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勞捕快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楊喜兒和其餘人瞬間起身,迎了上去。
勞捕快都來不及喘氣,就道:「孩子沒事,在郝宅,被關柴房裡了。至於其他,馬師爺說要找你商量。」
郝宅?
他們抓浩浩幹嘛?
那林捕快和郝宅又是什麼關係?
帶著疑問,楊喜兒急匆匆地跟著勞捕快往縣衙走。
剛到,馬師爺就嘆了口氣:「事情有點棘手。根據原林捕快的意思,你們家孩子,是這郝二爺的親侄子。」
可既然是親叔叔,為何要把浩浩關在柴房?
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馬師爺搖搖頭:「我們還沒找著理由和郝家打照面,具體情況不知。但能確定的是,孩子暫時還安全。另外,根據原林捕快的說辭,這郝二爺一直在尋這孩子。」
「林捕快在哪?」楊喜兒起身,語氣有些著急。
馬師爺招了招勞捕快:「帶楊嬸子去牢房,然後在一旁伺候,嬸子有啥需要,你就做啥。門口我會安排別的捕快值守。」
楊嬸子是何人?
是大紅人!
給她辦事,不比守門強?
勞捕快自然忙不迭地應了。
兩人剛到牢房,就見那林捕快一臉無所謂地坐在地上。
他頭都沒抬,語氣里全是不屑:「孩子本就是郝二爺家的,我只是幫人家找回去。怎麼著,不讓我做捕快就算了,還要胡亂治我的罪?」
他在縣衙這麼多年呢,深知高位那倆人的脾性。
他這事,頂多就是被關幾個月。
關就關,左右這會他也沒活干。
出去後,他還能在郝二爺面前賣個好臉。
人家郝二爺是誰?
是州府來的大老爺!
在他面前當差,不比做個勞什子捕快來得痛快?
「既然孩子是郝二爺家的,那他為何要把孩子關柴房?」楊喜兒緩步邁進,冷冷出聲。
勞捕快頗有眼力勁地招呼她落座。
「是你!」林捕快抬頭,瞧見來人,目眥盡裂,「若不是你這卑賤婦人,我怎會被師爺誤會!好啊,原來就是你偷了郝家的孩子!」
他兩次栽在她手上!
他表弟也因她入獄。
這卑賤婦人就是他們林家的仇人!
楊喜兒沒心情跟他瞎扯。
她有的是法子讓他乖乖開口。
她一雙眸子凌厲地看向他:「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捕快聽了,嗤笑一聲:「你算老幾?」
不配合?
成。
楊喜兒拿出偽裝好的開塞露,交給了勞捕快,並交代他用法:「塞住他嘴巴,直接用。我在外頭等你,他什麼時候願意說了,你就來尋我。」
勞捕快忽然菊花一緊。
乖乖。
楊嬸子居然還有這個手段。
怪不得別人常說別惹女人。
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後,他轉身面向已被塞了臭襪子的昔日同僚。
林捕快自然也聽到他們說的話,嗚嗚嗚地搖著頭。
可勞捕快卻謹記著楊喜兒說的話呢,哪裡會理他?
他直接就給他用上了。qqxδnew
幾乎是瞬間,牢房裡臭氣熏天。
勞捕快嫌棄地捏住鼻子,下意識地離得遠些。
等時間差不多後,他道:「怎麼樣?願意說了嗎?若還不願意,剩下半支,就給你到法場用。雖說咱砍不了你的頭,但這點權利還是有的。你說你這人,做啥不好?竟敢惹咱楊大紅人?」
大紅人?
什麼大紅人?
林捕快屈辱的臉上,全是疑惑。
勞捕快見他如此,搖搖頭:「楊嬸子可是咱縣令和世子身邊的大紅人。我看你是白做了幾年捕快,一點眼力勁都沒。」
怪不得師爺那日會折返!
怪不得表弟會被抓!
林捕快知道真相後,臉上的屈辱更甚。
他竟被一個婦人欺壓至此。
等他恢復自由身後,他定要叫她好看!
勞捕快自然沒錯過他眼裡的陰狠。
他揚了揚手裡的開塞露:「我勸你歇了那點心思,這東西若是當著眾人的面給你用了,你瞧會怎麼著?同僚一場,聽哥哥一句勸,趕緊招了,後頭安安生生過日子。」
「人家楊嬸子的本事,大著呢。再說了,你徇私舞弊那事,本就是你不對。到頭來,你還怨到別人身上去了?」
林捕快是聽不進去的。
但男人可殺不可辱!
他略一沉吟,就瘋狂點頭。
勞捕快見狀,給他把臭襪子拿開了。
「我招我招,你讓她進來吧。」
郝二爺勢力那麼大,就算讓她知道又如何?
她能上天不成?
見人來了,他眼皮子都沒抬:「我沒差事後,就在街上尋點散活,無意中成了郝二爺家的小廝。一來二去,也就知道了二爺在尋人。那畫像我見過,跟那孩子有八九分像。那日我上街瞧見時,為了賞銀,我就順手帶回家了。」
「至於為何二爺要把他關在柴房?那你就得問二爺了。我只知道,二爺似乎並不打算把孩子送回州府。」
州府?
楊喜兒不由地想起原先包程說的郝家的事。
所以,郝家家主,就是浩浩的父親?
浩浩是郝家家主的獨子。
而郝二爺則想斷他哥的後,以便後頭爭家產?
那浩浩原先失蹤,應該也跟他有關。
當然,這些猜測。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這郝二爺不待見浩浩。
楊喜兒斂了斂心神,抬腳就走。
待重新見了馬師爺後,她道:「孩子我必須帶走。」
「此事縣衙不能出面。」馬師爺背手踱步,語氣緩緩,「但可以來一招聲東擊西。」
「聲東擊西?你是說……」楊喜兒心下就了幾分猜測。
馬師爺重新落座,緩緩道出接下來的計劃:「今日中午,我尋個由頭,邀請各大家族酒樓一聚。到時候,我會讓勞捕快他們偽裝偽裝,潛入郝府,把孩子救出來。」
「就算後頭郝二爺回過神來,那也不礙事。左右我請的是各家,並非只他一家。」
「林捕快那邊,我會想個法子讓他閉嘴。至於勞捕快他們,你不用擔心。如此一來,他便不知道孩子是你救走的。只是,後頭你得注意些。短時間內,不要讓孩子出現在城裡。哪怕是在村里,也要注意些。難保他不會派探子到各村去找。」
說到最後,他嘆了口氣。
如此為難一個孩子,不過還是為了一個財字。
這大門大戶的孩子,也屬實不易。
想了想,他又道:「若是後頭真被他瞧見了,你就一口咬定是你家的孩子,然後來官府報案。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幫你們脫身。」
他能做的,僅僅只有這些了。
楊喜兒拱手作揖,道了謝。
打定主意後,馬師爺就招來勞捕快:「尋兩個身手了的兄弟與一起,餉午到郝府救人。記住,找的人,嘴巴一定要嚴實。」
說罷,他又轉身面向楊喜兒:「約莫餉午,嬸子你就把馬車開到城門,到時候他們直接與你在那接頭。這事,越少人看見越好。省得後頭郝家查起來,輕易就查到了。」
他與浩浩非親非故的,能想得這麼周到,屬實不易。
楊喜兒再次表達謝意後,就回了客棧。
大小頭他們圍了上來。
楊喜兒噓了一聲:「情況尚可。具體情況,待事了了後,再與你們說。大頭小頭,你們分頭去多買些東西。日常能用上的,都多買些。」
她給他們一人遞了五兩,又不放心地囑咐道:「記住,儘量低調些。若是看到周圍不對勁,就趕緊跑。」
大小頭自然忙不迭地應了。
劉氏他們也沒敢再提浩浩的事。
待到餉午,大小頭倆兄弟就各自背了個大包袱回來了。
楊喜兒趕忙讓他們放到馬車上,又讓大夥上了車。
「娘,我買了些包子,熱乎著呢,您吃些。」
馬車離開鬧市區後,沐小頭自包袱里拿出了包子,給大家一人分了一個,最後留了個最大的給自家娘親。
楊喜兒心底里都是擔憂,自然是吃不下的。
她推了推:「我還不餓,放著吧,後頭再吃。」
也不知道他們給浩浩吃飯沒?
可憐兒見的孩子。
一路擔心著,就到了城門。
楊喜兒讓大頭停下,但並未說原因。
不過大家也不敢問。
娘不讓提,就自然有娘的道理。
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不是找罵嗎?
霎時間,車廂安靜下來。
就連小小和狗子都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不敢吭聲。
靜等了半個時間後,前方傳來了馬蹄聲。
須臾,勞捕快的聲音自窗外傳來:「接。」
他話落的瞬間,浩浩小小的身子就被塞了進來。
楊喜兒伸手接過,卻見他閉著眼。
還沒等她出聲詢問,勞捕快就低聲道:「我們用了蒙汗藥,這孩子也中了招。但量很少,睡上幾個時辰就好了。」
楊喜兒聽罷,鬆了口氣。
而後,也不管外頭的人能不能看見,她拱手作揖:「此事多虧你們了,等後頭情況好些,嬸子定會進城當面道謝。」
「應該的,嬸子你們快些出發吧。」
話落,勞捕快就帶著兩個兄弟往回走。
楊喜兒也趕忙吩咐大頭趕馬。
待到了半路,她才道:「浩浩這是被他二叔找到了,只是那人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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