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大頭和劉氏的參與,只需要再招一個廚娘和一個堂倌即可。【Google搜索】
但大小頭走了,清雅苑的堂倌必須找人頂上。
楊喜兒最終決定讓王家三兄弟中的大哥填補空缺,剩下兩人繼續送外賣。
翌日,楊喜兒帶著大頭去了食為天。
兩人貼好招工告示,擔心有人不識字,她又買了一把糖果,散給附近的小孩,讓他們去附近幫著宣傳。
而後二人便挽起袖子布置起店內環境來。
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人上來詢問。
「掌柜的,你家可要招堂倌?」來人是個模樣普通不起眼的男子。
大頭見此人對著自己喊掌柜的,一顆心頓時激動的撲通直跳。
他下意識看向自己娘親。
楊喜兒正在搓抹布,頭都沒抬。
大頭咽了一口唾沫,指著自家老娘道:「我不是掌柜的,我娘才是,但我家確實招堂倌,大哥你可有意向?」
男子聞言立即皺起了眉頭:「婦人豈可當掌柜,這不是胡鬧嘛!」
楊喜兒搓抹布的動作一頓。
喲,敢情還是個直男癌,居然看不起女人。
她抬眼看向那名男子,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這位小哥在何處高就?」
男子一聽,眼神帶著幾分閃爍,小聲嘟囔:「就是因為沒有營生可干,才來你家問問。」
楊喜兒冷哼一聲:「你連個營生都沒有,卻看不起憑藉自己本事開店的婦人,哪來的自信?」
男子被她懟的啞口無言,惱羞成怒道:「我才不和你這個無知婦人胡攪蠻纏,哼!」
說完,便甩袖離去。
楊喜兒翻了個白眼,趁機教育大頭:「你可別學這種男人,啥本事都沒有,空有一身男人的優越感,還有,絕不可輕視女子。」
大頭點頭如搗蒜。
「夫人說得好!」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婦人走進鋪子。
婦人看著胖乎乎的,穿著一身粗布裙,笑起來很是喜慶。
楊喜兒友好地笑了笑:「不知客官所謂何事?」
婦人笑著點點頭:「我見夫人的鋪子在招廚娘,便想著進來問問,結果無意間又聽到夫人的一番話,覺得十分在理。」
一聽是來應聘的,楊喜兒馬上嚴肅起來,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
婦人姓岑,三十來歲,就住在這清水街,是個寡婦。
早先她一直在富戶家幫廚,半年前死了丈夫,富戶嫌她晦氣,便辭退了她。
後續她再想找份工,就難了。
要麼是別人家不缺人,要麼嫌棄她是個寡婦,害怕生是非。
今日聽到有孩子說這裡招工,趕緊過來碰碰運氣。
楊喜兒見她將自己的情況如實相告,對她坦誠的態度的很滿意。
加之她對岑氏眼緣不錯,當即決定用她。
「你要願意就明日來培訓,三日後正式上工,工錢是二十文一天,一月一結,管兩頓飯,年底視生意情況發獎金。」
岑氏驚呆了。
這麼容易的嗎?
而且月錢並不比她在富戶家的低。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楊喜兒見她立在原地半晌不說話,疑惑道:「可還有問題?」
岑氏連忙搖搖頭,又點點頭道:「夫人,我夫家侄女最近投奔了我,也想在城中找個營生,您這裡還缺人嗎?」
「缺個堂倌,你侄女多大?」楊喜兒問。
「今年十五,還未婚配,人機靈著呢,她此番來城裡,就是想給自己攢些嫁妝,順便為弟弟賺一些彩禮。」
「這么小……」楊喜兒有些猶豫。
古代沒有童工一說,但楊喜兒總擔心惹麻煩。
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
岑氏以為她在顧忌未出閣的姑娘的名節,連忙解釋道:「夫人您大可放心,鄉下人不太看重這些,她家且遠著呢,日後就算回村嫁人,也沒人知道她在外面做了啥。」
楊喜兒一臉黑線。
聽岑氏這描述,還以為她家乾的是不正經的生意呢。
「行吧,明日你將她領來我看看。」
岑氏千恩萬謝的離去。
「去將招工告示撕了吧。」楊喜兒吩咐,「讓那些孩子也別宣傳了。」
大頭連忙應下。
翌日,岑氏領來了夫家侄女趙小花。
果然如岑氏所言,趙小花不僅人機靈,長得也水靈。
若非家裡實在窮得叮噹響,估計求娶的人不少。
趙小花人勤快,嘴又甜,很快便掌握了所有的培訓內容。
楊喜兒對此很滿意。
當天便給二人定做了工服,簽了契書。
三日後,食為天正式開業。
這次的開業陣仗,自然比不上網紅閣的風光。
但楊喜兒還是請來了鑼鼓隊,當街撒了紅包。
清水街住了不少百姓,大家雖然沒去過網紅閣。
但大夥卻認識楊喜兒。
畢竟網紅閣的名氣,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因此,一聽說食為天是她開的,住在附近的居民紛紛都來捧場。
不多時,食為天的門口就排起了長隊。
無論是焦香酥脆的炸雞、還是熱辣鮮香的麻辣燙、以及酸辣可口的米線、甜香誘人的烤番薯、還有奶香濃郁的奶茶……
每一樣小吃,都讓人們驚嘆不已。
尤其是在這寒冷冬日,吃上一口,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一時間,滿街飄香。
很快,前來排隊的人越來越多。
由於人員大量聚集,甚至驚動了衙門的捕快。
當勞捕快帶著兄弟們氣勢洶洶前來查看情況時,竟發現是楊大紅人在此開了一家平價小吃店。
他當即笑得一臉諂媚。
不僅自掏腰包買了小吃,還主動帶領同僚們維護起了現場秩序。
一天下來,所有人都險些累癱。
但大家又格外欣喜。
生意如此紅火,年底定然少不了獎金。
可唯獨有一人神色懨懨,模樣看著不太高興。
打發走岑氏和趙小花後,楊喜兒看向劉氏,問道:「我看你臉色不大好,可是累著了?」
劉氏垂下了腦袋,搖了搖頭。
「後悔來幫工了?」楊喜兒滿眼疑惑。
「娘,我不後悔。」劉氏的語氣十分堅定,而後又泄氣道,「我,我只是看到趙小花對大頭笑了。」
她這幾日一直跟著金廚娘學手藝。
今日是第一次來食為天。
原以為大頭的助手也是個男子,再不濟也是名嬸子,沒想到,竟這般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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