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嬌嬌一怔，羊肉？
來這個年代一年多了，她還是第一次吃羊肉。
凌雲瑞到底從什麼地方弄來的羊肉？
黑市？
鎮上的黑市在哪裡？
趙嬌嬌沒有特意去尋找，還真的不知道在哪裡。
「腥味祛除了。」
「你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是羊肉，腥味祛除的很是乾淨。」
趙嬌嬌可是知道羊肉的腥味的。
每一年冬至前後，她老媽都會割好些羊肉回來燉，炒。
有時候她吃燒烤，還會點羊肉串。
凌雲瑞到底是怎麼祛除膻味的，他這羊肉是燒的，而且還是用筍乾來燒的，味道還很好吃，筍乾不多，肉多。
趙嬌嬌吃的心不在焉的。
「嬌嬌，你在學校冷不冷？可跟老師提過，你在家自習之事？」王美麗想起這事來，她吃了飯，等一下就要去鴨廠那邊繼續滷鴨蛋，上午一大鍋，下午一大鍋，每天要鹵兩鍋。
趙嬌嬌沒有隱瞞，說了前幾天感冒之事。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回家呀？」雖然有一些不方便，可還是能回家的。
「晚上有雯雯與我擠在一起，我就沒有那麼冷了。」白天多穿一些，是晚上難熬。
這個冬天能熬過。
明天等一恢復高考，她直接參加高考，而不是在等半年。
可一直為恢復高考做準備的。
「你們兩個女孩子擠在那么小的一張床了，不擠嗎？」
這肯定擠，可是擠在一起她是真的暖和，有人幫忙暖被窩。
「嬌嬌，你之前讓娘給你曬的羽絨，是不是要做衣服？」王美麗這個當娘的真的想要讓女兒回來養著，在學校，她的身體根本熬不住，之前聽女兒提了一嘴，說鴨絨能做衣服，而且特別保暖，可要怎麼做，這需要女兒指導一下。
「可以做衣服，要粗布。」
趙嬌嬌會一點針線活，但也只是會縫補一點，讓她做衣服，她是萬萬做不來的。
「家裡有粗布，等下午下班回來在做衣服。」
王美麗這幾個月也領到了工資，還有趙東來每個月郵寄回來的津貼，趙家如今的日子越過越好了。
送走了家裡上班的上班，上工的上工，上學的上學，就只剩下趙嬌嬌一個人了。
她找出之前的飯盒，打算拿去還給凌雲瑞。
也打算跟凌雲瑞說清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樣吊著胃口什麼，更是讓她魂不守舍的，真的不知道哪一天凌雲瑞的陰狠就出現了。
這樣戰戰兢兢也不是一個頭，乾脆直接一點，問問凌雲瑞到底想要幹什麼？
有什麼直來直往就是。
不要這樣溫柔攻勢。
她會動搖，會承受不住的。
甚至做出，違背她想法的事情來。
趁著現在，就要說清楚。
趙嬌嬌出門了，沒有避著人，被那些嬸子以為趙嬌嬌要去鴨廠忙。
只是跟趙嬌嬌打了招呼。
趙嬌嬌越走越偏僻，環視四周，是真的怕被人瞧見，這個年代，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找一個未娶妻的男同志說話，真的非常容易被人誤解的。
她可不想還沒有跟凌雲瑞說清楚，問清楚，就又被人誤解，她跟凌雲瑞有過什麼，怕引起反派凌雲瑞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