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惡人自有天收

  魏昭君跟著王氏急急忙忙的往事發點跑,才剛出了村子不遠,就看到了一輛翻倒的馬車,而馬兒早就掙脫了馬車在一旁嘶鳴。

  小秦氏和金寶躺在溝里,金寶的頭破了,後腦流了一大片血,小秦氏不知道磕傷了哪裡,身下的血比金寶還要多,而溝里滿是各式各樣的布匹和糕點,都是從蕭家帶回來的。

  「哎呦,我的娘啊,這都是咱家的糕點和布匹,小秦氏這是要做什麼?偷咱家的東西補貼娘家嗎!」

  也別怪王氏說話不客氣,主要是小秦氏的所作所為能讓人一眼看穿。

  魏昭君臉色陰沉,她實在是覺得自己對這個兒媳婦兒太過寬容了。

  如花拉了拉自家娘的衣角,「娘,別再說了,四嬸和金寶出了這麼多血,也算遭到報應了,趕緊把她們帶回家吧。」

  我是不情不願的用手點了點如花的額頭,「你呀你,一點兒都不像你老娘我,心太軟,早晚得吃虧!」

  三下五除二把小秦氏和金寶打包帶回了家,布匹只是髒了,洗洗還能用,就是可惜了那些糕點,一大半兒都滾成了泥巴樣,吃是吃不得了。

  幾人七手八腳的把小秦氏和金寶放在四房的床上,還沒來得及請大夫,母子兩個人就醒了過來,小秦氏摸了摸逐漸癟下去的肚子,臉上閃過一抹驚詫,趕忙將手腕收了回來,生怕被魏昭君看出端倪。

  「嘿嘿嘿...嘿嘿...嘿...」

  金寶伸出手在空氣中胡亂的抓著什麼,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樣,給他把完脈後,魏昭君搖了搖頭,後腦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如果當時就還來得及,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如果沒有奇蹟降生的話,他這輩子都得這樣了。

  父母不積德,又不好好教導孩子,惡有惡報了。

  魏立冬被魏立夏叫了回來,一進院子先是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小秦氏她們架的那輛馬車,然後快速爬到車底,將松松的車軲轆重新擰緊。

  「老四,你這是幹啥呢?」魏立夏看著他的操作有有些懵,之前也沒聽說自家四弟會修車呀。

  魏立冬拍了拍長衫上的土,「害,我這不是怕你要責罰她們嗎,畢竟是我的妻子和兒子,我這個做丈夫的能幫她們多做一點就多做一點。」

  魏立夏也沒深究,拉著弟弟就進了四房。

  小秦氏一見魏立冬來了,那雙美目立刻含上淚珠,撲進他懷裡哭的淒悽慘慘戚戚,「冬哥,我知道錯了。但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咱家有這麼多好東西,我想著把它們都賣了,然後供你去縣裡上學,到時候好考舉人了。可我忘了自己不會駕馬車,馬車跑的亂七八糟的,沒多久就翻在溝里了。我們的金寶...金寶他成了傻子!嗚嗚嗚~」

  不知道為什麼,魏立冬聽到小秦氏的哭聲,不僅沒有心疼,反而覺得煩,隨意拍了小秦氏的背兩下,「行了,別哭了,以後不要自作主張了,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我的,你又何必讓我和娘產生矛盾呢!

  還有金寶,他本來就不是我的兒子,養了他這麼久已經仁至義盡,把他送給他親爹去養吧。」

  「冬哥,你說什麼呢?金寶可是咱倆的眼珠子呀,你怎麼捨得?如果你非要趕走金寶的話,那我也不留!」小秦氏面紅耳赤的梗著脖子,將金寶死死的護在懷裡。

  魏立冬早就不耐煩了,連對小秦氏母子最後一點兒愧疚也一掃而空,「你要是非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也別說我對你們母子倆不好,一會兒我就去寫和離書,和離後咱們男婚女嫁各不相關,等你在家的時候,我還可以給你送一份嫁妝。」

  說完大步出了門。

  小秦氏都傻了。

  怎麼會這樣呢?

  都怪魏昭君,都怪這個死老太婆,如果不是她,冬哥是絕對不會這麼對自己的,肯定是她給冬哥說了什麼!

  小秦氏看了看自己癟下去的肚子,又看了看身側的金寶,「兒啊,娘為了你可是什麼都豁出去了,你以後可千萬不能讓為娘失望啊!」

  魏昭君和在院子裡和如花討論金寶的病情,魏立夏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他侷促的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娘,聽說您會醫術了?您到底跟誰學的呀?能不能別只教如花也教教我,這樣天才的女兒都能生出來,那作為他的父親,我肯定是天才中的天才,我這些年自己也研究了不少的藥,現在就差一位老師。」

  仔細回憶原著中的內容,這個魏立夏是出了名的醫學廢,曾經三針扎癱了自己,還是三位八十多歲的老大夫扎了一百六十多針才把他扎回來,魏昭君可不敢教,並不能保證自己可以成功的救回來魏立夏。

  腦袋一動,隨便想了個藉口,「這是我年少時和你外祖父他們學的。」

  魏立夏一聽這個樂了,「娘就算是要騙我也想個好點的藉口啊,您可是外祖父的遺腹子,外祖父在哪教的你啊?夢裡!」

  該死的!

  魏昭君氣的磨牙,原著里對魏昭君娘家的介紹是一點都沒有,這讓她撒謊都沒法撒。

  「哎呀,瞧我,年紀大了,記錯了。」被昭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其實我這醫術不是你外祖父教的,是我家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拐彎兒再隔壁,有一個獨身的醫女,我小時候經常去陪她玩,她教我的。」

  「噗嗤——」魏立夏笑的前仰後合,「娘,你也太好笑了吧,外祖父家是山裡的獵戶,哪有什麼鄰居呀?這謊讓您撒的,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魏昭君立刻黑了臉,既然解釋不了那就不解釋了,採用最簡單的方法,一個手刀劈暈了魏立夏,「問問問!笑笑笑,笑屁笑!」

  如花儘管擔心自己的父親,又不敢惹怒魏昭君,畢竟是一家人,應該不至於下死手的。

  「吱呀」一聲響起,柳氏從大房屋裡爬了出來,艱難的朝著魏昭君她們伸手,「救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