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過去,趙大嫂家的炒貨,顧雲傑家的饅頭髮糕包子小生意都不錯。
顧雲瑤這個供貨商小錢錢不斷,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這幾天,她不但和趙大嫂一起把家裡人的夾襖棉褲做好了,還把師兄編寫的教案也看完了。
不會的問題也整理好了。
屈指算了算,明天就是十天了。
孩子們還是每隔三天去找肖老請教不會的知識,也帶去了不少吃的。
給劉老做的沒帶走的新夾襖和薄棉褲,還有那床舊被子,他們都帶回來了。
顧雲瑤打算把這套夾襖和薄棉褲送給大弟弟。
大弟弟攤上那樣的媳婦和兒子,他也夠苦的。
至於他這次會不會再把夾襖和薄棉褲送給兒子,是他的事,自己盡到心意就好。
那床舊棉被,顧雲瑤直接給了趙大嫂。
趙大嫂樂壞了,這可是厚厚實實的棉被,雖然髒了舊了卻能看出是八成新。
她知道,應該是被接走那人扔下的,她雙眼期盼地說「妹子,以後還有的話,你不想留都送給我。」
顧雲瑤悶悶地點頭,心裡嘀咕「肖老劉老還有王大哥也會這樣悄咪咪走人,東西扔下嗎?」
她不敢往下想,更不敢去想王大哥以後飛黃騰達的事。
對方出去以後就像天上的雄鷹,會翱翔在天空上。
而自己卻是一個奶奶輩的孀居寡婦。
等孩子們考上大學,她想去做買賣掙錢,也站在人生的制高點上。
只要能看見王大哥這個雄鷹在天上飛就滿足了。
現在,還是別給孩子們添亂,擾亂他們學習的心情。
她這裡想開了。
其他三個人卻每天度日如年。
吳老的離開像一顆石子擊打在平靜的湖水中,三人的心每天都亂糟糟的
沒外人的時候,劉老低聲說「我覺得能出去,必須有人幫忙。」
肖老不客氣地說「老劉,這不是廢話嗎?沒有人幫忙說話,誰能想起咱們的破事。」
劉老不但沒懟回去,卻和顏悅色地講「我對你們說實話,其實我沒什麼事,就是手裡的病人死了,病人家屬不依不饒的。實際上,那病人得了絕症,誰都治不好。領導被鬧煩了,恰好我是中醫就把我拉到右邊去了。」
肖老好奇地問「你的意思是?」
劉老繼續說「我有師父,還有同門師兄弟。我已經把這事對他們說了,他們都給我回信了,正在托關係幫我說清,我很有希望離開這。」
肖老由衷地稱讚,「還是你好,師門一堆人都肯幫你說話。當初,我是因為管教學生被打到的,同事和領導誰也不敢幫我說話,我才落到這個地步。」
劉老勸他,「老肖,有句話你忘了,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人們是不敢幫你說話。是那些人勢大,現在那些人都煙消雲散了。當初和你關係不錯的同事和領導肯定會幫你的,不信你寫信探探路?」
肖老眸光中閃耀出希望的光芒,「老劉,謝謝你提醒我,我這就寫信。」
他突然想起什麼說「王蒙,你也該寫信問問了?妹子都說正義肯定戰勝邪惡,你也不能傻等著。」
王蒙在和幾個戰友要錢和票的時候,他提起自己是冤枉的。
他看到了幾個戰友的回信,都異口同聲地讓他自己申訴,然後他們幫忙說話。
如今,看到別人走出去。
如果他的事如果得不到解決,今生他不會離開這了,那他和妹子之間就像隔著一個銀河系,永遠不會有交集。
為了能和妹子在一起,他必須進行申訴了。
他感激的目光看了眼肖老和劉老,臉色凝重地說「我也寫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