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事向來謹慎。【Google搜索】
以防出意外,在進入麗娘家前,她專門讓大小頭等在了門口。
離開時,楊喜兒深知於老闆絕不會善罷甘休。
是以,她趕緊讓小頭跑了一趟衙門。
於老闆看著楊喜兒氣定神閒的模樣,氣的牙痒痒。
好個楊喜兒,竟然請官差來壓他。
民不與官斗。
他家就算再有錢,人脈也只在府城。
強龍難壓地頭蛇。
他此時還真沒轍。
這時,幾個人湧進了後院。
包括小頭、勞捕快和另外兩名捕快、以及網綠閣的掌柜。
勞捕快自然是無條件向著楊喜兒的。
一見到於老闆,他便擺起官架子,冷哼一聲:「是何人敢在安嶺縣鬧事?」
網綠閣的掌柜站出來打圓場:「官爺,這是我們東家。」
「我問你了嗎?需要你來多嘴?」勞捕快眼睛一橫。
於老闆苦笑著扯了扯嘴角,連忙迎上前:「官爺,誤會,都是誤會。」
勞捕快卻沒搭理他,而是朝楊喜兒笑得一臉熱情:「楊老闆,此人可是欺負你了?只消你一句話,咱立刻將他這店查封了!」
自從上回小頭拿出世子信物托他傳信,他便認定楊喜兒是根金大腿。
對於金大腿,那自然是要好好巴結一番。
於老闆面露震驚。
這楊喜兒竟然同官差如此相熟!
見狀,他更不敢說話。
楊喜兒朝勞捕快拱了拱手:「有勞您辛苦跑這一趟,不過在這之前,我剛好與於老闆化干戈為玉帛了,於老闆,我說的對嗎?」
於老闆咬牙切齒道:「楊老闆說得對。」
他不認慫不行。
萬一官差真將他拖進大牢,老爺子很快便能知道他虧本做買賣的事,屆時他就再也沒機會爭奪家產了!
正好這時金廚娘也牽著一個男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男人瘦瘦高高,五官周正,就是雙眼無神,看起來頗有幾分憔悴落魄。
不必問,想來這便是金廚娘的相公。
楊喜兒見金廚娘肩上背著好幾個大包袱,卻只讓她相公手裡拿了一本書,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小頭,去幫你金姐姐拿行李。」
金廚娘本事雖然大,但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讓小頭叫聲姐姐,楊喜兒覺得很合適。
小頭聽話上前。
金廚娘哪好意思讓人幫她拿東西。
於是連忙搖頭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楊喜兒不由分說將她肩上的包袱薅了下來:「這種粗活累活,本就該交給男人做,不然要他們有何用。」
小頭贊同地點點頭:「娘說得有道理。」
金廚娘這才有些難為情的對小頭道謝。
金廚娘光顧著和小頭說話,卻沒注意到她相公在聽到楊喜兒的話後,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楊喜兒卻瞧得清清楚楚。
只一眼,她便能確定,此人定然沒患失心瘋。
否則他無法對外界的情緒做出感知。
既然沒瘋,那十有八九就在逃避現實。
不過,眼下並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
有勞捕快撐場子,楊喜兒暢通無阻的接走了金廚娘夫婦。
留著小頭打點捕快們,她則帶著兩人坐上了回網紅閣的馬車。
「楊夫人。」金廚娘有些惴惴地開了口,「那1000兩,就當是我借您的,往後我一定會還,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立一個字據。」
楊喜兒沒忙著說話,卻是下意識看向金廚娘的相公。
見此人面上毫無波瀾,她忍不住在心底罵了句娘。
「不必。」楊喜兒笑了笑,「其實我也是存了私心的,趁著現在,便直接同你說了吧,你可願來我網紅閣繼續當廚娘?」
金廚娘愣了愣。
楊喜兒又補充道:「當然,絕非是要你以工抵債,只要你願意來,我不僅照常給你開月錢,還會將我所知的菜譜方子全部教給你,你看如何?」
「有多少方子?」金廚娘脫口而出,眼中滿是期待。
月錢多少,她並不在乎。
因為她深知憑藉自己的手藝,哪怕是繼續擺攤,也不愁賺不著銀子。
但是菜譜方子就不同了。
這都是廚子們的看家本事,若非弟子和近親,絕不輕易外傳。
她那手包餛飩的手藝,還是她婆婆當年手把手教她的。
當初她之所以願意跟著於老闆從府城來安嶺縣。
一來,是為了給相公找神醫治病。
二來,於老闆向她承諾,安嶺縣有一個啞女,願意出售自己的家傳手藝。
只是啞女害怕見人,又不會寫字,只能讓人通過吃她的菜來拆解配方。
金廚娘嘗過那幾道新奇小吃,驚嘆不已。
是以,她明明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但為了學手藝,還是義無反顧來了安嶺縣。
卻不想,這一切都是於老闆給她設的套。
哪有什麼啞女,只有面前這位楊夫人。
楊喜兒一喜。
果然。
天才都無法拒絕令自己感興趣的事物。
她微微一笑:「至少也有上百個。」
這還是保守數字。
有商城在手,別說上百個菜譜,就是上千個都沒問題。
不僅華夏的,海外的她也能買來!
「我願意!」
金廚娘不假思索的答應了下來。
由於過於激動,聲音還帶著微微顫抖。
「那好。」楊喜兒頷首,「我回去便給你準備一份契書。」
「對了。」楊喜兒又補充了一句,「你同於老闆簽訂的那份契書,我會找人幫你核銷了。」
至於找誰,當然是北懷玉了。
幫金廚娘核銷契書事小,讓北懷玉幫著要回她那1000兩才是正經事!
想讓她白給於老闆1000兩,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那廝惡意壓價擾亂市場,害得她許久沒生意,她一定得報復回來。
金廚娘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一個勁兒的說著感謝。
其實。
她又何嘗不是存了私心呢?
從第一次見到楊喜兒,並得知她就是那位「啞娘」時。
她毫不猶豫選擇了與於老闆翻臉。
不僅是出於同行的惺惺相惜和打抱不平。
更多的原因,則是她希望楊喜兒看在她棄暗投明的份上,答應教她手藝。
幸好,老天爺遂了她的心愿。
只要楊喜兒肯教,她願意跟著她學一輩子!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