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咱都是撿來的
草看著他老子說完抱著妹妹離開的身影,無語地搖晃著他的小腦袋,至於嗎?一個寶一個貝不就行了?
李成豪一等他三舅身影消失,發出如雷般的爆笑。
要說待在這裡最好玩是啥?
就是他三舅。
他爸是出了名的疼姑娘,可跟他舅比,差遠了呢。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李成豪拍著草的小肩膀,一臉同情的勸慰他,「你跟我一樣,都是撿來的。」
關天佑翻了個白眼兒,「我妹妹這麼好,沒人不喜歡她的。」
否認?李成豪總算明白吃人嘴軟是啥意思,這幾天小表妹可一個勁兒地提供美味,他果斷附和。
臉皮有啥用,還是來點實在的好。
他三舅可說了,打臉?怕啥!打了左臉,還有右臉呢,咋就沒臉啊?撿起來用用還是能湊合的。
非常有道理!
還有這小鬼,明明撒謊了,還裝迷糊。啥?我啥時說的啊?真說了啊?你確定我真說了只學到一年級?
聽聽……
臉皮有啥用。
「練完大字,咱們接著幹啥?」
關天佑看著玩得都不念叨家人的哥們,真替他老姑掬把淚,「要不咱們等明海哥他們來了再說?」
哎喲,真想捶死那幾個壞傢伙!昨天好不容易烤好叫花雞,他就吃了個雞腿,居然連雞屁股都沒了。
「天佑,快和你哥出來。」
「豪哥,快跟天佑出來啊。」
聽到新認識的小夥伴們喊聲,李成豪雙眼一亮,抓起關天佑就跑,「快,志軍哥說了今天帶咱們去烤魚。」
「慢點啊,咱也帶上傢伙。」
要不然哪裡的魚烤啊?
老規矩。
鎬頭一些大件的工具都是十二歲的梁志軍準備,剩下的其他人有啥帶啥,比如冰釺子木棍。
一行十來個毛孩子背背簍的,手拉著手的,浩浩蕩蕩地沖向了南面河道,劈叉一條灌溉水稻田水溝的三岔口。
虛長几歲的梁志軍幾人先在凍成厚冰的河道上,像模像樣地挑了一處他們認為比較薄的冰面。
然後拿出鎬頭、冰釺子等工具開始鑿窟窿。
還沒鑿幾下,一個個被北風吹得小臉蛋都帶了兩坨腮紅,還毫無知覺,激動得嘞,一個勁兒地喊快啊。
鬧心的喲~
梁志軍嚇得連忙給他們幾個安排任務,撿柴的撿柴,生火的生火。
至於會不會有魚上鉤?
他也不是很肯定。
應該有吧。
兩三個毛小子是鑿呀鑿,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鑿出冰窟窿,沒多久,有想出來透氣的魚兒紛紛上當。
不時的從冰窟窿里蹦躂出來,掉到冰面上,還沒來得及多掙扎幾下,在這數九寒冬的天氣,是動也動不了。
這邊逮魚忙得不可交,那邊用彈弓射麻雀也不弱於人後,可讓這一行十來個毛孩子高興壞了。
孩子們在這鬧騰的動靜自然瞞不了大人們。
時不時地會有一兩個人過來溜一圈,主要還是怕他們太小掉進冰窟窿,但這一行十來個毛孩子……
不說早早就「自力更生」的梁志軍,就關天佑,李成豪幾個,也就虧在個小,心眼兒可不少。
抱著閨女溜達的關有壽也過來瞅了瞅,抽了抽嘴角,果斷轉身。你們誰有見過用背筐蓋住窟窿做記號的?
「爹爹,他們有殺魚嗎?」
「有一小孩呢,她見她爹抱了一個泥團回家,一敲開裡頭就是好吃的雞。好吃呀,她吃了以後天天惦記。」
關有壽別用意味地笑了笑,「這天她饞了,就跑去雞圈抓雞抹泥巴,足足烤了一個時辰,剛一敲開泥巴,哇!」
「咋啦?」
「飛出了一隻雞!」
「是不是還孵出小雞啊?」
馬振中從後面靠近,翻了個白眼,「何止小雞,這隻雞還飛上了天,吹呀吹呀,變成了牛在飛。」
「聽到了不?你大爺他就有這本事。他一不小心放了一口氣,牛又變成了馬,不上不下地吊著……」
「滾犢子!」
「哈哈……」
關平安眼巴巴地看著馬振中,「大爺,哥哥他們沒殺魚,吃了會不會拉肚子?」
喲,小丫頭想玩了。「這些野小子吃土都沒事。」馬振中伸手搭在哥們肩上,「聽說你二哥扭傷了腿。」
「哦。」
「他家丫頭剛才去隊院找我大伯請假。」
關有壽拍了拍閨女,「玩一會兒就回家。」說著放她下地。
關平安懵了。
我也想聽呢。
關有壽攬過哥們肩膀,「走,咱們去找大發。」
「好啊,正好順道去瞅瞅耗子現在咋樣,這傻哥們當這報信員可悔死了,也不知想出對策了沒?」
程浩這報信員可不簡單,與郵遞員不同。
整個公社下發文件和通知開會都是他和另外一位同事的活,公家配給他一輛二八槓自行車,據說車骨碌都跑細。
但卻不是普通人就能勝任,沒他老子退休給他這個老兒子頂職,這份工作也落不到他身上。
這些日子時常在一幫子哥們跟前拍腿道悔,純屬是玩笑話。這份工作不說其他,走出去倍有份兒。
「多穿兩件唄,還能想出啥。」關有壽失笑地搖搖頭,轉身離開前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只能玩兩小時。
被半道撇下的關平安悟了!
兩小時內隨便她幹啥對不?
一定是的!
這個開心的喲,揮舞著小胳膊歡送。
嚯~
一等關有壽倆人身影遠去,關平安是麻溜兒地跑去找哥哥。
見她獨身一人跑來,可把十來個毛小子樂壞了,要不是剛才被關有壽抱著懷裡,恨不得搶下她。
關平安絕對是人氣王。
一是她出手大方又會玩兒;二來得虧幾個小的宣揚一手好手藝;三最最關鍵的是黑子聽她指揮。
有肉吃啊~
關平安倒不是瞎好心,不說能與她小兄長一起玩耍的這些孩子父母都曾經幫過她家不少,就是這大冬天的。
最是難熬。
是真冷!
不是家家如同她家和趙家,就馬明海哥仨,要不是她拿出的那些棉花,他仨兄弟還得凍得鼻涕直流。
梁家在屯裡日子算是好的了吧。
可梁志國兩兄弟還是只穿一件硬邦邦的棉襖棉褲,更別說其他小孩,很多是只有一件棉襖,下面還是單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