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今天必須去相看,晚上去請假,不管怎麼樣做做樣子也要去,我都已經和人家約好了。」葉母開始耍無賴。
葉星,「我都說了不相親,還請什麼假,趕緊回去,不要打擾我上班。」
去相看不是那麼簡單的。
去相看就是同意這次相親了,到時候怎麼辦?
到時候這個人就是和她相過親的,永遠也會打上這個印記。
所以她不想相親,就不會去。
不想讓小航心裡慌張,小航肯定不希望她去相親。
「那你今天也別想工作,我把話放這裡了。」葉母繼續威脅。
葉星沒有說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真的要去上班了。
葉母還真的跟著殺到了店裡。
葉星也和店長說了這個事情,店長蹙眉,「你把你家庭矛盾解決了再來上班吧,不然打擾到客人,你我都擔待不起。」
她沒有辦法,只能回宿舍了。
葉母又跟著去了宿舍,葉星整個人都很焦躁。
她直接拿起自己的包就跑了,葉母想要追,當然是追不上。
葉母沒有辦法,找不到葉星人了。
打電話不接,店裡請假了,宿舍也不回。
她只能在葉星的宿舍里,和室友開始吐槽葉星的事情。
「你們說她是不是不識好歹,我還不是為了她好,離婚這麼久,什麼都沒有,還不趕快找個男人嫁了?」
「女人只有嫁人了才會穩定,我們做父母的還不是擔心她。」
葉母還很嫌棄宿舍,「這次給她介紹的對象,人家在城裡有房子,結婚後還不用工作,可她就是不願意,你們能不能幫忙勸一勸?」
室友都是同事,怎麼可能幫這樣的忙。
葉星又不是未婚的姑娘,要是未婚的姑娘,到了一定的年齡,還能勸一勸。
葉星是離異有孩子的女人,經歷過一次婚姻,整個人心態都不一樣,真的不好勸。
而且,宿舍裡面大部分都是未婚的姑娘,怎麼去勸一個離異的女人趕緊去找對象,沒有資格,也沒有那個閱歷。
所以聽了葉母的話,只是訕訕的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她嫌棄人家帶孩子,可是她自己也有孩子啊。」
「葉星兒子跟著男方,現在在鄉下,葉星說,自己的兒子不養,為什麼要去養別人的兒子?」
「她也不想想,養別人兒子,那是因為別人給了錢,她結了婚又不賺錢,就是洗衣服做飯罷了。」
葉母越吐槽,讓一群未婚的姑娘聽著覺得越是不對勁。
洗衣做飯就不是事情了,就不算是勞動了,還是 免費的勞動,為什麼不直接找個保姆?
哦,保姆要工資,要是娶一個回來的話,是不需要工資的,還能暖床,多好。
未婚的姑娘們,此刻在心裡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淪落到去當後媽。
當後媽要三思而後行。
心裡也是支持葉星的做法,自己的兒子都不養,為什麼要去養別人的孩子?
難道別人的孩子真的能養熟?
葉母不知道她們的想法,還在滔滔不絕。
葉星去了產後修復中心鍛鍊,經過一段時間的鍛鍊,她覺得自己的精神更好,晚上睡覺更沉了。
只是上班太忙,來鍛鍊的時間還真的不多。
鍛鍊了之後,給室友發信息問她媽走了沒有,結果葉母就在宿舍裡面住了下來。
葉星不敢去宿舍了,就在街上晃蕩。
走來走去,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搭車回到了自己以前的家。
看著樓上的熟悉的陽台,其實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賀品遠沒有在家,這個時候不在家,在哪裡?
加班,或者出去玩兒了?
一切都有可能。
葉星坐在樓下綠化帶的長椅上,整個人十分落寞。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快十點,周圍原本喧囂的環境,也開始寂靜下來。
一絲涼風吹過,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看著旁邊的路燈,和被拉得長長影子的樹木。
曾經,她就喜歡帶著小航在樓下散步,這裡有他們的歡笑聲,有溫柔細語。
現在她的心卻無處安放。
「葉星,你怎麼在這裡?」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是提著公文袋走來的賀品遠。
他剛加班回來,就看到樓下單元大門口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滿身的孤寂,開始還擔心是不是胡玉蘭那個瘋子。
結果不是。
仔細一看是葉星。
他的心狠狠被撞了一下,趕緊走過去,解開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肩膀上。
葉星聽到他的聲音,也回神過來,看著自己身的外套,連忙拿下來還給他。
「不冷,你自己搭著吧。」
賀品遠把衣服拿在手裡,「我也不冷,是在公司空調房裡面的備用外套,你知道的我們公司一群男人,都喜歡把空調調到很低,你怕我感冒,就給我準備了這個外套。」
「……」葉星也想起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賀品遠再次問道。
葉星看了看他,「我……沒什麼,我先回去了,再見。」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等等!」賀品遠直接上前拉住了她。
「這麼晚了,要不你……上去坐坐吧,反正我一個人在家裡,不會有外人知道。」
他眼神灼灼的盯著她。
心裡告訴自己,如果這個時候還循規蹈矩,不做點什麼,那就不是男人了。
男人的心裡對女人都有一種征服欲。
想要把女神拉下神壇,又想要把苦難的青樓女子拉出泥潭,就是這麼荒謬。
賀品遠一直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但此刻夜晚的心裡,看到眼前這個屬於自己的女人,也開始隱隱躁動起來。
當然,現在他們雖然離婚,但她曾經是屬於自己的,他還在努力想讓她現在也屬於自己。
葉星現在正好沒有地方去,她沒有說話,就任由賀品遠拉著她上樓了。
到了樓上,賀品遠就直接摟過她,二話不說的親吻了下去。
葉星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反抗了兩下,就沒有反抗了。
可能是夜晚太過於神秘,可能氣氛到了這裡。
也可能是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不做點什麼,好像對不起這樣寂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