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更大，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就是季遠航和方愛軍看著外面的雪都在感概，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雪。
而土蛋已經和凌雲瑞進山了。
「凌大哥，你不知道，我姐昨天看到下雪，就想要出門，如果不是我小妹也放寒假了，在家盯著她，我都不敢出門。」
「你姐喜歡雪？」
「喜歡，只是以前身體的緣故，冬天都是躺在床上，不能出門的。」
「我姐感冒了，雞蛋都不能吃了，每天都喝藥，我姐都只吃一團飯，明天村里殺豬，我姐就能吃到肉了。」
大隊上的豬，一般都是過了小年才殺的。
凌雲瑞看著土蛋比劃的那一團飯，眉頭擰起，這胃口比小貓的胃口都還小。
「幸好我大哥上個月郵寄奶粉票回來，我爹去鎮上給我姐買了一桶奶粉，每天沖一碗喝來補身體。」
因為奶粉票和奶粉的貴，兩個小的，都沒有惦記。
到是趙嬌嬌吃的很辛酸。
「你姐喝奶粉，你不想喝嗎？」村里人一般都喝不起奶粉的，就是知青所的知青，最多能買麥乳精，至於奶粉，真的是太稀缺了，奶粉票太難得了，聽說城裡戶口，也是剛出生的嬰兒才能領到一張奶粉票。
「不好喝，不過我聽我姐說過，牛奶和羊奶好喝，只是我們這邊根本看不到奶牛和羊。」
奶牛？
就是在黑市都沒有瞧見。
羊肉黑市又賣的，但是想要買一頭母羊，那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是能買回來，這大傢伙也不敢往家裡牽。
「我之前去鎮上買藥，看到有偷摸賣羊肉的，我聽說多吃羊肉就不那麼怕冷了。」
土蛋眼睛一亮，真的不知道這事。
「那我跟我爹說一聲。」
如果羊肉多吃一點，他姐是不是就那麼怕冷了。
兩人踩著雪，繼續往前面走著。
「|野|雞......」
凌雲瑞突然從懷裡拿出一把彈弓，對著哪|野|雞方向彈去，崩的一聲，那|野|雞啪的一聲倒下。
「哇......」這動作那麼乾脆果斷，都讓土蛋快要激動的歡呼。
「凌大哥，你好厲害。」
是真的覺得對方很是厲害。
凌雲瑞平時力氣很大，只是在社員們面前都掩飾的很好。
「去幫我撿一下。」
土蛋小跑似的上前，撿起暈倒的|野|雞，直接就用繩子綁好，遞給凌雲瑞，「凌大哥......」
「走.....」
一路上土蛋見識了凌雲瑞的厲害，當然兩人也是滿載而歸的，但是提的東西多，土蛋不敢就這樣直接回家，而是被凌雲瑞帶著先去他家吃飯，凌雲瑞親自下廚做的飯。
「凌大哥，你不知道，我姐做的乾鍋兔，特別好吃。」
凌雲瑞沒有嘗過不知道，但是聽說趙嬌嬌的廚藝不錯，就是知青所那幾位今年新來的幾位知青，都常提及。
「希望有機會能嘗到。」凌雲瑞端著碗，嘴角微微上翹，是有機會的。
晚上土蛋是摸黑被凌雲瑞送回趙家的。
「凌大哥，我先進去了。」土蛋壓低聲音的說著，就是怕驚動隔壁的鄰居。
凌雲瑞人高，一眼就瞧見了趙嬌嬌哪房間，裡面的油燈還亮著，還能隱約聽到她的聲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