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上差嗎?」
天還沒亮呢,張昌宗剛爬起來,薛崇秀就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著還有些迷糊,人卻掙扎著要起來,被子落下來,露出光裸的肩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昌宗嘿嘿笑笑,把人按倒:「你繼續睡吧,沒事,我去鍛鍊,天都還沒亮呢,再睡一會兒吧,放心,我娘不會嫌你懶的。」
薛崇秀這會兒已經清醒了,聞言白他一眼,也不多說,只道:「我也習慣早起了,中午還可以做個午休,一起起吧。」
小兩口甜甜蜜蜜地一起起床早鍛鍊,張昌宗打拳練武,薛崇秀就圍著小院子慢跑了幾圈,然後,占據張昌宗旁邊的空場地,打了一趟軟綿綿、秀里秀氣的拳,張昌宗看得不停皺眉,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口道:「薛老師,你這拳法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薛崇秀白他一眼:「我學了強身健體,要殺傷力做什麼?再者……」
說著,頓了頓,眉目含情的瞟他一眼,笑容溫柔:「若是學來自保,不是還有你嗎?郎君真的要我學實戰拳嗎?」
一雙美目情意綿綿地看著人。
張昌宗被看得色授魂與,暈陶陶地也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了,這麼好看的小姐姐,居然是他的媳婦兒了,開心!
薛崇秀滿意地一笑,道:「你們男子練出一身肌肉,自是健美迷人,若是我們女子也練出一身肌肉……或許有人會喜歡,然就我個人的審美來說,我還是喜歡柔軟一些。」
某人暗戳戳地想想手感問題,十分認同的點頭:「軟綿綿地小姐姐是最可愛!」
薛崇秀瞅他一眼,繼續慢騰騰、軟綿綿地打自己的拳,期間並不妨礙她光明正大的欣賞旁邊打得虎虎生風的新婚丈夫,運動時候的專注也是很迷人的。
甜甜蜜蜜地鍛鍊完了一起去洗漱,等張昌宗洗出來,看薛崇秀正在描眉,不禁蠢蠢欲動,積極地道:「我給你畫好不好?」
薛崇秀瞟他一眼,看他那躍躍欲試的樣子,覺得他心裡應該是新奇有趣比浪漫有情趣多些,指望鋼鐵直男有情趣……還是不要做夢的好,平常心,平常心。
薛崇秀心裡吐著槽,面上笑得溫柔婉轉,頷首:「好。」
然後,便把眉筆交給張昌宗。
張昌宗握著眉筆,看著薛崇秀秀氣好看的眉毛,端詳一下都沒有,徑直下手就畫,一筆接一筆,有時候還會停下來打量兩眼,只是,從他那皺著的眉頭和臉上的表情推測——
薛崇秀已經在心裡淡定的做好洗掉自己重新畫的準備。至於張昌宗會把她眉毛畫成什麼樣……薛崇秀暗自里想了想,野原新之助那種也是能接受的,心肝寶貝最重要。
等了片刻,張昌宗終於認命的停下手,臉上乾笑著,心虛簡直快要飛出天際了:「秀兒,那個……你叫人來洗了吧。」
薛崇秀很淡定,自己端起銅鏡,模模糊糊地看著鏡里的樣子,細細端詳……比野原新之助好些,不過,好的不多。最重要的是,只要她臉對著誰,不拘是宮音還是徵音,都是一臉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孔通紅的表情。
張昌宗十分愧疚啊,好好地一個美女小姐姐,被他一雙笨手一化,轉眼就變成野原葵了,野原家家傳的眉毛重現了!
「對不起,我不該不自量力。」
非常誠懇的道歉,真的十分愧疚啊。薛崇秀反而笑了,寬慰他:「無妨,若是郎君今日描眉熟練無比,倒是我該傷心難過了,來日方長,多練練就好,我等著郎君為我描好看的眉那一天。」
薛老師真溫柔啊!張昌宗覺得,這?大概是他目前為止聽過說地久天長說得最溫柔動聽的情話了!世上怎會有薛老師這樣好的小姐姐呢?張昌宗很是感動,重重點頭:「好,我一定好好努力!」
薛崇秀笑著:「我等著就是。」
幾個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那滑稽的眉形,也不覺得可笑了,所以,娘子之所以是娘子,這般閒庭信步一般的從容淡定,便是她們所不及的,等三天回門,可以告訴公主殿下放心了。
高高興興地陪媳婦兒一早上,作為沒有婚假的古代人,張昌宗吃了早飯就進宮去了,沒錯,他還要上班的,並不會因為結婚就有優待。
「恭喜張將軍新婚愉快!」
「恭喜將軍,祝將軍早生貴子!」
……
一路上,幾乎都是在羽林衛的將士們的祝賀中前進的,張昌宗開心地抱拳致謝,一張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見誰都有好心情,便是去見上官婉兒的時候,臉上也是笑眯眯地。
上官婉兒冷眼掃他一眼,揶揄中微帶諷刺:「娶了太平的女兒便這般讓你開心?」
張昌宗笑嘻嘻地答著:「回師父,跟是誰的女兒沒關係,重要的是娶的是秀兒。師父不要生氣,您還是弟子最愛的師父,沒人能跟你搶位置。」
上官婉兒已經很熟悉他的套路了,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你也就我一個師父。」
張昌宗打哈哈,這師父年紀越大越發精明了,不好哄也不好騙了,總結還是他長大了,不萌了,不過,長大能娶親,就算被師父譏笑幾句,也是願意的。新婚的張昌宗今天依舊笑嘻嘻地散發著甜蜜光環,人新婚,難道還不許嘚瑟一下?
陪著婉兒師父說了一會兒話,其實也就是師父單方面嫌棄徒弟,徒弟居然還笑嘻嘻地甘之如飴,沒辦法,誰讓人心情好呢!
上官婉兒簡直沒眼看,從沒打過徒弟的人,今天都想一發雌威,眼珠一轉,心裡便有了計較,笑得像只狐狸似的:「好徒兒今日進宮還要去陛下那裡謝恩吧?」
張昌宗點頭:「師父就是師父,就是聰明,弟子成親的時候,陛下有賜下,自當去謝恩的。」
上官婉兒眼神若有所指的在他身上非常刻意的打量兩眼,一派好心的樣子提醒道:「那容為師提醒你一句,既然要去陛下宮裡,這得意甜蜜的樣子就且收上一收,免得給你的秀兒妹妹招禍。」
「啊?為啥?」
張昌宗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對上婉兒師父意有所指的眼睛,突然明白過來:「師父你怎麼知道的?」
上官婉兒好整以暇的彈彈衣袖,笑容明媚:「為師怎麼就不能知道?不僅是為師,還有你的前義母、現岳母太平公主殿下。」
臥槽!簡直不能忍!
張昌宗跳了起來:「師父,您都知道了,那您還推你的寶貝徒弟入火坑,難道您不止要我賣藝還打算著讓我賣身?」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眼神邪氣放肆:「只要能達到目的,有何不可?」
張昌宗:「……」
怎麼就忘了這師父的妖女本性呢!張昌宗果斷的把臉上的甜蜜收攏收攏,一張俊美的臉孔上,正氣凜然:「師父,賣藝不賣身,請了解一下。做人是要有原則的,特別是徒兒這樣的男子。」
上官婉兒「噗嗤」一笑,點了他腦門一下,樂道:「讓你再亂得意!都說過了,在宮裡當謹言慎行,特別是陛下當面,更要如此。」
「喏,弟子受教!」
張昌宗心服口服,心裡覺得,別說女皇了,就是他的婉兒師父也不好招惹啊,果然,在這宮裡,還是要低調做人,不管哪個女人都不好招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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