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君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雖然換了衣服和髮型,確實是小秦氏無疑,她現在正和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躲在一個巷子裡,兩人摟摟抱抱的。
男人說道:「心肝兒,都想死我了。」
小秦氏扭扭捏捏的捶了他的胸膛一把,「瞎說,你才不想我呢,一次都不來看我,也不來看金寶,那可是你的...」
她剛要說出口,男人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眼神四處看著,確認無人,這才鬆了口氣,「心肝兒,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萬一被人聽見了可怎麼辦?魏老四快下場了,沒準兒就考上秀才了,到時候咱們可惹不起。」
「哼!還不是因為你個沒出息的,把我搞大了肚子就跑了,不然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我嫁給魏老四呢!」
兩人還在說著什麼,魏昭君已經不想再聽了,這些事兒書里都講過,魏金寶不是自己的親孫子這件事兒她早就知道了,就是書里沒有提姦夫是誰,不過不重要了,已經決定好要休了小秦氏了。
「奶...」魏如雪試探性的開口,剛要說話就被自家爹捂住了嘴,「點心都涼了,趕緊吃點心,你奶自有決斷。」
魏昭君瞪了他一眼,魏立秋就立刻縮了縮脖子。
......
時光飛逝,轉眼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魏昭君已經適應了在古代的生活,雖然時不時的就進空間裡乘個涼,從賭房裡順來的飯菜足夠家裡吃好些日子,吃不完就放水井裡冰著,也壞不了,就是井水越來越淺了。
「老二媳婦兒,今天咱們吃什麼呀?」
你還別說,老二媳婦兒的手藝真不錯,再加上魏昭君給他的現代食譜,那做起來的飯簡直是驚為天人。
王氏雖然潑辣了些,但到底還是怕婆婆的,尤其是婆婆帶回來的這麼多吃的喝的,對她的怕還加上了尊敬,「今天想試試食譜里的鍋包肉,不知道娘想不想吃?」
魏昭君立刻化身小狗狗,拼命的點頭,想吃想吃也太想吃了,那種嗆鼻子的味道太惹人憐愛了。
「娘喜歡就好,我這就去做了。」王氏說著就要去水井裡拿豬肉,魏家的木門卻突然被人踹開。
「魏老婆子給我滾出來!」說話的正是大秦氏,後面還跟著她的兒子、兒媳,還有畏畏縮縮牽著金寶的小秦氏。
一看有人上門兒找茬,王氏又是個潑辣的,直接提刀攔住了他們的腳步,「喲,這不是叫囂著回娘家的四弟妹嗎,這是怎麼了,要回來呀?」
「你!」小秦氏根本不是王氏的對手,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旁邊的大秦氏恨鐵不成鋼的剜了她一眼,「你算哪根蔥啊,長輩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兒,不愧是樓姐出身,真夠不要臉的!」
「你再說一遍,今天我要是不撕了你這張老驢臉,我就不姓王!」王氏叫囂著就要拿菜刀砍她,柳氏和方氏趕緊跑出來抱住她,現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要是真傳出去和親家動手,以後魏家就別想在村里立足了。
「妹妹,你這是嫁的什麼泥腿子人家,他們連娘都不尊重,怎麼會尊重你呢,哥哥真為你感到心寒。好好的當個鎮上的小姐不好嗎,非得嫁給沒出息的魏老四,讓這一家子奇葩搓磨你,哥哥心都要疼死了。」
小秦氏立馬接上了戲,眼淚將落未落的掛在下睫毛上,偷偷的用眼神勾著魏立冬,嘴裡說著他愛聽的話,「我愛冬哥,誰都別想拆散我們。哪怕是婆婆打我、罵我,打金寶,甚至將我們趕回娘家,我也是愛冬哥的,我不想跟冬哥分開。」
魏立冬是個沒出息的,看著小秦氏搖搖晃晃的身軀,一個沒忍住就想上前,卻被魏昭君一個眼神瞪了回來。
周圍有幾個好事的和魏家不合的鄰居立刻出來搭腔:
「我說魏婆子你也太過分了,人家小夫妻倆的事兒你也要管,管的真夠寬的。」
「是啊,別怪我說話難聽,魏婆子估計著是想把兒媳婦趕走,自己鑽兒子被窩呢。」
「喲喲喲,你還別說,魏婆子這麼寵魏老四,沒準兒就是這麼想的呢。」
都給魏昭君整笑了,造黃謠真是哪個世界都有,上下嘴皮一碰,黃謠就出來了,別人就是跑斷腿也辟不了謠啊。
解釋是沒有用的,那些人早就在心底里把你界定成了壞人,越解釋他們就越興奮。
魏昭君直接走到雞窩前,隨手抓了兩把雞糞,只要是剛剛講過她壞話的,有一個算一個,一人塞一嘴雞糞。
「魏婆子...嘔...你...」
那些人實在是忍不了,想罵魏昭君又忍不了噁心,灰溜溜的逃回家去了,剩下看熱鬧的人也都安分了不少。
小秦氏見一計不成只能又生一計,偷偷掐了金寶屁股一把,金寶立刻嚎啕大哭,小秦氏趕緊把他往魏昭君那邊兒推,「娘,金寶可是您唯一的孫子,您就忍心看他這麼哭嗎?」
金寶也張開兩隻胖胳膊,朝著魏昭君奔了過去,邊哭邊喊,「奶——我想回家奶,在姥姥家得幹活,還要被表姐欺負,我想回家,奶——」
他哭的情真意切,想必確實遭受了這些待遇,現在荒年人人都不好過,小秦氏的大嫂又怎麼可能任由她和金寶在娘家白吃白喝半個多月呢,現在的糧食可是金貴的很哦。
魏昭君可不心疼他,想想自己在書里的那些遭遇,這個大孫子可是功不可沒呀,抬起手指頂住了他的額頭,讓他不能再朝自己這邊奔,「我可不需要一個小小年紀就會打我的孫子,誰說他是我唯一的孫子,我這麼多兒子兒媳呢,誰能保證他們以後不多給我生幾個。」
後面站著的兒子,兒媳婦們立刻紅了臉,娘,怎麼什麼事兒都往外說呀,真是羞死人了。
金寶都不成,小秦氏的無計可施了,求救班的看向江氏,江氏立刻站了出來,「聽說老四最近下場了,不知道始亂終棄的罪名,他擔不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