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完藥，看王蒙還在昏迷。
顧雲瑤歉意地對劉老說「師兄，你去休息會，有什麼事我喊你。」
劉老站起來活動下身體低聲說「人老了，腰酸背疼的，如果不為了救他，我說啥都不來。」
顧雲瑤感激地說「師兄，這份恩情讓王蒙永遠記得，讓他還一輩子。」
劉老高高翹起嘴角，師妹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他要是敢賴帳，你幫我收拾他！」
「好！」
有人帶心情不錯的劉老下去休息了。
幾個軍醫都是西醫，誰都知道戰場上還是西醫給力。
儘管顧雲瑤製藥廠的中藥源源不斷地被送到前線來，運送來的西藥更多。
因為參戰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們聽說王蒙的病減輕了。
心中嘀咕怎麼會？就行了兩套針灸，還喝了點中藥。
那點中藥剛喝進去未必起作用，怎麼就知道病情好轉了？這師兄妹一定是在吹牛？
他們不放心地用聽診器檢查王蒙身體。
很快感覺到病人的心臟在劇烈跳動。
這幾天，他們一直守候在病人身邊，從沒有這樣的感覺。
這說明王指揮的傷確實好多了！
這些年，他們也和大多數人西醫一樣認為中醫弊端太多，早晚會被歷史淘汰。
對王蒙這個病人他們無計可施。
中醫來了以後針灸和中藥雙管齊下，竟然發生了奇蹟般的變化，他們當然吃驚。
看顧雲瑤明顯疲乏了，坐在旁邊假寐。
幾個人小心翼翼地退出去，想找機會請教不提。
部隊首長得知王蒙的病有了好轉，都暗暗高興。
戰士們知道王指揮病情好轉，一顆顆緊張的心頓時放下。
守護在王蒙身邊的警衛員敬佩的目光看向顧雲瑤。
只有他知道王指揮和顧廠長的關係。
以前，他一直替王指揮委屈，看上什麼人不好，竟然看上奶奶輩的老女人。
他親眼看見顧雲瑤俊美俏麗的容顏，關鍵時刻毫不遲疑的動作，他頓時理解了兩人間的感情。
這是不摻雜世俗煙火氣發自內心的感情。
他聽到王指揮呼吸明顯粗重了些，走出去在外間休息。
這幾天，他不眠不休地照顧領導，卻發現對方的傷病情越來越重，他絞盡腦汁想辦法，才想到中藥丸。
剛才，得知王指揮傷病好了些，他才敢去休息。
顧雲瑤儘管喝了點摻雜著靈液的水，這幾個小時的顛簸她確實身體倦怠。
她捨不得離開，只想守在他的病床前，等著他醒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淺眠的顧雲瑤聽到了異樣的動靜。
睜開迷茫觀察四周，這才想起她來到了前線，這裡是王蒙的病房。
她看向病床，發現王蒙正睜開雙眼看向他。
雙眼中亮晶晶的，嘴裡輕聲呢喃「妹子……」
顧雲瑤驚喜地走過去，柔聲問「你感覺好點沒？」
王蒙微微點點頭。
顧雲瑤驚喜之餘安慰的語氣說「你說話費勁就別說了。聽我說，我幫你洗臉刮掉鬍子好不好？」
王蒙再次點頭。
顧雲瑤打來溫水，洗乾淨毛巾輕輕幫他擦拭臉上的灰塵和污垢。
嘴裡還念叨著「你看看，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平時你都不洗臉嗎？」
王蒙感覺好委屈，平時自己怎麼可能不洗臉？是受傷以後昏迷過去了。大家都在搶救他才疏忽了。
他吃力地說出一個字「洗……」
顧雲瑤柔聲哄著，「好了，別說了，我知道這幾天你昏過去了。」
王蒙知道她理解了，臉上露出了喜色，喃喃自語，「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