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嫉妒使人瘋狂

  要說高悅陽為啥僅憑地址就確定信是孟孝禮寄來的,而不是同在一個部隊的朱明遠。Google搜索

  因為,朱明遠寫的字像狗刨……

  「果然是你。」

  一道咬牙切齒且耳熟的聲音剛落,緊接著,一雙女款黑色方口皮鞋停在她的近前。

  抬頭望去,便見何雨晨正瞪著一雙腫眼泡冷冷地盯著她。

  高悅陽眉毛微挑,不著痕跡地將信封有字的那一面朝內放進包里。

  輕扯嘴角道:「是我,何同志有事?」語氣平淡且疏離。

  她們兩個原本就不熟,明面上也就是對方向她打聽孟孝禮的地址,見過兩次說過幾句話外,基本沒啥交集。

  此時,何雨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那張令人嫉妒的漂亮臉蛋上,並沒有留意到對方剛才放進包里的信封和上面的字跡。

  她努力壓下心中蹭蹭往上冒的嫉妒,維持住一派從容淡定的姿態:「確實有件事早就想要問問你。」

  說著朝周圍掃了一圈,看向高悅陽的目光忽然變成了審視:「你是不是去過我縣城娘家,不然那東西咋會落在你手中。」

  記得那時媽媽懷疑是繼姐他們兩口子偷的,又因為是私房錢所以沒敢聲張。

  如今她的日子不好過,要是將媽媽丟了的私房錢和金銀首飾討回來,何愁不能在婆家立足。

  且別說公社老郭家急售的那套破房子,即使像是繼姐在縣城買的那套房院也能買兩座。

  「去你家?」高悅陽面露疑惑。

  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一臉恍然的哦了一聲:「你是說那些作為證據的信件,是我去你家……」

  何雨晨見對方明顯不承認,頓時心頭火起,忍不住抬腳向前邁進,咬牙切齒道:「難道不是你偷走的嗎?」

  高悅陽早就準備好了說詞,可還沒來得及張口回答,恰巧正在這時,忽然一陣微風拂過她的鼻尖。

  額,好難聞!!

  皺起眉頭向側面挪了一大步,避開順風口。

  心裡嘀咕,何雨晨這是來了生理期,但異味未免過大,怕是有啥婦科上的疾病。

  高悅陽的這一舉動,在何雨晨看來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她激動地攥了攥拳頭:

  「如若你現在就將從我家偷走的財物還回來,我便不去報案,放你……」

  「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高悅陽直接打斷何雨晨還沒說完的話。

  接著在對方怔愣中,緩緩開口道:「那幾封作為證據的信,其實是有人主動找上我,並將其賣給我的。」

  「況且,我壓根不知道你媽就叫吳素紅,不然我早就找她算帳去了。」聲音陡然變冷。

  當初吳素紅心裡有鬼,丟了東西自然不敢去報案,又有繼女從中攪合,時間一長,即使報案也查不到什麼。

  況且她連屋都沒有進,東西又全在空間裡,上哪兒找證據去,隨便扯個慌就能糊弄過去。

  何雨晨擰眉尋思了片刻,便對高悅陽所說的話相信了六七分,並將懷疑的對象重新又轉移到了,曾經騙媽媽用錢換回那些東西的繼姐身上。

  「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將東西賣給你的嗎?」

  「一個蒙著臉的女人。」

  「多少錢?」

  「我當時身上只有兩塊錢,所以……」高悅陽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忽悠。

  「兩塊錢。」何雨晨瞪大眼睛,聲音忍不住拔高,這麼重要的東西才賣兩塊錢。

  呵,那還用想,指定就是繼姐乾的,目的是將媽媽趕出何家,霸占何家的財產,要知道媽媽沒有給何叔生個兒子出來。

  夏天是個變臉的季節,它就如同孩子的臉一般,沒有徵兆地變換著。

  這不,剛才還晴空萬里,碧空如洗的天空,忽然天低雲暗,烏雲密布起來。

  眼瞅就要下雨,高悅陽不再理會何雨晨,拔腿便朝斜對面的供銷社行去。

  今早上天氣預報是晴轉多雲,所以來前兒沒帶雨傘,等會兒下雨得躲到沒人的角落將空間裡備用的雨傘拿出來用。

  要是身上穿著的小碎花上衣被淋濕,好傢夥,到時還不得全讓人看光光。

  「唉,等一下。」何雨晨反應過來,連忙緊追幾步將人攔住:「我之前聽寶珍說,你曾管孝禮借錢蓋房子。」

  媽媽的私房錢落在繼姐兩口子手裡,那就是有去無回。

  如果用孝禮這次寄來的錢買藥調理身體後,估計剩不下啥錢了,要是將孝禮借出去的錢要回來,多少還能緩解緩解生活壓力。

  哎,都怪她當初為了討好男人和婆家人,在月子裡逞強幹活受了風,現在腳後跟時不時就會酸痛,生理期也不正常。

  如若以後懷不上,生不出兒子,那她一個沒了娘家的人以後在潘家還咋立足。

  高悅陽微愣了一下下,這才想起來當初在蓋房前,為了不被人懷疑她的錢來路不正當,隨意編出來的理由。

  咳咳,人家要是不提,她還真把這茬給忘了。

  「上個月我從回老家回來的時,剛好在火車上碰到孟同志,就順便把錢還給他了。」

  何雨晨有些失望,不死心的又問:「你當初管孝禮借了多少錢?」

  「二十。」高悅陽想也不想的回答,然後直接繞過何雨晨離開,她實在不想被這種兩面三刀的女人多做糾纏。

  之前要不是為了打消何雨晨一直對她的懷疑,避免今後還找機會試探啥的,她都懶得搭理對方。

  這邊,何雨晨當聽到才二十塊錢時,便打消了疑慮,人家畢竟是城裡來的知青,家裡每個月給她寄點錢,攢攢就有了。

  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想到身上還來著事兒,又沒做好月子,可不能淋雨,於是趕忙轉身往家走。

  只是在轉身間,眼睛不經意間看見一道她最不想見到和討厭的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她男人潘文杰談過對象的錢芳。

  算算日子,進天剛好是錢芳婚後三天回門的日子,此時她正和一位高大挺拔、身穿綠色軍裝的男人,提著兩兜東西拐進供銷社旁邊的胡同內。

  可瞅著剛才錢芳偶然扭頭看像身側的男人時,流露出一臉幸福的樣子……

  憑什麼?

  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比她過的好。

  何雨晨內心開始劇烈翻騰,不甘、嫉妒等負面情緒令她渾身止不住顫抖。

  自從生了女兒後,她的就開始失眠掉頭髮,媽媽出事後,這樣的情況便更加嚴重。

  每天早上起來,枕頭上布滿根根髮絲,梳頭髮時,一梳就會掉下來一大把。

  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她還不得變成禿子。

  而那個之前總是惦記她男人的狐狸精呢,萬萬沒想到娃娃親對象竟然還是個正排。

  如果那男人再往上升一級,錢芳就能隨軍了?

  呵呵,早知如此,她當初幹嘛要大費周章的去傳揚,這下好了,人家找了個更好的。

  再一個就是害她沒了娘家庇佑和補貼的女知青。

  女知青住著漂亮寬敞的房子,當著輕鬆自在的廣播員,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想到這裡,何雨晨看著走向供銷社的那道高挑靚麗的背影,眼中盈滿了如墨般濃稠的嫉恨,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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