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沈雲鶴因為沒有復婚成功而陰沉著臉,姜半月無緣無故的被他針對,也氣的不願理他,打開車門想下車,卻被他一把拽回來,
「你幹什麼!」
姜半月甩開他的手,沈雲鶴直接鎖上車門開車往家趕,到家後,姜半月沒看到孩子們,
「三個孩子去哪了?」
「在他姥姥家!」
沈雲鶴說完扔下她上樓回自己房間,姜半月看著空蕩蕩的家,心裡湧上一陣失落感,她總覺得好久沒見孩子們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夜深人靜時,姜半月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坐在梳妝檯前,呆呆的看著鏡子裡的姜半月,越看越覺得陌生,她抬起手放到鏡子上點一下,鏡子裡的姜半月也點一下,突然咧開嘴笑起來,
「啊……」姜半月嚇的從凳子上摔下來,鏡子裡的人哈哈大笑,
「膽小鬼,略略略!」
蘇簡作勢往外伸手,嚇的姜半月後退幾步,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去,另一個房間的沈雲鶴聽見動靜,從屋裡跑出來,姜半月嚇的癱在地上,
「屋裡鏡子裡有個鬼,我害怕。」
「鬼?」沈雲鶴抱起她回到臥室,往鏡子裡一看,
「蘇簡!」
鏡子裡的蘇簡嚇一跳,心虛的不敢看他,
「玩玩而已嘛,真是膽小鬼!哼!我走了!」
鏡子裡的人消失了,姜半月坐在床上驚魂未定,雙手緊緊抓住沈雲鶴,哆哆嗦嗦的不敢鬆手,
「她是鬼嗎?家裡有鬼?」
沈雲鶴見她嚇的不輕,安慰她,
「別怕,她不是鬼,她是蘇簡,小孩心性,愛玩鬧。」
姜半月臉色蒼白的仰起頭問他,
「她怎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沈雲鶴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才開口,
「你先告訴我,你是姜半月嗎?」
姜半月神色慌張的看向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妻子她不會和我提離婚,她也不會做蛋糕,更不會設計衣服,所以,你,到底是誰?」
沈雲鶴直接撕破偽裝,不想再裝下去,他想和媳婦復婚,帶著孩子們好好過過日子,
姜半月慌張過後,冷靜下來,雙手抱膝坐在床上,一直沉默不語,沈雲鶴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
「我是從二十二世紀來的,這裡的世界是我曾看過的一本書,姜半月是早死的原配,你和劉娟是男女主,三個孩子下場也不好,為了保護三個孩子,我才想和你離婚,遠離你們!」
沈雲鶴想到那個噩夢,「你有沒有想過你看的那本書可能是假的,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
「什麼意思?」姜半月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說的那個書里的事,我曾經做夢夢見過,夢裡與你說的完全不是相同的,我很愛我的妻子,即使她已經不在了,我想的也是好好的把孩子們養大,從未想過再娶妻,
之所以娶劉娟,因為上級命令,讓我以女婿的身份深入調查她父親判國的證據,而且,我從來沒有碰過劉娟,也不喜歡她,更何況,在知道是她害死我妻子後,恨不得殺了她,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男女主。」
「不可能!」姜半月雙手抱住頭,仔細去回想當初看書的情況,卻發現什麼也想不起來,沈雲鶴繼續說:
「沒有什麼穿書,你也沒有穿越,這一切只是你的幻想罷了,你是我妻子姜半月的第二人格,我猜測,她一定是知道了上輩子的事,
說不定她和姜懷瑾是一樣的情況,重生了,可她害怕再經歷一次上輩子的事情,膽小躲起來,所以才會有了你,她知道的那些情況全部都放在了你身上,再加上你的幻想,你以為自己穿書了,實際上,你只是她分裂出來的一部分,蘇簡也是。」
「不,不是這樣的,我會做蛋糕,我記得很清楚,在一間很大的蛋糕店裡,我在那裡跟師傅學的做蛋糕。」
姜半月接受不了沈雲鶴的猜測,她想證明自己曾經是一個獨立的人格,沈雲鶴打破她的幻想,
「會不會是我妻子上輩子曾經在蛋糕店裡見過別人做蛋糕。」
姜半月雙手抱頭,拽過枕頭瘋狂的打他,
「不是的,我是姜半月,不是什麼第二人格,你騙人,你騙人!」
「你冷靜點!」沈雲鶴站起身奪過枕頭,低頭望著床上披頭散髮的姜半月,
「很晚了,你先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沈雲鶴走後,姜半月一個人呆呆的坐了很久,她再次鼓起勇氣坐在梳妝檯的凳子上,望著鏡子裡熟悉又陌生的臉,她上一世也叫姜半月,這張臉也長得一模一樣,
被沈雲鶴戳中心思後,她發現她所認為的上輩子變成一場鏡花水月,模模糊糊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三天後,沈母決定一家人出發去京市,三胞胎也跟著一起去,臨走前,沈雲鶴接到藍海州的電話,
「雲鶴,我老師來了,他聽說姜半月的病情後,坐飛機來的,你把姜半月帶來吧!」
「好!」和去京市比起來,姜半月的病情更嚴重,沈雲鶴和家裡人說一聲,讓他們帶著三個孩子去,他帶著姜半月趕去醫院,
到醫院後,姜半月不敢進去,沈雲鶴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一進診室,一個大約五十歲胖胖的穿西裝的外國老頭坐在椅子上,用蹩腳的漢語說話,
「你好,我是蒙西。」
「我是沈雲鶴,她是我妻子,姜半月。」
沈雲鶴指向姜半月,蒙西看向姜半月,溫和的笑一下,
「請坐!」
沈雲鶴坐在姜半月身邊,姜半月有點緊張,手足無措的坐在椅子上,蒙西倒上一杯水遞給姜半月,隨意的坐在對面沙發上,
「別緊張,放鬆下來,我們就當朋友一樣聊一聊。」
姜半月接過水低頭喝一口,雙手緊緊握著杯子,指尖泛白,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是沈雲鶴,嗯,也就是我旁邊這位,他是我前夫,他說我身體裡有三個不同的我,可我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蒙西語氣緩緩的說:
「你有沒有經常忘事,或突然出現在陌生的地方,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去的?」
「有,經常這樣,我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