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2章 什麼是對關關最好?
齊景年都不用問她是不是就是如此經常嚇唬她老子,沒瞧他關世叔就練成了泰山壓頂不變色之功?
「爹他罰過你幾次?」
「呀~時間真不早了,你快泡澡,泡好了睡一會兒。餓了就吃知道吧?等有時間我給你準備大餐……」
「你先泡,我先轉一圈兒。」
「我去外面。」
「要是我沒料錯的話,這裡面能泡澡的只有這一處地方。那裡還有湖泊,你是想去那兒游泳,可對?」
「才不是呢。」關平安心虛地伸手指了指竹屋後面一側東面敞開著的一道門,「泡好了可以從那兒進去,裡面啥有好。
到時你再轉一圈兒。換下來的衣服就放在這兒,回頭我再一起收拾。要不等你好了,喊我一聲也行,我能聽到的。」
相比起這些瑣事,齊景年更想儘快摸清這裡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對於他無法掌控的事物,還是涉及到關平安,他這心裡虛的很。
剛人在外面,他不敢分散注意力,如今一進這裡面,問題接踵而來。小黑就無論如何都靠近不了這處水池四周台階。
甚至就連半空飛翔的鴿子都靠近不了水池上空。可問題又來了,這裡面到底是有什麼東西能隔絕它們入侵?
關平安說完這次倒是沒有立即消失,而是接著隨手招來一個臉盆,臉盆內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整個臉盆就這麼放在葫蘆底兒的水面上,飄呀飄的。要是天空有太陽倒是能對照麵條上面的一個荷包蛋!
對了,植物離開光合作用,它們是如何茁壯成長?外面黑夜,裡面亮如白日,是不是全年都是如此?
這裡的一切到底是靠什麼維持運轉?白玉葫蘆要是載體的話,那以關關所說,此物從風化消失到又突然冒出原型,不會就是它之故吧?
滿腹心思的齊景年坐進水葫蘆底部時,無須他運行與之匹配的關家心法,已感知其能量之妙,但他並無運行心法。
想要好好體驗,下次有的是機會,就是再無機會,他也不強求。外物只能充當輔助作用,真要依賴上它,反而得不償失。
想要練就了一身絕世武功,實戰永遠是最好的捷徑。況且現在不管是關關的身手,還是他的現在的身手總能護得住關關周全。
匆匆洗了一把,齊景年換了條短褲,套上綢緞長袍。吃過那碗被他先前放在翡翠台階上的麵條,他就朝往關平安剛才所指的那道門走去。
竹屋兩間東屋,應該是關關往常休息在裡面的閨房。室內各處擺設古色古香,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相當奢華。
這丫頭,原來是真的早已有古琴……齊景年手指拂過一張古琴,拂過牆上懸掛著的一根長笛,出了東屋。
客廳正牆上有一副巨畫。
這應該就是整個葫蘆仙居的全景圖。
穿過客廳,齊景年剛一踏進西屋,頓時讓他悶笑出聲。如說東屋是關關的閨房,那西屋就是她的兵器收藏室。
從架子上錯落有致的擺著一把把劍、匕首到大刀,再到豎立的紅纓槍,還有牆上懸掛著的大弓和箭袋。
這些東西無一不在訴說她對心儀兵器有多喜好。他的關關到底還是關關,還是那個不愛胭脂香粉的小飛俠。
齊景年沿著這些陳設架走過,看著上面鋒芒畢露的兵器,眼裡閃過喜愛,等走到盡頭卻腳步一滯。
那是?
齊景年的瞳孔一宿。
這是關關的軟劍!
齊景年小心翼翼地雙手拿起試了試,隨即他失笑搖頭。確實是原物,非仿製品。這丫頭!虧他還至今在打聽此物。
「我真沒想瞞你,那是我上黑市機緣巧合找著的。當時我買了一大片貨,人家當折斷的破玩意送我玩的。」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齊景年一驚,轉頭四處尋找,「你在哪兒?不會一個人又逃跑出去吧?快進去!」
在湖泊邊忙著換衣服的關平安連忙喊道,「沒呢,我就在這裡面!馬上哈,別急。不是我不告訴你,當時說不清。」
「行了,我沒怪你……」
話到一半,齊景年突然停下。他在這邊幹嘛,關關都能知道,那豈不是他剛泡澡,她就看得見?幸好他還穿著短褲。
「我先聲明一點,我從不看人洗澡,會長針眼的!對了,你可別不信,我好像還沒告訴你一件事。
我要真想你看,其實都不用在這裡面,你就是穿著衣服都沒用,我還是能看得清你身上有幾顆痣。」
你就吹吧!
齊景年尷尬地轉身往裡走。
「你真不信啊?」
「快點過來。」
「哦,好的。」關平安聳了聳肩膀。說真話,他居然還不信。等完成任務,她可是還想他配合去收一批原石的。
齊景年還不知他「驚喜」過後,他還會迎來「驚喜」。此刻,他邊打量著室內,邊心不在蔫地往一邊走去。
突然,他的目光一滯。
一個竹編的茶几。
竹几上正擺著一把小手木倉,一把袖箭,還有他這些年以來為給關關防身而準備的幾樣防身小暗器。
哪來的小手木倉,他不奇怪。關關想要什麼,關世叔總會想盡辦法滿足她心愿。怪的是,這些物件無一不是取出就能使用。
所以,關關其實是已明了梅老和關世叔他們深意,她學會用笑容來掩飾心思。看來前世最後一擊到底還是入了她的心。可如此慘重的代價要是換來她的成長,還不如讓她永遠沒心沒肺地笑著。
齊景年垂下眼帘,如無其事地轉身離開了西屋,可走著走著,走到正房外面,他的腳步又慢慢放緩了下來。
什麼是對關關最好?
齊景年仰頭望著天空,隨即甩了一下腦袋,失笑搖頭。為她好,不是把她關在後院一畝三分地就是好。
關平安過來時就見他傻兮兮地搖頭苦笑,「還在氣我沒跟你說找著軟劍啊?男子漢大丈夫心胸要放寬懂不?」
齊景年無語地瞅了瞅她,看著她又頂著一腦袋濕發不擦,他唯有嘆氣,上前取下她脖子上的毛巾,「怎麼每次都記不住。」
「我就想你幫我擦呢。」
齊景年一聽這話,嘴角高高勾起,「你啊……就吃准了我對你無計可施。」
「換個人,我還不要呢。」
哄~
賣力哄~
她容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