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我去年追上突厥大軍的地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因為並不趕時間,一路行來,張昌宗幾乎是順著去年出征的足跡,帶著薛崇秀一路走過來的。雖然只時隔一年,但對張昌宗也是意義重大,最重要的是,他終於擺脫單身汪的身份,成為了已婚一族。難道這不是值得大書特書、普通同慶的重大事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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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秀笑看他一眼,點點頭,聽著他興致勃勃的講在這裡發生了什麼。這一路行來,張昌宗帶著她走遍了他曾經走過的村莊和地方,看著他熟稔的與那些村民打招呼,看著他關切時專注的目光,看著他高興時的開懷大笑,看著他是如何的受那些村民尊敬和愛戴,看著他帶著嘚瑟表情的向大家介紹她,薛崇秀心裡是歡喜的,幸福的,甜蜜的。
一路走過來,村民們知道張昌宗此次過來是出任河北道行軍大總管準備常駐幽州,都很高興。沒錯,張昌宗把他的總管府定在幽州,在河北道處於中間的位置,即可馳援,又可強攻,最重要的是,還有大片相對平緩的田地可以屯田。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又走了幾天,終於到了幽州地界,張昌宗騎在馬上,與薛崇秀並轡而行,輕輕地吟唱著陳子昂的千古佳句,感嘆道:「陳師真是寫得一首好詩啊,磅礴蒼涼之氣簡直撲面而來,千古詩骨,名不虛傳。不過,他當初寫下此詩,心境應該沒我現在這麼輕快。」
薛崇秀看他一臉感慨,心有所感,也點頭道:「陳師的詩才,縱觀千古,能比擬者甚少。不過,在此之前,你或許應該先見見前來迎接的幽州刺史?」
張昌宗一笑,戲謔道:「確實該見見,以後也是一個地方工作的半個同事嘛,應該比一路上走來見過的其他州的刺史們臉色好看些。」
說來慚愧,張昌宗領了這個行軍大總管的名頭,一路行來,路過各州的時候,文官還好,不管真心還是假意,俱都以禮相待,武官們那裡卻不怎麼受歡迎,甚至,冷眼也是受過的。終究,張昌宗還是太年輕,而行軍大總管這種的官職,歷來皆是功勳卓著的名將擔任,張昌宗目前的功勳還不足以撐起這樣的位份,自然難以服眾。
雖說這種情形,張昌宗早有預料,面對的時候也能淡然處之,不過,心裡暗暗蛋疼內傷卻是難免的。媳婦兒跟著一起,被人這麼折面子,臉疼難堪啊。
統率大軍與統率羽林衛又不同,不能像在羽林衛一樣以武力之勇強橫的折服將士。張昌宗又年輕,功績不足以服眾,只能慢慢的來,對現在的輕視不服視而不見。
「下官郭正庭拜見大總管,將軍有禮。」
「郭使君免禮,今後,我大軍駐紮幽州,諸多事務還需使君協調幫助,望與使君能合作愉快,共抗外敵。」
「不敢,陛下有敕,令河北、關內兩道諸州,但凡將軍有令,皆要助之,將軍所言乃是下官分內之事。」
簡單的客套寒暄幾句,因薛崇秀也隨行,郭正庭也攜了妻子來迎,不過,女眷自然另作一處,不會與他們這些男子一起。
張昌宗出身雖算不得最好,但有出身滎陽鄭的鄭太太教導,倒是能看出些東西來。觀今天這位郭刺史夫婦的迎接禮儀,簡單而莊重,顯然也是極為知禮之人,再看他們的言行舉止,氣質風姿,也是有來歷的人。
初初到達,郭正庭已經在城中給他安排好總管府,大軍則駐紮在城外臨時搭建的大營,正式的大營還需要重新安排搭建,郭正庭是不會給他們建的,否則,又要征伐民夫,徒惹人怨。
到了總管府,張昌宗兩口子要忙著安頓,郭正庭夫婦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看兩人帶來的人手也算充足,便只留下一個小丞,作為幽州本地的導引,若總管府上下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傳喚他。
一到地方,薛崇秀屋裡的宮商角徵羽五個侍婢便開始忙碌起來,歸置帶來的東西,安置內院使喚的人手。張昌宗那邊帶的是華為和錘子,小米、蘋果沒帶,華為榮升管事,錘子作為親隨跟在張昌宗身邊。
東西多,人帶來的倒不算多。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做慣了的,雖然忙碌卻也有條不紊,大部分事務張昌宗和薛崇秀都不需要插手,也就是跟隨而來的醫令,張昌宗親自出面接見了一下,然後派了華為去親自安排。
幽州在邊境算是比較繁華的大州,然而,說起醫藥技術依然比不上京城,太平公主給他們請來的隨行醫令姓華,也不是外人,是太醫署華太醫的小兒子,醫術極為精湛。
張昌宗與他父親華太醫也算有舊,一路上聊天談笑也不少,到了後更是派身邊人去安排住宿,可謂誠意十足。
除了華醫令,余者皆不需要張昌宗去安排了,兩人把主要的意思交代下去便坐在正廳歇息,一路行來雖然走的慢,但也有些疲憊,正好歇歇。
讓僕人先給燒了一壺熱水,張昌宗給媳婦兒倒了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灌下,問道:「我看著這位郭刺史夫婦似乎有來歷?」
薛崇秀點點頭,道:「說來你應該知道,這位郭刺史出身望族,乃是出自陽曲郭氏,而刺史的正妻薛郡君,說來與我也算親戚,出自河東薛氏,兩人皆是名門望族出身。」
刺史乃是四品官,四品官的妻、母皆可以門蔭誥封四品郡君了。畢竟幽州是重鎮,一般的寒門官員可輪不上這樣的好地方任職。
「陽曲郭氏?倒也算得上是好出身。」
張昌宗點點頭,關心的問了一句:「那位四品郡君可跟你認親了?」
薛崇秀的父親薛紹,也是出自河東薛氏,只是,薛紹這一脈,因為薛顗參與宗室謀反一案,雖未株連薛氏一族,在族中卻也是不好提的一脈,只不知那位薛氏心中可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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