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撐著自己的背,用手捶捶自己酸痛的背,抬頭望向天上散發著強烈存在感的太陽。
臉上的肌膚是一陣的刺疼,而且感覺全身腰酸背痛,背跟斷了一樣。
梁山伯從來都不知道地里的活這麼難干,這麼的累,還以為爹娘每天都是隨便做做,只是花的時間長一些而已。
自己從小到大也沒來過這裡,每天不是讀書就是讀書,根本就沒有幹過這樣的體力活。
這個時候嬌生慣養的身子就開始造作了,這才幹了一個小時就覺得渾身不對勁,臉龐跟發燒了一樣。
權衡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秧苗,踩著泥地一步一步的走向明月。
明月這個時候已經干到第二條了,餘光看見梁山伯一步一步的往這裡走,臉上通紅全是汗水,就看那姿勢,絕對累的不行。
梁山伯走近之後,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
「娘,這也太累了,我覺得腰酸背疼的,要不我先回去喝口水休息休息等一下再來。」
「不行。」明月很是殘忍的拒絕了他這個提議,揭開自己頭上最外面包了一層頭紗,綁在梁山伯通紅的臉上。
然後指了指那邊樹下的方向。
「水在哪裡,你過去喝幾口繼續幹活,你現在知道我和你爹多累了吧!你堂堂一個男人,天天待在家裡哭算是什麼回事,而且就這幹活的樣子,你能夠養得起人家祝英台。
祝家可是士族,人家祝英台一盒胭脂就要十兩,你拿什麼去養她?難道讓人家跟著你吃苦嗎?
拿著你現在縣令的月例三十兩銀子嗎?還不夠人家買三盒胭脂,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天天在家裡度日,連縣府都不去了,縣府的事務全都丟給下面的官員。
你對得起這一方百姓的信任嗎?為了一個人,你對得起這一方百姓嗎?」
梁山伯囁嚅了一下,啞口無言,這個時候想著自己這幾天的日子。
每天待在家裡吃穿用度全靠爹娘,甚至每一天都是躺在屋裡。
可是!這不是英台他爹不讓英台嫁給自己嗎?如果不是他,自己。
「山伯你自己想想,祝英台他定的是太守家的兒子,而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而你爹娘我們才只擁有一百多畝地,之前為了供你上私塾,算是花盡家財。
你看看附近的富戶,哪個家裡不蓋起了青磚大瓦房,而我們家呢?還是原來的木頭房,家裡家具都沒有幾件,為了你讀書,我還賣了很多陪嫁。
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這樣直入心靈的刺激性語氣直擊梁山伯的內心,把他說的一陣心虛。
啞口無言,只能默默的轉過身去,又回到自己所在的那一條去。
明月心裡感慨,簡直日了狗了,連這樣天天玩忽職守,連縣府都不去的縣令竟然還沒有被擼下來,這個時代的打卡制度簡直也太好糊弄了吧!
這一被拒絕天天就躺在自己屋子裡,簡直就是個戀愛腦,自己的銀子牢牢握在自己手裡,平時就是吃家裡的喝家裡的,天天睡在家裡躺著什麼都不干。
就讓原主夫妻倆養著他,明月都快無力吐槽了。
而且你既然當了這一縣的縣令,你就得負起責任來呀,要不然百姓要你這個父母官有什麼用,拿來當吉祥物嗎?
明月決定這幾十天好好的讓梁山伯干,讓他從早干到晚,一回去都能睡得著的那種,看他還想不想他的戀愛腦。
就這樣,明月讓梁山伯從早干到晚,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大發慈悲讓梁山伯回去。
梁山伯這個時候也不想祝英台了,全身腰酸背痛,連頭腦都是混沌的,臉上就跟火燒一樣。
明月自然不會苛待梁山伯,反而專門讓廚娘去買些五花肉,親自下廚指導廚娘做紅燒肉,而且分量非常大。
一上桌,梁山伯看著那盆肉就兩眼發光,等明月和梁永坐到桌子上開飯,立馬就開始迅速的夾,跟餓狼撲食沒有什麼區別。
一個人幹掉三大碗米飯,紅燒肉都被幹了半盆。
然後才滿足的摸著自己肚子,躺了一會兒,明月打發他去洗漱。
洗漱完之後梁山伯倒頭就睡,這個時候根本就想不起祝英台了。
梁永把這一些情況看在眼裡,還特意從窗戶那裡瞄了瞄梁山伯睡覺的樣子,看他睡得跟個豬一樣這才明白了明月的苦心。
哀嘆了一聲。
「老婆子,還是你有辦法,要是照之前那個樣子,山伯的身體肯定撐不住,這樣讓他乾乾活,每天肚子餓的不行,一個人就能幹掉平時三倍的分量,現在晚上也不哭了,回來倒頭就睡,算是極好的結果了。
現在最令人擔憂的,就是縣裡的事情了,今天早晨,縣裡的人就過來請山伯了,說是縣裡有事情要山伯處理,可是看著之前山伯那個樣子,能活下來就不錯,我也不指望了。」
說完又哀嘆一聲,眉眼俱是疲憊,明顯就是毫無任何辦法。
「我有辦法,山伯這孩子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這個時候是得讓他吃吃苦,他可是這個縣的父母官,整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怎麼可以,這怎麼對得起這個縣的百姓呀!
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鬱鬱寡歡,簡直就是不像話,我準備先讓他幹完夏種,我就跟他去縣府,天天盯著他處理事情,讓他每天精疲力盡,這樣才能不想那麼多事情。
而且祝英台怎麼可能是我們攀的上的,祝家是士族,而我們是寒門,門不當戶不對,祝英台他爹怎麼可能願意把女兒嫁給我們山伯!
就算我現在有個女兒,我也不願意把她賣到山裡去,況且兩家的差距並不是這麼,反而是天差地別,沒有辦法的呀!
只能讓山伯認清楚現實,好好的為百姓謀福祉。」
明月情真意切,一看就是為梁山伯仔仔細細考慮過的樣子。
梁永看見自己婆娘這麼想,又想了想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剛剛看到山伯那熟睡的樣子,覺得明月說的也很有道理。
「那就按你這個辦,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早起。」
說完便推開門出去,回自己屋裡去了。
原主並不跟梁永住在一起,原本是住在一起的,但是原主嫌梁永晚上打呼的聲音太大,直接搬來這邊的廂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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