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魏立春也知道自家媳婦做了錯事,頓時有些心虛,可對上花娘委屈巴巴的小眼神,頓時心就軟了,心中的那桿秤不知不覺的朝著花娘傾斜。
他定了定神,朝著花娘那邊走了走,將花娘整個人都擋了起來,「娘,我覺得這件事兒不能完全怪花娘。若是你安排的公平公正,花娘也不至於嫉妒吳氏,這才失手推了孩子...」
啪!
「老娘真是白養你個白眼狼了,娶了媳婦兒忘了娘,我本以為是書本上寫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還落到了我自己身上,早知道你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溺死在尿盆子裡,你好過讓你個廢物玩意兒娶一個惡毒媳婦兒來禍害村里人!」
魏昭君真的快氣死了,這可能是她穿越來以後遇到的無語的事兒中最無語的一件。
「既然你管教不好媳婦,那我就替你管教!」說罷,魏昭君給如風使了個眼色讓她把老大夫婦捆了起來,死死的綁在樹上。
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個抽騾子的鞭子,對著村民們說道:「作為村長,我沒有管好自己的兒子,雖然已經簽了斷親書,可他到底是我的兒子,血緣是斬不斷的。
養不教父之過,他從小就沒了父親,是我一手帶大。沒有教好他,是我的過錯,今天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大義滅親,以後吳氏和他的兒子,我會當成親女兒和親外孫對待。」
魏昭君說完狠狠的抽了魏立春和花一人一鞭子,然後將面子傳給喜鳳,「他對不起咱們村里每個人,一人抽他一鞭子,不要留情!以後誰敢內鬥,加害同村村民者,同罪論處。」
喜鳳早就恨花娘恨得牙痒痒了,狠狠的一鞭子抽在了她的胳膊上,覺得不解氣又反手抽了魏立春一鞭子,然後把鞭子傳給了翠英。
翠英膽子小,畏畏縮縮的不敢打,生怕得罪了魏昭君,還是二柱拿著她的手替她打的。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村民們都抽完了鞭子,魏昭君看了看天色,要想找到下一處休息點兒,怕是得半夜了,而她們村子裡又都是老弱病殘孕,只能休息一天了。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大家往山的深處搜一搜,如果找到山洞就最好了,暫時休息一夜,明天天一亮咱們再出發。」
四個病號被放在了一起,找到的山洞實在是有些擠,大家都沒法躺下,只能背靠著背休息,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空間放病號。
吳氏醒來已經是後半夜了,魏昭君一直守在她身邊,她才剛動了動胳膊,「怎麼樣,肚子疼不疼?想不想吃東西或者是喝水什麼的?」
「嬸子,我這是怎麼了?」吳氏摸了摸肚子,還是圓滾滾的,胎兒仿佛知道他的焦慮一般,特意動了動手腳回應她,「小豆子呢?他沒事兒吧?我記得立春嫂子把他推下了車,血流了一地,他什麼樣?」
孕婦最近忌情緒激動,而且是她這種快要臨盆了,更是不能激動一點,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孩子就出來了,到時候生在茫茫大雪裡,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魏昭君一把抓住她的手,將自己空間裡的靈力調動,一點一點的往她小腹里運,將剛剛對魏立春夫婦的懲罰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吳氏,還不忘把小豆子的事兒撿著好的告訴了吳氏。
吳氏捂著臉小聲啜泣,「嬸子,雖然你是立春哥的娘,可我一點兒都不怪你,真的,你能把我們孤兒寡母當成親生的對待,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本來是想笑的,可是...」
她哭的更加傷心了,「可是,可是我真的好難過,我肚子裡這胎不知是男是女,我公公大伯他們都死了,小豆子是我家唯一的男丁,他若是成了傻子,你讓我怎麼辦,我就是下到地府里,我都沒有辦法和他們交代...」
「我知道,嬸子都知道。」魏昭君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可吳氏的痛苦,她確確實實的能感受到,只盼著藥田裡有給人開智的靈草,一定要把小豆子救好。
「吳氏,如果你相信乾娘的話,乾娘一定會把小豆子救好,絕對不會讓他變成傻子。」
魏昭君說這話時目光非常的堅定,她希望能通過自己的目光傳達給吳氏。
吳氏緊緊的咬著嘴唇,明明心裡恨花娘恨的要死,可現在確實無可奈何,孤兒寡母又能怎麼做?好容易因為這件事兒,被魏昭君收為乾女兒照顧。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今時不同往日了。
「乾娘,我相信您。我就是有些害怕,我希望小豆子以後再也不受到任何傷害,我真的怕花娘嫂子了。」
魏昭君知道她心裡還是有氣的,現在不過是迫於無奈不得不低頭,雖然沒有辦法打消她心底的擔憂,但是可以一點一點的通過自己的行動表明自己的心跡了。
反正日子還長,逃荒的路上總能找到機會慢慢來的。
「你餓不餓?外面的爐子上特意給你溫著粥和藥,你先把粥喝了,填填肚子,再把藥喝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可能沒有什麼胃口,可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你多少也得吃點。」
吳氏看了看一旁睡著的小豆子,如果自己再因為孩子的事兒出了岔子,那小豆子可就是真的可憐了,她必須得把自己保護好,才能護住小豆子。
「乾娘,我餓了,我要喝一大碗粥。」
「好,好好,乾娘這就去給你端。」
魏昭君剛要動,翠英就已經端了粥碗過來,「你們一說話我就聽見了,早早就把粥盛好了,已經放的溫了,趕緊喝吧。你乾娘為了照顧你,特意守在你身邊,你看她眼底的烏青。」
吳氏端著粥完又哭了起來,「我在自己娘家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乾娘給了我母親般的溫暖,我...我特別想哭...」
「先別哭,外面有動靜,趕緊把大家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