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秦氏受磋磨

  接下來的日子,小秦氏過的尤其不好,各種活兒都堆到了她的身上,還動不動就要挨揶揄,每次半夜都流著眼淚和魏立冬訴苦,奈何對方直接堵了耳朵睡覺去了。

  王氏躺在樹下的躺椅上慢慢的搖,有滋有味兒的嗑著瓜子,隨手往地上扔,小秦氏憋屈的不停的掃,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二嫂,你就不能往一處磕別扔地上了,我這掃起來多麻煩呀!」

  「麻煩嗎?」王氏坐起身,「我沒覺得麻煩呀,之前你不也是這樣做的嗎?我也沒說你麻煩呀。」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王氏可以,怎麼到小秦氏這兒就受不了了呢?

  小月寶沒有睡午覺的習慣,魏昭君睡著了,她就偷偷跑出來在院子裡玩了,手裡拿著的是魏昭君給她買的撥浪鼓,還有一串吃了一半的糖葫蘆。

  金寶到底還是小,絲毫沒有覺得如今的地位有什麼變化,一把搶過小月寶的糖葫蘆,「你個小賤人也配吃糖,娘已經說了,將來整個魏家都是我的,你敢跟我搶!」

  月寶到底還是小,並不知道什麼是小賤人,也不太能理解哥哥的話,眼裡包著一包眼淚,伸出小手找哥哥要糖葫蘆,「這是奶買給我的,我還沒有吃完呢,還給我。」

  金寶舔了一口糖葫蘆,這種東西他早就吃慣了,每次奶去鎮上都會給他帶兩串,早就不稀罕了,但是也不想給小月寶,將糖葫蘆扔在地上用腳踩,「你個小賤人也配吃,我就是扔了也不給你!」

  「啊~嗚嗚~」

  小月寶哭了起來,用手去撿地上的糖葫蘆,卻被金寶踩在她的手上,用力的跳來跳去,嘴裡不停的叫著「賤人,賤人」。

  王氏剛要管,就見金寶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好在皮糙肉厚的沒有整出來什麼傷,就是疼一疼而已,他哭著朝小秦氏伸手,「娘,我好疼啊,你趕緊打死魏如風這個賤人!」

  小秦氏看見自己的兒子受了委屈,一時也被沖昏了頭腦,還以為是之前的自己呢,當即拿著掃把就要打魏如風,「敢欺負你弟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天我就替你娘打死你!」

  可惜掃把註定是落不到魏如風的身上,魏昭君單手截住了掃把,輕輕一推就將小秦氏推了個倒仰,心疼的將小月寶抱在懷裡,仔仔細細的將他的小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放心的讓魏如風把他帶進屋裡去。

  見婆婆來了,王氏也趕緊從躺椅上下來,一溜煙的跑回了屋裡。

  小秦氏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娘,雖然說金寶不是您的親孫子,可到底是您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不是親生更勝親生,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魏如風欺負他呢,肯定捨不得,對不對?」

  魏昭君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從地上撿起被踩的稀巴爛的糖葫蘆,扔到了母子二人的面前,「現在都什麼年頭了,你們還在這兒給我浪費食物,誰扔的誰吃。」

  「我不吃,我才不吃呢,壞奶,死老太婆,我娘說的對,等將來我繼承了魏家,就先把你這個老太婆扔進山里,被野狼吃了...唔唔...」

  他還想再說,卻被小秦氏捂住了嘴,「娘,金寶還小,他不是懂事的,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魏昭君雙手攥的嘎嘎響,這個大孫子雖然年紀小,可做的事兒確實是狠,原身對他那麼好,都被他扔在山裡餵野狼,自己對她這麼不好,萬一給他逮到機會,那自己能有什麼好下場,看來得得早做打算了。

  「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把糖葫蘆吃了,要麼就滾出魏家,反正他也不是我魏家的人。」

  小秦氏聽完竟然鬆了口氣,拿著裹滿了塵土的糖葫蘆就往金寶嘴裡塞,「娘,您放心,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就算您不說,金寶也是會吃了的,您回去休息吧,我盯著他吃完。」

  魏昭君沒有說話,量她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弄虛作假,一直看著金寶把糖葫蘆吃完,這才回了屋。

  拿著小月寶的手吹了又吹,「奶奶的寶貝,疼不疼啊?」

  月寶非常懂事,「奶,月寶不疼的,都是大姐姐救了月寶,月寶害大姐姐挨打了,月寶是壞人。」

  「大姐姐沒事兒,是奶奶救了大姐姐。」魏如風和她娘一樣,都是心腸比較軟的,雖然長相沒有魏如雪那麼出眾,卻多了一些英氣,如果好好練練,沒準能成為一個女將軍。

  「好久沒有上山了,月寶,咱們去山上看看你大伯放的陷阱里有沒有抓住獵物啊?」

  小月寶立刻揮舞著雙手,「好呀,好呀,月寶想去看。」

  「如風,你去跟你爹說一聲,讓他跟我們去趟山上。」魏昭君轉頭交代魏如風。

  魏如風搖了搖頭,「奶,我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之前我經常跟我爹一起上山的,如果您信得過我,我跟你一起去。」

  書中對這個孫女的描述並不是很多,寥寥幾筆帶過,魏昭君不太清楚她的能力,不過既然對方都提議了,也就沒必要拒絕,大不了就是捉不到獵物而已,再說了,有小福寶在呢,這一趟總會不虧的。

  上了山,小月寶到底還是太小,沒走多久就走不動了,魏如風只好背著她。

  有福寶的加持,運氣就是不錯,小小的陷阱里竟然捉到了兩隻袍子,三隻野雞,都給魏昭君整不會了,這福寶的運氣太牛了,荒年有福寶在手,簡直吃喝不愁啊。

  祖孫三人拖著兩隻狍子,三隻野雞下山了,一路上引起了好多人的注意,個個都是艷羨的眼神。

  剛要進門兒,正好撞上出門的魏立秋,經過一些日子的恢復,臉上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康復,可也不至於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娘,這是從山上打來的?」

  魏昭君翻了個白眼,「不是,是我生的。」

  魏立秋尷尬一笑,「正好我要去鎮上,我把它們都給賣了吧,換成銀錢,正好給四弟交束脩。」

  「不用了,我怕換成銀錢正好成為賭資。」別怪魏昭君說話難聽,賭徒就是不值得信任。

  魏立秋也不惱,舉起斷了一截小拇指的手,「娘,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已經受到懲罰了,也想為家裡做點兒什麼,還望您給個機會。」

  小月寶也跟著求情,「奶,月寶相信三伯,給三伯個機會吧。」

  行吧,福寶都發話了,魏昭君還能怎麼地,「這是你唯一一次機會,好好把握。」

  魏立秋一聽,開心的都跳起來了,「放心吧娘,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說完提著獵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