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子外……
高悅陽跟著秦川出來後,連忙跑過去道歉:「楊連長,不好意思啊,耽誤你們時間了。��
她是真沒想到,楊連長會派秦川去找自己,人家可是有重要任務在身呢。
看到人平安出來了,楊建業心下一松,臉上冷硬的線條也變得柔和許多,
「應該的,我們這就出發回去了,你也快些回家吧,以後不要一個人進林子。」
高悅陽點點頭:「我知道了。」
很快,楊建業一聲令下,招呼幾個手下把人押上,不知何時停在路邊的軍用卡車,然後快速離去。
高悅陽扶了扶額,這事整的,本來自己還想再多整兩頭野豬再回去,結果……
唉,人家也是一片好心,非親非故的,做到這份上真的很難得,自己咋能不識好歹又自私的繼續留在林子裡不走。
回去的路上,高悅陽突然想到,昨天把吳素紅的私房錢收到空間裡後,還沒仔細查看呢,下午有空了得好好數數。
而且,昨天才收了錢財,今天就差點小命不保,這不得不令她懷疑,空間原主人下的降頭還沒有完全消失。
算了,反正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要知道,這些年,王小慧讓吳素紅害自己親媽,加起來林林總總可是付出了不少錢財。
只是報復一下讓吳素紅破了次財而已,而自己的親媽失去的是命,不管多少錢財都換不回來。
還有就是,自己最後不是還好心的把那張藏在箱子暗格里,明面上屬於吳素紅和她男人的存摺給她留下來,走前放進了小匣子裡嘛。
嘻嘻,那對小夫妻可一定要給力呀,爭取整天管吳素紅鬧騰要錢,這樣一來,吳素紅就沒時間和精力算計別的。
高悅陽早就打算好了,等到今年有了探親假可以出省,那就去報復一下王小慧,沒有了錢,看她還能嘚瑟得起來。
而此時的吳素紅也確實如高悅陽所料想的那樣,被繼女糾纏、威脅著。
吳素紅眼睛裡掛著紅血絲,臉色憔悴,心在滴血般從銀行走出來。
何菊香神色激動,幾步上前,趁著吳素紅不注意,一把奪過她手裡抓著的小布袋。
看著幾沓碼得整整齊齊的錢,臉上難掩喜色,眼睛裡滿是貪婪。
許廣安看到那麼多錢,也是高興不已,這下好了,買工作的錢有了不說,還剩下一千多塊錢存款,沒想到岳父家這麼有錢。
何菊香忙把布袋子放進包里,然後把包抱得死緊,害怕被人搶去似的。
扭頭與身旁自家的男人使了個眼色,抬腳就要走。
「站住。」吳素紅突然怒聲阻止。
夫妻倆頓住腳步對視一眼,同時心想,啥意思,難道要反悔?
吳素紅抬腳攔在兩人面前,眼睛一瞪:「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要的東西呢?還不交出來。」
說完伸出手。
夫妻倆這才想起來,昨天看出後媽好像很在意匣子裡面的某樣東西,急中生智間,就說只要給錢就還給她。
可問題是,他們打開匣子的時候,裡面就只有一張存摺,說不定是因為時間長,後媽忘了把東西放哪啦呢。
何菊香尋思著,反正也撕破臉了,家裡一大半的錢又都已經到了自己手裡,那就乾脆直接挑明。
「實話告訴你吧,那個匣子裡就只有一張存摺,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把東西藏哪啦,再仔細找找。」
吳素紅怒目圓睜:「你耍我?少跟我個這扯犢子,我又不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婆,自己放的東西還會記錯。」
「趕緊給我交出來,不然……」
「不然咋地?」
吳素紅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何菊香毫不客氣的給打斷了。
何菊香才不怕她,之前讓她拿點錢出來給自個男人找工作,還假惺惺的跟自己哭窮。
那張存摺上可是有三千多塊錢呢,自己當時就要五百塊錢,她都不捨得拿出來。
何菊香不耐煩道:「反正我說的是事實,你不相信拉倒。」
說完,不去理會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後媽,拉著許廣安就跑了。
吳素紅氣的差點吐血,她是個很愛面子的人,在街上做不出農村婦女那樣撒潑罵人。
尋思著,趕緊回家到何菊香的房間裡找找,一天不把東西拿回來,自己一天都別想睡好。
指不定哪天,何菊香把那些錢嚯嚯光了,就又來管自己要錢。
到時要是不給,何菊香把那事捅咕出去,自家男人還不得和自己離婚。
……
高悅陽心情愉悅的回到知青院十,正好趕上王寶磊中午放學回來。
王寶磊蹲在灶坑口燒火,聽著自家姐姐一直哼著歌,心想,又遇到啥好事兒了?
想到這裡,心裡就跟被貓抓般,很好奇,好想知道呀。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問出了聲:「姐,你又有遇到啥好事兒啦,跟我說說唄,讓我也樂呵樂呵。」
高悅陽把一小盆淘好的大米放在鍋卡上,伸手蓋上鍋蓋,一臉笑眯眯:「咱家明天就開始蓋房子了,姐能不高興嘛!!」
王寶磊眼睛一亮:「這麼快呀,那咱這個月是不是就能搬到新房子裡住啦?」
房子的設計圖紙,大姐之前可是與自己講過的,很敞亮,住著肯定超級帶勁兒。
高悅陽肯定的點點頭,吹噓道:「姐可是請了專業建築隊,十天左右就能蓋好,然後再晾個幾天就能住進去了。」
這個時候蓋房子,用料簡單,沒啥對人體有害的東西,只要把炕和連著火牆的爐子燒起來,屋裡的濕氣很快就會被烘乾。
王寶磊聽了,不禁有些希望時間過的快點。
「對了,如果最近有宋家人找你套近乎啥的,記得回來跟姐說一聲,離著宋家人和陌生人都遠著點。」
高悅陽覺得,吳素紅想要為王小慧牽線搭橋,指定會去找老宋家。
寶磊那所謂血緣上的親爺奶,親爹啥的,就算有斷親書,血脈至親的名頭也去不掉。
王寶磊正做著美夢呢,突然聽大姐來了這麼一句,頓覺猶如喝了口冰碴子水似的透心涼。
重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姐,我吃過一次虧,長了教訓,指定不會再讓壞人得逞。」
說完,低垂著的眼眸里充滿了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