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這次是我的疏漏,但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給您和戚然一個滿意的答覆。」
「嗯。」
紀淮頷首。
楊恩德又把目光落在戚然身上:「戚然,你受委屈了。」
戚然一點不客氣,當即應道:「確實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還請楊導仔細斟酌,給我做主。」
楊恩德訕笑道:「一定。」
紀淮對戚然的維護溢於言表。
吳蔓蔓她是瞎的嗎?招惹戚然也就罷了,還把他也連累進來。
紀淮看中的女人,他哪裡敢染指分毫?
吳蔓蔓捅破的窟窿還需要楊恩德去補,這一晚,想來是沒了睡覺的機會。
由於此事不宜聲張。
別墅內的攝像頭和收音設備全都被關了。
從房間離開後,戚然看向紀淮,眼裡亮晶晶的:「有時間嗎?聊聊?」
「去哪?」
「小花園。」
「好。」
特殊時期,其他藝人均在各自房間,工作人員亦不能隨意走動。因此,花園裡空無一人。
在花園站定。
戚然突然猛地握住了紀淮的手,眼神懇切,聲音堅毅:「哥,你是我在內娛唯一的哥;你真好,今天如果不是有你在,事情恐怕不會這麼順利。」
紀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確實,你簡直是膽大包天,什麼禍都敢闖。」
話里雖是批評,可他眼裡的笑,卻明晃晃地昭示著,他並未生氣,更無責備;而且,他很願意做戚然的保護傘。
戚然眼睛更亮了:「這不是有紀總給我保駕護航嗎?如果不是有紀總在,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囂張?」
「是嗎?」
紀淮瞥著戚然:「沒我在的時候,囂張的事你也沒少干。」
「總之,今天的事謝謝你。」
戚然收回了握著紀淮的手,只是眼神更加狗腿:「從今往後,我就是紀總您最忠實的狗,唯您馬首是瞻。」
「算了,哈士奇威力太大,要不起。」
說罷,紀淮朝別墅內走去:「時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錄製。」
戚然追在他後面,瘋狂辯白:「什麼哈士奇?我才不是,我是您最忠誠的狗,是好狗,不拆家。」
「不信。」
幾家歡喜幾家愁,戚然狠狠地挫了吳蔓蔓的銳氣,高興的很;
反觀吳蔓蔓,卻狼狽、忐忑到了極點。
今天的事。
楊恩德已經通知到了她的經紀團隊,她的經紀人正在趕來的路上,雙方將共同協商,尋求一個處理方法。
但毫無疑問的是。
這個解決方法,肯定對她不利。
正在吳蔓蔓坐立難安之際,收到了柏國鑫發來的消息:
【我在影音室,出來談談。】
【不去,你讓我感到噁心。】
下一秒。
柏國鑫又發了消息過來:
【你不想聽聽我的計劃嗎?】
猶豫之後,吳蔓蔓還是去了影音室,雖然她對柏國鑫十分噁心,但眼下,她能倚靠的人實在不多。
從『審訊室』出來後,其他人就再沒跟她說過話,看向她時的防備和排擠,幾乎不加掩飾。
如果節目還要繼續錄下去。
她需要有一個人願意跟她站在一邊。
影音室。
吳蔓蔓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滿臉疲色的柏國鑫。
剛剛吃過虧。
這次,吳蔓蔓將門反鎖,隨即又去檢查屋內的攝像頭等。
「我檢查過了。」
然而。
吳蔓蔓並沒有因為柏國鑫的提醒,而停下動作,顯然,她對柏國鑫已經沒了信任。
「蔓蔓。」
柏國鑫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怨我,但你能聽一聽我的解釋嗎?」
吳蔓蔓沒說話。
柏國鑫繼續道:「咱們只有彼此,如果一起成了罪人,就全都喪失了話語權;
戚然是沖你去的,你無法脫身是板上釘釘的事,但假使我能從中剝離,就可以去楊導以及紀淮那,以另一層身份,替你說好話,你明白嗎?」
「不明白。」
吳蔓蔓惡狠狠地瞪著柏國鑫:「我只知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出了事之後,卻比誰都逃的快,你知道,我承受多方埋怨、斥責時,心裡有多難受嗎?」
「我知道。」
柏國鑫猛地起身,走到吳蔓蔓身邊,用力把她摟在懷裡:「那你知道,看著你被埋怨、被斥責,我心裡有多難受嗎?」
吳蔓蔓拼命掙扎:「你放開我,放開!」
奈何柏國鑫一身腱子肉,力氣大的要死,她根本掙脫不開。
「我當初真的很想跟你一起承受。」
柏國鑫微微拔高了音量:「可如果我跟你一起出事,這個節目裡,就再也沒人能撈你了,我只有置身事外,才能救你,你到底懂不懂?」
最後一句話,柏國鑫恨不得是吼出來的。
如此強勢,果然奏效。
吳蔓蔓終於沒再掙扎,她哭出了聲:「我好委屈,我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柏國鑫輕柔地撫著她的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過了三分鐘。
吳蔓蔓的情緒才勉強平復,她眼眶通紅地從柏國鑫的懷裡退了出來:「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問你,你想留下嗎?」
吳蔓蔓立即道:「想!」
這檔戀綜帶給她的曝光是從未有過的,她當然不願放棄。
「那就聽我的。」
「嗯?」
「我會幫你在楊導和其他幾個面前周旋,也會幫你去跟戚然談判,只要她從今往後不針對你,你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
「嗯。」
吳蔓蔓連連點頭:「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當然有。」
柏國鑫擦掉了吳蔓蔓臉上的淚痕:「從事發起,我就已經在考慮處理辦法了;抱歉,我是個絕對理性的人,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給你提供感性的幫扶和安慰。」
吳蔓蔓被哄好了,她期待地看著柏國鑫:「我真的能繼續留在節目嗎?但是楊導的態度....」
「我不會讓你走,我會拼盡全力。」
柏國鑫一字一頓:「我會去跟楊導談判,將你保下;只是,你可能要付一些其他代價。」
「什麼?」
「戚然不是缺錢嗎?這方面的補償肯定能堵住她的嘴;另外,我聽說楊導最近正在談項目,只要你肯出血,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也一定會掂量輕重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