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1章 真會享受

  第1671章 真會享受

  站在陽台上,推了推欄杆牢固度的關有壽朝外面望去,這是二樓,還真可以將樓下大半個庭院看得一清二楚。

  見這邊欄杆加固的確實夠結實,對應的樓下也已清空,關有壽這就想去小客廳那邊的露台踩踩地盤。

  眼下就是不知那邊欄杆加固是否夠結實,對應的樓下也清空了沒,畢竟距離他吩咐下去的時間還是短了一些。

  他現在就開始愁了。以他家平安的急性子,就是沒喝高,一急眼,直接「跳樓」估計也會是常有的事兒。

  雖說只有兩層樓的高度,可萬一落地的點不對扭著了腳就糟了。關有壽轉身去往另一側露台時,關天佑和齊景年還在琴房。

  一人撫琴,一人彈琵琶,一人吹笛子,一個個的,玩得還挺開心的。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什麼都合拍啊。

  聽著聲音,來到小客廳的關有壽也不去對面打擾他家仨孩子玩樂,更沒想去瞅誰玩的一手好琵琶,徑直去了露台。

  站在露台上,關有壽感嘆他閨女還真懂得享受。這不,露台一角原先洗拖把的那個池子就成了荷塘養魚之地。

  邊上擺放著幾盤高低不一又錯落有致的花盆,頗有創意性的讓其枝繁葉茂的綠色植物與水池成了和諧的生意盎然一景。

  一張茶几,幾把躺椅。

  累了,倦了,在這裡躺躺。

  夏夜看星星,冬日曬太陽;凌晨觀日出,傍晚看日落;坐看雲捲雲舒,靜聽花開花落,還真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關有壽在這邊也沿著一圈欄杆開始推了推,試了試牢固度,又伸頭往下面瞅了瞅,確實如他所吩咐的已經清理了障礙物。

  「爹爹?」

  「怎麼回來了?」

  「裡面沒開窗機,熱。」關平安兩步三步並一步的快步朝她老子跑去,跑到近處,她也伸長脖子往下瞅了瞅。

  「還往外鑽?」關有壽哭笑不地拎住好奇心特強的閨女的後衣領,「不管多急都要走樓梯,絕不能往這下去知道吧?」

  「明白的。」縮回腦袋的關平安趕緊拉她老子走到有躺椅的地方。一晚上的走呀走的,你不累啊,你閨女我都替你累得慌。

  躺在搖椅上,關有壽邊嚼著閨女偷偷塞他嘴裡的櫻桃,邊聽著閨女嬌滴滴地保證她絕不胡來,心情好得他只想笑。

  還敢說絕不胡來?

  櫻桃哪來的?

  此時此刻,又讓關有壽不由地想起每回在田間幹活,他閨女又是如何探頭探腦地往他嘴裡猛塞喝的場景。

  想起了每一回從外面回家,他閨女又是怎麼探頭探腦地往他嘴裡塞吃的場景。於是,他又想起了自己初進小葫蘆時的心情。

  主臥內,欣賞完畫的葉秀荷將閨女床上的薄毯枕頭拉拉好,又就近拿起一側床頭櫃的電話筒聽了聽聲音。

  確定電話不是樣子貨權當擺設而已,她就放心多了。真要是有個什麼事讓人來往喊,哪比得上直接打電話來得快。

  再檢查過床兩側一左一右的床頭柜上各擺著的一盞廣式紅木宮燈款檯燈。不錯,庫房裡果真沒有什麼殘次品。

  葉秀荷這才走到梳妝檯前,一拉開抽屜。不意外的,空的。這孩子,又有什麼東西都愛往衣帽間裡扔了。

  知女如母。

  她還真猜對了。

  四面牆壁不是衣櫃就是鞋櫃的衣帽間裡,除了護膚品擺到了浴室洗臉盆的檯面上,就連化妝品,她閨女全一股腦往這兒塞。

  誰讓這邊的梳妝檯大,還有一面可照整個人的鏡子。關平安就極喜歡衣帽間,她還想得空在小葫蘆的竹屋整間衣帽間呢。

  這邊葉秀荷檢查過閨女房間的電話和門窗出來,與那邊一人泡了茶,一人下樓端果盤的齊景年和關天佑倆人也去了露台。

  這是打算通宵聊天了?

  她可熬不住,明天還要招待幾房妯娌。那幾位嫂子弟妹可無不是邀請了她好幾次一起坐坐,再推辭就有些過了。

  「娘,我要不要陪你?」

  葉秀荷摸了摸閨女的腦袋,搖頭笑了笑,「不用,有你六嬸一起呢。你要沒事兒就別窩在房裡看書,多去陪你太奶奶嘮嘮嗑。」

  關平安一聽有她的六嬸陪她娘,她就放心了。這位六嬸就是五房那個過繼到二房的老兒子,她稱六叔的原配夫人。

  幾房人裡面,她這位六叔房裡還算是乾淨的,不像其他幾位堂伯堂叔家裡還正兒八經地納進姨太太。

  至於為何說還算乾淨?那是據說她這位六叔甭看身邊沒一個姨太太,但人家那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常周旋於很多女人之間卻沒有任何糾纏問題,除了人家撩妹的手段高以外,據說與給錢也給的很大方很利索也有關。

  她這六叔還是個奇人,說什麼一筆買賣比長期持有還費錢,還要擔心哪一天被扣上綠帽子,又會影響家庭和睦。

  當然,他話里的扣上綠帽子就暗射了他親大哥,也就是她的大堂伯。她大堂伯的一個姨太太就養了什么小白臉被活活打死。

  而這個姨太太呢,據說還是她六叔的什麼學妹。當年她六叔還提醒過她大堂伯此女相當豪放,玩玩就行,不宜進家。

  結果她大堂伯就以為過繼出去就繼承了整個二房的同父異母弟弟見不得他好,誣陷他心中的白月光,跟他扛上了。

  現實給了他一巴掌。

  可這貨呢?更恨他這個弟弟了。大有有他,沒我之勢,居然還私底下聯合他下面的幾個兄弟與老六敵對。

  關鍵的關鍵來了,她這位六嬸出馬了。

  要是說她六叔是個奇人,那她這位六嬸也是個奇人。見勢頭不對,她什麼也不干,就幹了一件事。

  她當時就找上了還在世的老太爺。沒證據?她才不管的,她就哭已過世的關二爺,哭到老太爺發了怒。

  然後?

  一哭成名。

  原本老太爺還顧念老兒子這一脈人丁多。按規矩分家的話,他或許還會瞞著老伴給五房多塞點私房錢。

  結果,沒了。

  沒了不說,五房那幾個孫子還挨了老太爺一頓訓,就連關五爺也沒逃不過去,被逼下發誓敢作妖就讓他們淨身出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