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兇殘?
氣氛再度緊張起來。【,無錯章節閱讀】
楊喜兒神情嚴肅,視線落到沐老頭身上:「爹,依你對耗子幫的了解,再次遇到他們的可能性有多大?」
沐老頭搖了搖頭,「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鏢局交代的細節我早已忘記。」
「走,你們快走,快到城裡去。」那人忽然激動起來,\"這幫匪人,專門在城郊和荒野作亂,搶完東西殺完人就走,來無影去無蹤,只要碰上了,就沒活路了!\"Πéw
「走,別管我,你們走啊……咳咳……」
說到最後,那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可哪怕他們現在就走,根據腳程,也要四日才能到北安城。
這四日,難保不會碰到耗子幫。
「先就地歇息,我來想想辦法。」
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只能求助萬能淘寶了。
楊喜兒尋了個隱蔽的角落,拒絕了所有人的打擾。
她思緒一動,意念就落到了光板上。
根據她的要求,系統已篩選出來一排商品。
可這些東西,都只適合小規模戰鬥。
若是來了很多土匪,那就不夠看了。
至少是無法保全所有人的。
但擁有大規模殺傷力的,也就只有炸彈了。
【因政策限制,暫無此物。】
她念頭剛出,系統就機械提示道。
炸彈沒,藥粉總有吧?
要不就來一招古人專用招數?
【復古蒙汗藥,售價40積分。】
40?
搶呢?
她費勁巴拉救一堆人,才那幾十個積分。
這狗系統倒好,每次賣點什麼東西,都收得死貴死貴的。
但眼下似乎也沒其他辦法了。
積分難賺,人難救啊。
楊喜兒心疼得一抽抽的,隨即把蒙汗藥弄到了包袱里,又用爛布掩飾了一番。
做完這一切,她才起身,邊走邊緩緩道出:「我忽然想起,孩子們的死鬼爹原先給我留下過一包蒙汗藥。」
蒙汗藥?
就是那種聞到就會暈的藥?
村民們面露喜色,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青山,活著的時候就是個不孬的。
沒想到,就連死了後,都在冥冥中保護大家。
「他們都是騎著馬來的,速度快,只怕不會輕易中計。」已經醒來的那人聽罷,嘆了口氣。
不會中計,那就請君入甕。
楊喜兒背手踱步,緩緩說出詳細計劃。
「這麼聽著,倒是有幾分可行性。」沉思一會後,村長才道。
樹林村的人別的優點不說,但有一點,卻是要誇誇的。
那就是齊心。
計劃定下後,事情就如火如荼開展起來。
楊喜兒根本就不需要操心。
但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被救之人是北方的藥材商,那會不會認識子玉的叔父?
想罷,她湊到那人跟前:「大哥,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可識得一個叫包程的人?也是跟你一樣,開藥鋪,做藥材生意的。」
卻不料那人面露震驚,還帶了幾分警惕:「你……你打聽他幹嘛?」
瞧他這樣子,應該是認識的。
楊喜兒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隨即把子玉的事說了出來。
那人忽地哭了:「我可憐的侄子啊,怎麼就遭了這等難啊。」
所以,他就是包程?
怎麼這般巧?
楊喜兒從包袱里把信封拿出來,遞給他:「這是子玉囑託我給你的。」
包程強撐著受傷的身體,接過信。
須臾,他面露哀傷,喃喃自語:「沒了,死了,都死了……」
「大哥啊,娘啊,嗚嗚……」
「老天爺啊,我們包家一向樂善好施,你怎就這般容不下我們啊。」
楊喜兒聽罷,心下瞭然。
這大概是,一家子都沒了罷。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只道:「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好生活著吧。」
說是這麼說,但這事落到誰身上,都是受不了的。
似是受了刺激,包程很快就發起了高燒。
感染了。
楊喜兒把探熱的手收回來,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把信交給他,是對還是錯。
很明顯,他這是沒了求生欲。
就連吃了阿莫西林,也沒見好。
若是這人也死了,那子玉當真就沒親人了。
楊喜兒決定刺激刺激他。
「你死了,只怕子玉也不會獨活。」
「到時候,誰會替你們給父母上墳?」
「到時候成了孤魂野鬼,那才是真的可憐。」
「死吧死吧,你們包家,就真的絕後咯。」
……
不知道是藥逐漸起了作用,還是這些話起了作用。
包程的體溫,慢慢退了下去。
他睜眼,微裂的唇輕啟:「活,我想活著……」
病人有了求生欲後,事就好辦了。
沒兩日,他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結痂。
楊喜兒放下心來,囑咐嬸子好生照看後,就出了爛廟。
村長見她來了,指了指不遠處的村民道:「他們這般,做得可還像?」
楊喜兒循聲看去,點了點頭。
像,怎麼不像。
一堆人在那遛彎子,就好似達官貴人出來野外尋樂子似的。
「廟裡可做好了準備?」
「好了,只待賊人一來,咱就關門撒藥。你放心,安排的都是跑得快的年輕人。」雖是安排好了一切,但村長的神色依然不輕鬆,「後門也開好了,只要咱快些,就不會出問題。」
好一招請君入甕。
說到這,村長不得不佩服起楊喜兒來:「你啊,真是大才!」
楊喜兒正想謙虛兩句,就見前方遛彎的年輕人飛快地往這邊跑。
「那吃人的貓來了,來了!」
這是他們對好的暗號。
楊喜兒和村長一聽,面露凝重,趕緊回到廟裡通知其他人從後門出去。
他們將將藏好,小伙子們也才剛進了廟,土匪就來了。
他們蒙著臉騎著馬,手上拿著大長刀。
「殺光!」
「若有小娘子,則活捉!」
連客套都不客套,為首的土匪就下了死命令。
村裡的年輕小伙子,當即就大喊道:『別殺我們,別殺我們……』
他們連連後退,退到了接近後門的地方。
土匪們連聽都懶得聽,步步逼近,全都拿著刀,下了馬,進了廟裡。
時機到了!
小伙子們對視一眼,手裡的布一揚,蒙汗藥就漫天而起,往前飛去。
與此同時,後門應聲而開。
小伙子們迅速退了出去,又用石頭死死頂住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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