老五,顧老七這才蹲下,
「你沒事吧?」
顧老三熱疼交雜,滿頭大汗,表情痛苦,可不敢喊,不敢哭,捏著手,一聲不吭。
李瑾月連忙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替顧老三包紮上,
「很疼吧,走,去看大夫。」
「不疼,娘,不,不看大夫,」
李瑾月不罵他已是萬幸,再者沒錢看什麼大夫。
「怎麼會不疼呢,也是,唯一的十文錢也讓我用了,怎麼看大夫,這樣,」
李瑾月指揮顧老大,
「老大,老五,你們別砍柴了,去砍竹子,老七,你扶老三回去休息,」
李瑾月叮囑顧老三,
「老三,你注意點手,記住別碰水,明天,明天就帶你看大夫。」
「啊,」
顧老大,顧老三,顧老五,顧老七全愣著,
「動起來啊。」
「哦,哦。」
他們一窩蜂的跑了,李瑾月也連忙下山去,本想去海邊撿螺螄,路過自家地,就進去看了一眼。
那叫一個雜草叢生,村里每家每戶有兩畝地可以用來種菜,種糧食。
以前李瑾月公婆活著的時候,地里有公婆打理,他們死後,因為李瑾月不會,地就荒廢了。
李瑾月想著日後修整一下,種點蔬菜,她個農村長大的孩子,種點菜還是會的,
這樣就算自己走了,兒子們就算不吃海鮮,也能有點蔬菜吃,不至於吃野菜。
李瑾月蹲下扒了扒,看到雜草里有野蔥,整個薅起來,下面居然還是野蒜,簡直是意外之喜。
她正好要做香辣螺螄賣,放點蔥和蒜能夠讓味道更香,連薅幾株,放進背簍里。
就去了海邊,撿螺螄。
撿了一背簍回家,李瑾月把螺螄全部放進大盆里,再放了點油和鹽進去。
昨天吃的是去殼的,洗洗也就沒沙了,
準備拿去賣的得帶殼一起,必須沒有一丁點沙子,不然影響口感,就不好賣了,
聽見外頭的動靜,顧老三和顧老七從屋裡頭出來。
「娘。」
「老三,血止住了嘛?」
顧老三點頭,
「止住了,娘,我不需要看大夫。」
「要看,萬一傷到骨頭就麻煩了,」
李瑾月膈應摸顧老三的,就轉手摸顧老七的腦袋,
「老七,你就好好照顧三哥,他要上茅房什麼的,你幫著點他。」
顧老七:
「我知道了娘。」
「娘,竹子砍回來了,」
顧老大和顧老五一人拖著一根竹子回來,
「娘,還要去砍嗎?」
「先就這兩根吧,老大,老五,你把竹子砍成一根一根的那種簽。」
小螺螄李瑾月會用吸的,大的不方便,但是就算是小的也不是什麼人都吸的出來的。
多數人得用牙籤,用針挑,針得用錢買,李瑾月可沒銀子買那麼多針,而且她怕人用針扎到嘴,找她賠錢,只怕賠的還沒掙的多。
牙籤就不需要錢了,可以自己生產,
「簽,」
顧老大歪著腦袋,
「是筷子那樣的嗎?」
「筷子也得做,咱家幾口人,你就做幾雙出來,」
昨天黑漆漆的筷子,李瑾月做了好大的心裡鬥爭才用的。
「但是我給你說的是簽,像針那樣,細短的,不過得比針粗點,」
太細不太好操作。
李瑾月這麼一說,顧老大就明白了,顧老五還是不明白。
不過他不說,假裝肚子痛,他想等會差不多時間,顧老大做好樣品他再出來照著做。
李瑾月走開,她怕再這盯著看,顧老大會有壓力。
顧老大喊她,她才出來,不得不說,顧老大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老大,你手也太巧了,」
就跟買的牙籤一樣一樣的。
李瑾月隨口這麼一夸,可讓從未被誇過的顧老大受寵若驚,不知所措。
注意到顧老五偷偷的把自己削的不成型的簽子往身後塞,李瑾月覺得不能只夸顧老大,
沒當過人娘,但是看過人怎麼當娘,對孩子得公平。
「老五你也很棒,大蒜剝的又乾淨又完整,」
不像李瑾月剝的都是指甲印。
「以後剝大蒜的活,就指望你了。」
顧老五意外,剛才在茅房蹲麻了,但又覺得晚些出去保險一些,看到地上多了很多蒜,就隨手剝了一顆。
哪能想到這還能得到誇獎。
(本章完)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