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航和方愛軍邊走邊小聲的說著，「遠航，你說到底是誰傳出去的，那天簽訂同意書，可是沒有幾人的。」
季遠航分析起來，「老支書如今跟著他大兒子生活，他大兒子有三個孩子，他大孫女嫁出去了，二孫女嫁給老知青，在大隊小學那邊教書，小孫子在外面上大學，這才兩天不到，應該不是他這邊傳出去的。」
「是大隊長這邊？」
方愛軍是知道，大隊長家孩子多，六個孩子，五個兒子一個女兒。
老大是大隊小隊長。
老二在鎮上當學徒，娶的是他師傅的女兒。
老三娶的是他們知青所的女知青。
趙同志排行老四。
下面有兩個弟弟，成績不好，已經沒有上學了，也上工掙工分。
會是大隊長家裡的誰傳出去的？
「會是趙同志嗎？」
季遠航想到上一次趙同志和趙姑娘的談話，會是她傳出去的嗎？
是見不得趙姑娘好？
「這個不知道，不能確定，不過她是懷疑的對象。」
季遠航不是那種八卦之人，只有自己去推銷賣鴨肉，才深知這裡面的酸苦。
「女人之間的嫉妒。」方愛軍不屑地說著。
正大光明不好嗎？
就總幹這些背後插刀的事情。
「這事不要告訴嬸子，讓她擔心了。」
既然支書和大隊長那邊願意給一個交代，就給一個交代吧！
有會計叔看著。
支書上了年紀了，怕要退休了。
「放心吧，我才不會告訴嬸子。」
方愛軍和季遠航回到鴨廠，就忙活各自的事情。
而大隊長和支書這邊立即廣播讓全大隊的社員每家每戶派一個來開會。
趙雪聽到廣播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妙。
這才多久，趙芳芳去口傳，也只是讓大隊很小一半的人知道此事。
趙雪都有一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想要去看，可一家去一個人，她家哪裡能輪到她，最多就是大哥去。
她焦急等待著，瞧見有社員們來還工具，想要問，就聽到他們說了起來。
「如果不是今天大隊長說起，我還真的不知道嬌嬌這個丫頭一直在琢磨方子，鴨廠的鴨子一定要賣出去，不然我們那裡有閒錢買鴨子呀。」
「才十分之一不多，不多。」
「是不多．．．．」
大隊長他們也熟知社員的心思的，關於出錢買不必要的東西，他們定然不願意的。
如果他們在鬧，到時候鴨廠分東西什麼，他們就沒有。
趙雪從他們談話中，陸續能聽出一些意思。
也就說她想要傳出趙嬌嬌想要鴨廠，想要把趙嬌嬌趕出趙家村大隊的想法落空了，一切的事情都沒有按照她的想法走，她白忙活一場了。
她那個氣呀。
好不容易得知一件能打壓趙嬌嬌的事情，怎麼這些社員就捨得把那麼多錢給趙嬌嬌？
趙雪很是不甘心。
王美麗一下班回家的路上，都有社員們跑過來跟她說，「美麗，讓你家嬌嬌好好研究，不能把方子賣給其他人。」
「對，不能賣給其他人，我們沒有錢買鴨廠的鴨子。」
「美麗，你可要好好勸勸你家嬌嬌，我們都是同一個大隊，抬頭不見低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