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國營飯店，顧雲瑤才想起來，她要請肖老吃飯的事泡湯了。
她不後悔，只是歉意地對肖老和明慧說「我們找家小飯店吃點吧？明慧也沒吃飯吧？」
肖明慧鼓足勇氣走出去，這才想起自己冒失了。
眼看到月底了，這個月工資還沒領。 ✷
既然走出去了，斷不會再回去做低伏小。
自己選的路，咬牙也要走下去。
聽姑姑問，她頓時羞紅了臉說「那些人規定，中午服務員必須等吃飯的高峰期過去，收拾好衛生才能吃飯。」
顧雲瑤好奇地問「那她們吃了沒有？」
肖明慧黯然說「她們在廚房裡早就吃了。」
顧雲瑤頓時明白，那些人就是合起伙來欺負肖姑娘。
所謂的服務員不就是明慧嗎？
想到剛才她的那句本姑娘不伺候了，確實有點氣勢，這樣的人才能當店長。
有空間食材在，廚師好找，店長難找，還是觀察幾天再說。
她拍拍明慧的肩膀，溫柔的語氣說「知道附近小吃店哪家做的比較好？我們找地方吃飯去。」
肖明慧當然知道附近情況，「伯父，姑姑，你們跟我走吧。」
然後，她對顧雲瑤說「姑姑，我經常聽伯父提起你，說你了不起，我也認為你了不起。」
顧雲瑤嗔怪地說「肖大哥，你都和孩子灌輸什麼了？我有什麼了不起的。」
肖老國字臉上露出溫潤般的笑意說「妹子，不說別的，你培養出了四個大學生，自己還考上了研究生，就了不起。」
顧雲瑤想想自己一個村婦能做到這點，確實讓人刮目相看。
肖老繼續說「算起來，你學中醫才多久？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開起了製藥廠，成為軍需品供給戰場使用，你說誰能做到？」
顧雲瑤承認其中有僥倖的成分，也有王蒙從中幫忙，如果沒有貨真價實的藥效，製藥廠確實建不起來。
肖老掃了她一眼繼續說「這才多久，你就買了一個七萬九的大四合院，還想開什麼私房菜館。我們幾個老傢伙比你回來早了半年多，誰有你這樣的魄力？」
經肖老這樣說，顧雲瑤才發現自己確實做了不少事。
她有自知之明，這些事和了不起差得很遠。
肖老和師兄，還有王蒙大哥在各行業都是翹楚，他們這樣的人才是了不起。
她謙虛地說「肖老，我這人就是閒不住，其實也沒做什麼。和你們比起來，我啥都不是。」
「妹子，你就別謙虛了，我侄女說學到你身上十分之一的本事，她就知足了。」
此刻，蕭明慧雙眼中都是小星星。
她興致勃勃地說「姑，我也想成為你這樣的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顧雲瑤語重心長地說「明慧，不管在任何環境下，切不可逆來順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當保護神，更沒人可憐自己，必須自己挺直腰杆站起來。」
肖明慧握緊拳頭，雙眼放光說「姑，我明白了！」
然後，她看向路邊的小店說「大伯，姑姑，就是這家。」
顧雲瑤和肖老看到小店裡熱鬧的食客，頓時頭痛了。
「這家店的人也太多了！」
夏明慧果斷說「你們跟我來，他們家院子裡擺了兩張桌子，那裡很清淨。」
既來之則安之！
兩人隨著肖明慧走進院子。
果然，院子裡顯得安靜不少，他們找到一張乾淨的桌子坐下。
顧雲瑤心裡話，明慧對周圍情況確實很了解。
他們要了幾碗面和炒素菜吃起來。
別說，不管是面還是素菜味道都很好吃。
顧雲瑤情不自禁地誇獎，「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