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是太平公主告訴張昌宗的。Google搜索
太平公主的肚子感覺又大了一圈,想是臨近產期,往年武氏出宮避暑總會帶著她,今年事不湊巧,自然是去不成的。說起上官婉兒要陪著武氏去避暑,而她只能留在京城的時候,還不樂意的撇了撇嘴。
張昌宗今天是跟著母親韋氏來給太平公主送雞蛋的。家裡莊子上養的小雞陸續開始下蛋了,一直受太平公主照顧,張家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韋氏便命人拾了新鮮、個兒大的雞蛋送來,聊表謝意。
張昌宗早發現了,這位公主每次說起上官婉兒的時候,表情都不是太愉快,似乎看上官婉兒有些不順眼,並不太喜歡她。
太平公主道:「母親去到哪裡,上官便陪著去哪裡,這是每年的慣例,你失落什麼?」
張昌宗道:「上官師傅跟著太后出宮去,小子便不能向她請教,不能聆聽教益,所以有些失落。」
說到上官婉兒的學問,太平公主是服氣的,只是看著張昌宗失落的樣子,沒什麼誠意的開解他:「上官可不是像我這等好說話的人,你即便裝得再可憐,她若是打定主意不收你,你也是無法的。」
這幸災樂禍的樣子!
張昌宗翻起眼睛看她一眼,習慣性的懟她一句:「殿下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會?再說,我哪有向上官師傅裝可憐,我明明是真可憐!」
太平公主:「……」
好想打他!好想打他!好想打他!然後,張昌宗就真的被薛崇秀在後腰上拍了一下,不疼,但是他被拍懵了!
薛崇秀:「不要欺負我娘!」
太平公主哈哈大笑:「果然是為娘的好女兒,對,打他,狠狠地打他!誰讓他欺負為娘的!」
真是容易滿足的女人啊!
張昌宗憐憫的看她一眼,決定小孩子不跟大人計較,伸手揉了薛崇秀的腦袋一下,把薛崇秀拉了坐下,想了想道:「殿下,那小子就先告退了,趁著上官師傅尚未離宮去拜訪一下。」
太平公主看他一眼,狀似無意的感嘆道:「上官不過是陪著母親去避暑,待天涼了便會回來,你這般作態倒叫人牙酸。唉,也不知若是我也跟著母親出去避暑,小六郎可會因此失落。」
張昌宗直接道:「失落自然是不會有的。」
說著頓了頓,太平公主柳眉倒豎,剛要發作,張昌宗搶著道:「若是殿下也出去,小子自然是撒潑打滾、死皮賴臉的求殿下帶著我一起去的,自然也就用不著失落!」
說完,還故作諂媚的朝太平公主拱手作揖,笑嘻嘻地討饒。太平公主多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是張昌宗故意逗她,也聽懂了其中的親近之意,臉上神情略緩了幾分,滿意的笑笑:「算你識得好歹,不枉我疼你。」
張昌宗臉上笑著,眼神卻認真的注視著太平公主,道:「小子非是瞎子、傻子,誰人對我好,我心裡自然是知道的。」
太平公主心裡滿意,她子侄甚多,甚至侄孫子都有,但對他們並無什麼親近之意,更談不上像張昌宗這般投契,好在這小子還知道好歹,就如駙馬所說,這孩子心中自有天地,不是什麼庸碌之人。
心中這般想著,面上太平公主假意嗔怪道:「既知我對你好,為何還那般氣我?」
張昌宗故作訝然:「那不是在逗樂殿下嗎?怎麼變成氣殿下您了?小子人小力弱,愧不敢當啊!」
這臭小子把她心思都摸透了,難怪敢在她面前沒大沒小!
太平公主假做的嗔怪再維持不住,又想指使女兒去打人,不過,她女兒用一臉「你倆好幼稚」的表情,嫌棄的看著他們,好心的提醒:「六郎哥哥不是要進宮嗎?再耽擱時辰晚了就來不及了!」
張昌宗連忙告辭:「對對,多謝秀兒妹妹提醒,小子告退,公主保重。」
玩鬧歸玩鬧,太平公主對張昌宗還是關懷的,看他要進宮,也未阻攔,反而還派了人護送。張昌宗也不矯情,致謝後便跟著護送的人進宮去。
看張昌宗走了,太平公主嘆了口氣,把薛崇秀拉到身旁,一手摟著她,道:「若是平日,他定然會逗逗你,問你究竟是喜歡為娘還是喜歡他,今日竟然不逗你了……想來心中是真掛念上官之事,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
薛崇秀鄭重點頭:「六郎哥哥很好。」
母女倆兒的對話,張昌宗自然不知道,他在公主府的人護送下,一路進宮去,因為有著武氏給的令牌,倒也暢通無阻。
去到宮裡,武氏正在做午憩,武氏身邊的內侍總管莫成安出來見他:「今日並非休沐日,六郎怎地進宮來了?」
「莫伯伯好。」
張昌宗規矩的行禮,行完禮方才抬頭道:「今日隨家母去公主府探望公主,聽公主說太后要離宮避暑,一直承蒙太后看顧,昌宗無以為報,想說在離宮前來請個安,預祝太后一路順風也好。」
莫成安笑眯眯地看著他,道:「六郎有心了,只是太后還在小憩,還需你等上一等,要不先隨我進偏殿去等等?」
張昌宗道:「多謝莫伯伯好意,既然太后還未醒那昌宗便先到上官師傅處看看,稍後我再過來可好?」
莫成安知道上官婉兒近日指點了他不少,見他心裡是記著的,笑著頷首道:「也好,我派個人帶你去吧。」
「多謝莫伯伯。」
莫成安派了個小太監領著張昌宗往上官婉兒居住的宮殿去。進宮的次數多了,張昌宗也知道上官婉兒獲封才人,擔的是宮妃的名字,卻行的是女官的實職。名義上,上官婉兒是李治的才人,實際卻是武氏的貼身女官,居住的宮殿自然也與太后武氏一起,不遠,不過就是幾步路的問題。
至於李治是否睡過她--
這種八卦的問題,除了去問本人,基本上不會有人告訴他這個小豆丁。後代史書寫的嘛,拜託,史官也不過是道聽途說,又沒在人床下爬過,是否睡過,睡了幾次這種問題的記載,姑妄言之姑妄聽之罷,當八卦看看就行,實在不用當真。
張昌宗敬佩的是上官婉兒的學識,對她的私生活……只要被睡的不是他,心底其實不怎麼在意。
一路過去,並沒有什麼守衛,就連粗使的宮女、太監也沒看到,幾乎是一路直通到上官婉兒的寢殿前。
上官婉兒居住的寢殿,前殿留作平日讀書、會客使,張昌宗過來請教的時候,若不在武氏跟前,便是在此處接受上官婉兒的指點。
並無人在門口守著--
「周國公,請自重!」
剛到門口便聽到一聲嬌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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