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她老師，還沒有來得急說，等遇到肯定說，這孩子仗著家裡有錢……」
後面的話沒有聽清楚，舞台上一下子來了一個高潮。
趙炎芹清楚的感覺旁邊賀建彰的身子僵了僵。
她把小蘭舞台最後結束的姿勢給拍了下來，就收起了相機。
小聲跟身邊的人說道，「你先別生氣，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賀建彰冷哼了一下。
趙炎芹感覺他的眼神好像是不滿。
不過她也沒有在意，很快小蘭就下來了。
不過也沒有和他們匯合，而是去了班級得位置坐著，觀看接下來的節目。
六一這一天，學校是放假的。
賀建彰他們拖家帶口看了節目，就回去了。
趙炎芹覺得他憋著在等小蘭下課。
「你打算怎麼處理？」她還是好奇問了一下。
賀建彰撇她一眼，「上次我說停掉她的零花錢，你還給她求情，看看現在？」
趙炎芹冤枉，「不是停了嗎？她最近手裡沒什麼錢，按照你說的一個星期一塊錢，能幹嗎？」
「以前的。」賀建彰很肯定的說道。
以前的也有可能，畢竟以前他們兩個給小蘭不少錢，她自己哪裡估計也有存款。
中午的時候，小蘭回來了，妝容還是那樣，一看就是參加了活動。
「嫂子，我要把臉上這些擦了，怎麼弄？直接用水洗嗎？」
她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什麼，一臉天真的問趙炎芹。
「我哪裡有卸妝水，上樓去，我給你弄。」
趙炎芹看了冷著臉的賀建彰一眼，帶著小蘭上去了。
用卸妝水把她臉上的東西給擦掉。
「去洗個臉就好了。」
「謝謝嫂子。」小蘭馬上就往樓下跑。
她洗了臉就去逗樂彥，還一邊和自己哥哥打招呼，「我們中午吃什麼，哥，今天過節你都不給我錢，我都沒錢買瓜子。」
賀建彰看她的眼神幾分冷漠，幾分恨鐵不成鋼，「我今天聽說你在學校不打掃衛生，是不是？」
小蘭摸樂彥的手頓住了，說道衛生，很有底氣得說道。
「我打掃了啊，每次輪到我都打掃乾淨了啊，不信你問我們班的勞動委員。」
「那別人為什麼你花錢叫同學給你打掃？說到底給沒有錢？」賀建彰聲音不自覺的提高。
小蘭被嚇到了，哥哥冷臉的時候真的很嚇人。
每次打她，她都害怕。
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哥，我……」
「你什麼？給錢請人沒有？」
「今天給我說實話，你除了花錢請人打掃衛生，還花錢幹嘛了？」
「沒……沒幹嘛。」小蘭低著頭不敢說實話了，「我……就是……」也解釋不出來，腦子快速的運轉。
最後還是實話實話，「我覺得打掃衛生太髒了，我不想弄髒我的衣服，所以我拿錢讓人家給我打算，他們也是願意的。」
「你還有理了，給我去跪著。」賀建彰直接把人拎到了堂屋家先前面跪著。
「是不是還拿錢讓人給你寫作業了？」
小蘭被嚇哭了，「嗚嗚……我數學不會，就叫人幫我寫，嗚嗚……哥，我錯了，你別打我。」
賀建彰氣急了，拿出以前的竹條就往她身上打。
「啊……痛……」
「痛才長記性！」
賀建彰雖然看著嚇人，但打在身上還是收了力的。
小蘭吃飯的時候，都還在哭，她這一刻又討厭哥哥了。
晚上小蘭一邊哭一邊寫作業，再也不敢花錢去讓人寫了。
賀建彰是真的氣到了，晚上一直守著她把作業寫了，睡覺才回來。
趙炎芹看他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她也沒有想到小蘭真的在學校幹這樣的事情，膽子真大。
而且現在才小學二年級。
「今天六一，你也不知道改天，讓小蘭以後想起這個六一，就是淚。」
賀建彰還愣了一下，「氣頭上來了，哪裡還看日子，這丫頭就是太野了。」
趙炎芹想，你女兒更野。
小蘭這下規矩了，放學回來，也不出去玩兒，就在家裡把作業寫完再說。
半個月後，趙炎芹把洗的照片拿出來。
「這些給你們老師。」
然後她們一起欣賞那天的照片，小蘭是真好看，人群中第一個就能看到她。
她站的也是中心位置。
「要不把這些照片放在你桌子上的相框裡？」
小蘭現在桌子上的相框裡面擺放著她別的照片。
「不用，我放到影集裡面，你以前不是給我們買了好多影集嗎？」
趙炎芹喜歡照相，給家裡買了不少影集，這些以後拿出來看看多好。
「嫂子，我是不是很好看？」小蘭喜滋滋得看著這些照片，覺得自己就是最靚的崽。
「好看，你當然好看，你看大眼睛，高鼻樑。」
「嘻嘻，我們老師也這樣說。」
「嫂子，我和樂彥誰更好看？」
這個問題……
「那你覺得你們誰更好看？」趙炎芹直接把問題送了回去。
小蘭還真的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我覺得樂彥更好看，樂彥的眼睛比我大，皮膚比我白。」
「……」小丫頭還真比較起來了。
「你們都好看，好看的外表千篇一律，有趣的內在萬里挑一，咱們不光要有好看的外表，還要有內在，所以讀書就能讓你的內在提升起來……」
趙炎芹講了一堆道理，講到後面小蘭皺眉，「嫂子，你就是想我多讀書嘛。」
「可我就是學不進去，有什麼辦法，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你上課是不是在想其他事情？」
「沒有啊，我就是想睡覺。」
「你晚上不是睡夠了？」
「我下午特別想睡覺。」
「你中午睡一下，下午就不會睡覺了，中午你幹嘛了？」
學校中午有午休時間，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小蘭中午根本沒有睡。
「我不想睡……」
「……」趙炎芹明白了。
「中午要睡覺，下午才有精神，你不睡的話，下午就容易打瞌睡。」
「嫂子，我可不可以不讀書了，我去你們廠打工，一個月能賺很多錢，我就能吃好吃的了。」
「……」這是哪裡來的想法？
「你這么小，打什麼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