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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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婉兒等著張昌宗來上課的時候,華為持了令牌進宮,替張昌宗請了傷殘假--

  沒錯!就是傷殘假!上官婉兒連忙追問道:「傷殘假?怎麼傷的?可還嚴重?」

  華為滿臉的為難,囁喏著不知道如何開口。Google搜索上官婉兒是什麼人啊,一眼就明白,必然是其中有內情。看華為兩秒,朱唇一勾,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他,我明日有事出宮,必然撥冗前去探望,叫他安心養傷。」

  華為滿臉通紅的答應後,便羞愧的出宮去。上官婉兒眼珠轉了轉,心下很是好奇張昌宗又打什麼鬼主意,可惜身不由己,今日出不了宮。

  上官婉兒出不了宮,太平公主可沒有不能出府的限制,派了小廝過去張家,得到張昌宗請了傷殘假未進宮的消息,與薛崇秀母女倆兒相視一眼,不禁噗嗤一笑,道:「既是六郎傷了,我們理該去探視一番才對,對了,把醫令也叫上,秀兒說如此可好?」

  薛崇秀望望笑得一臉別有意味的太平公主,眨了眨眼,嚴肅的道:「母親,女兒就不去了,不然會被六郎哥哥說沒義氣的。終歸,六郎哥哥也是為了幫我。」

  「你倒是對他好。」

  太平公主似乎有些吃醋。薛崇秀不以為意,認真的道:「母親昨日已曾使人試過了不是嗎?馬蹄鐵那般好物,六郎哥哥也毫不猶豫的給了我,我如何忍心對他不好?又如何好意思對他不好?」

  這世間,有幾人會這般無私的幫人?

  薛崇秀相信,並不止大家都是穿越者的緣故,換了旁人會不會如此……薛崇秀打問號。便是她自己,若是她想出來這個主意,捫心自問,不一定捨得無償的獻出來。張昌宗啊,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張昌宗。叫人如何捨得博待他!

  太平公主聞言,臉上的玩笑之色收了起來,摸摸薛崇秀的頭,道:「傻丫頭,待六郎倒是實心,往日也不曾見你這樣待誰。」

  薛崇秀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可也不曾有旁人如六郎哥哥這般待我啊!」

  太平公主不說話了,凝視了她片刻,見她眼中全是歡喜,點了點頭:「也罷,為娘知道了,你放心便是,你的恩人便是為娘的恩人,定然不會薄待他。」

  「多謝母親。」

  薛崇秀鄭重一禮,太平公主拍拍她小臉兒,讓她安心待在家裡,自己則使人套了馬車,向張府去。

  請了傷殘假的張昌宗呢?

  被打的屁股早就好了,韋氏也捨不得下重手打他,更多就是個警告,告訴他某些事做的過火了。打完了,韋氏悄悄地拉著兒子進房問話:「你在公主府里做了什麼?讓公主這般大費周章的遞話讓為娘收拾你?」

  韋氏不是什麼偉大的女性,卻有著她自己的精明。張昌宗就知道她能看明白,所以也沒辯解,笑嘻嘻地道:「阿娘放心,兒子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是陪著小縣主做了些事,好事兒,就是兩個小孩子自己做,有些自作主張,傷了駙馬面子,公主讓阿娘您打我,估計就是嚇嚇我,鎮壓一下我們小孩子的氣焰。」

  「真的?可不許騙為娘,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韋氏其實已經信了,公主若真有意收拾張昌宗,就不會特意說明她心裡是喜歡他的,這麼說就是怕她誤會了。

  「真的!阿娘,您看兒子什麼時候騙過您?」

  「怎麼沒有?騙過的地方多了!」

  張昌宗驚恐至極,瞪大雙眼:「阿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韋氏哈哈大笑:「逗你玩呢,算你老實!」

  實際上張昌宗被打,連屁股都沒紅,之所以請傷殘假,也不是想給太平公主難看,純粹就是被家裡撂得老高的一堆拜帖給嚇的。你說這群書生也是閒的,有時間多去讀兩本書也是好的,幹嘛老盯著小孩子寫的詩呢!張昌宗覺著,還是名聲給鬧的!

  昨日他躲進宮裡的時候,婉兒師父便給他說過本朝的科舉制度。文名是個很重要的標杆,文名響亮,知道的人就多。越有名的選手,科舉行卷的時候越有優勢--

  朝中有名望的大臣就那麼幾個,每年科舉的人數卻不少。行卷又不用糊名,在一堆文稿中,自然是有名的占優勢。人的心理,肯定先緊著知道的來。

  可是,給他一個小孩子投貼,還是個在長安城內略有神童名聲的小孩子,這心思就難以言說了。難怪婉兒師父一聽就罵,某些人的心思啊,實在不好修飾。

  張昌宗連看都不想看那些帖子,便乾脆的稱病不出,免得成了某些人成名的墊腳石,他還這么小,不想做被拍死的前浪,他應該是八九點鐘的太陽才對。

  「太太,太平公主到訪!」

  明叔以前所未有的矯健姿態,跑著進來通報。韋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順嘴問了一句:「她怎麼來了?」

  明叔道:「公主說,六郎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聽說六郎病了,心中不免記掛,特意帶了府中醫令來瞧瞧。」

  「難道是我會錯意?」

  韋氏有些躊躇不安,小聲嘀咕。那邊三個兒媳已然望著她,就等著她示下。等了片刻,只見她出神,不見她示下,長媳劉氏忍不住開口:「阿娘?」

  韋氏回神:「快快有請!」

  全家出動去迎客,包括裝傷殘的張昌宗。太平公主態度十分親切的扶起韋氏,讓大家免禮,笑著道:「早就該來拜訪的,但我就怕如今這樣,讓你們勞師動眾的來迎我。以我們兩家孩子們的交情,又以六郎與我的投緣,快別如此多禮了。起吧!六郎呢?怎地不見他出來?莫不是真傷了?」

  敢情她都知道啊!那還帶醫令幹嘛呢?

  張昌宗悶悶地舉手:「公主,小子在這兒呢!」

  太平公主朝聲音響處看……這一看不得了了,直接噴笑出聲:「你……你這是做甚?」

  在張家人忙著恭迎貴客,誰人也沒空注意他的時候,張昌宗不知從哪裡找來些布條,直接把腦袋包了起來,胳膊也吊起來一隻,猛一打眼,還真是傷殘人士,並且是傷的完全看不出本人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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