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你去!」
父女二人相互推脫著,誰都不敢。
魏昭君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不慎爭氣的魏立秋和魏如雪,「那是你們的妻子和娘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們就忍心聽著她在屋裡一直哭嗎?」
魏如雪低下頭。
「娘,您不知道?她那個脾氣跟個炮仗一樣,尤其是在傷心的時候,我們父女倆沒少吃虧,一般遇到這種事兒都不敢上前,能躲多遠躲多遠,等她自行恢復了我們再出來。」
魏立秋說這話時,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想來是經歷的太多了。
「如雪,你進去問問你娘發生了什麼?你爹是個窩囊的,什麼也指望不上他,奶不希望你變得和你爹一樣。」魏昭君說完白了魏立秋一眼。
「是,奶,我這就去。」如雪長得好看,又是十分的乖巧,如果可以的話,魏昭君想把她養在身邊,和如花一樣當成徒弟來培養,就是還沒有想好發揮她哪方面的優點,目前還沒有發現她的長處。
如雪進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來了,垂頭喪氣、眼圈紅紅的,看到魏昭君更是委屈的哇一聲哭了出來,「奶,我娘她受委屈了。她本想和姥姥家徹底斷絕關係,沒成想被姥爺,兩個舅舅和舅媽打的奄奄一息,她自己費了好大力才回來的。」
「什麼!」魏立秋登時就氣的跳了起來,一蹦三尺高,可見是真的動怒了,「娘,這兒子忍不了了。兒子就算是再窩囊,再廢物,再沒用,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媳婦兒被人搓磨了,兒子要去給他報仇!」
魏立秋已經做好了被魏昭君打一頓的心理準備,哪怕是被魏昭君打個半死,他也要去給自家媳婦兒報仇的。
「如雪去叫人,老三抄傢伙,咱們家的人還能讓別人給欺負了!」
魏昭君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家裡的所有人沖向如雪他姥姥家,一路上有人問就照實說,無論誰來都不肯停。
到了方家,一腳將破木門踹飛,派了三個孫女在院子外面守著,畢竟裡面的場面實在是太過血腥,非禮勿視。
「哎呀,疼死了!」
「救命啊,殺人了!」
「潑婦,你個潑婦!救命啊!」
打了得有一個多時辰,漸漸的屋子裡就沒人在大喊大叫了。
魏昭君看了一眼方氏,「出氣了嗎?」
方氏眼含熱淚的點點頭,看著這些所謂的親人眼裡不再有愛,有的只是恨滔天的恨。
有人把自己當草,也有人把自己當寶,以後絕對不會犯傻了。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地里的寒瓜也越長越大了,尤其是最早種下的那塊兒地,再過個十來天就能收穫了,其他的瓜地里也有拳頭那麼大的瓜了。
這可都是靈湖的功勞,每三日就得澆一次靈湖,是絕對不能斷的,一段瓜苗就會迅速枯萎。
瓜地里不只有寒瓜,還種了兩種甜瓜,現在已經開始散發芬芳了,魏昭君蹲下身子摘了一個,在衣服上擦了擦,丟給了如風,「這個是奶第一次種瓜,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如風接過甜瓜,咬了一大口,香甜飽滿的汁水很快就在口腔里炸裂開來,「奶,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能好吃成這個樣子啊?比我吃過的糖都要甜,好好吃啊!」
「還有這麼多呢,好吃你就多吃一點,等下回去多摘點兒回去,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魏昭君寵溺的看著她,自家這個孫女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可和她娘一樣是個頂頂善良的人。
如風一聽激動壞了,像旱地拔蔥一樣將魏昭君從地上拔了起來,上下搖晃著,差點兒把魏昭君給晃吐了。
「停停停,你這小小年紀哪來這麼大力氣?」
如風一聽趕緊把人放下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就比別人力氣大,就像娘親說的,我可能吃的比別人多,力氣也就比別人大。」
「這也太大了,簡直就是怪力蘿莉呀!」魏昭君暗自嘀咕著。
「奶,這地里的瓜什麼時候摘呀?咱們是要自己吃還是拿去賣呀?」
魏昭君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頭,「笨蛋!奶種了十幾塊地的瓜,自己吃得吃到什麼時候,當然是要拿出去賣了。這瓜可貴了,咱家要蓋青磚大瓦房,全靠它了。」
家裡雖然房間不少,可到底還是茅草的房子,若遇狂風暴雨和暴雪指定是要壓塌了的,趁著現在還沒有到冬天,得趕緊將房子蓋起來。
不僅是要防止惡劣天氣,家裡的幾個孫女兒也漸漸長大了,總和爹娘住在一起也不是個事兒啊,也影響爹娘造小人兒不是。
「現在還不行,等再過一旬,進了八月份,團圓節之前,這些瓜果是最好賣的,也是價最高的時候,咱們可以趁機大賺一筆,賺這一次就夠吃一年的。到時候多蓋幾間房子,你和妹妹們一人一間。」魏昭君想的非常周到,不能給這些可愛的孩子們的童年留下遺憾。
「耶!奶真好,奶最好啦!」
鎮子上,如雪果然遺傳了他的父親,算盤打的噼啪作響,別看年紀不大,帳牌可是要比他父親還要清楚,從來沒有出現過算錯帳的情況。
「老爺~奴家聽說最近開了一個成衣坊,裡面的衣服雖然都是二手的,可都是從富貴人家出來的,那上面的金線和繡花美輪美奐,人家也想要一件,好不好嘛,老爺~」
一個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女人挽著一個啊,肥肥胖胖年紀都可以當她爹的男人的胳膊走了進來,男人被他哄的心花怒放,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定銀子拍在桌子上,「掌柜的,把你們這兒最好的衣服拿出來。」
如花一見有大客戶,立刻該開開心心的迎了上去,「您這邊請,雅間裡全部都是高檔服裝,裡面還有試衣間,您可以盡情挑選。」
「那我去啦?」女人說完親了一口男人。
男人笑嘻嘻的朝她點頭,然後看到了如雪,一雙濁眼上下打量著,像是在看一件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