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他受傷了

  怕什麼來什麼。

  還沒等戚然找到餘子濯。

  餘子濯開的車,就已經被有心人惡意別停了。

  戚然在直播里看到餘子濯的車被人別停造成撞擊時,驚的心臟差點跳出來。

  她趕忙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找人幫著處理,並根據網友透露出來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等她到時。

  餘子濯開的車已經被人團團圍住了。

  車子被其他車輛惡意別停,一個不慎,撞到了路邊的欄杆,險些釀成大禍。

  左前方是最嚴重的撞擊點。

  戚然深吸一口氣,戴上帽子、口罩,跟著擠入人群。

  她一眼就看到了駕駛座上緊閉雙眼,滿臉痛苦,額頭滲出的鮮紅色淌到臉上的餘子濯。

  她氣得要死。

  一旦餘子濯出什麼大問題,她根本沒有能力救治!

  周遭圍滿了好事人群,別說打開車門救餘子濯出來,她連靠近車門都費勁。

  好在。

  相關工作人員和鄭思楠等人及時趕到。

  現場的好事人群被疏散。

  以撞車點為中心,四周拉起警戒線,不准閒雜人等靠近。

  鄭思楠快步走到戚然面前,緊張詢問:「戚然,怎麼回事?」

  「這輛車是我的,我還有事,待會兒得麻煩你跟進處理一下後續的事。」

  戚然的臉色著實難看。

  鄭思楠不敢多問,只狂點頭:「你放心,我會處理好。」

  話音剛落。

  相關工作人員朝她們看來:「誰是戚然?」

  「我。」

  「這輛車是你的?」

  「對。」

  工作人員掃了眼車的品牌和型號,微微皺眉:「私自改裝過系統?」

  「沒有。」

  「沒有?那這車怎麼上的路?」

  「不知道,我也很奇怪,從熱搜上看到消息時我也被嚇得不輕;車直接由你們拉走,BLJ官方肯定會找來調查具體情況。」

  「我也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謝謝。」

  戚然把這輩子學來的演技全用在這上了。

  看起來焦急、錯愕、憤怒又不知所措且想維權。

  就車的問題,工作人員又追問了幾句。

  戚然主打一個事事有回應,句句不知道。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加之戚然確實不是駕駛者,況且願意承擔所有損失。

  工作人員也就沒再深究。

  戚然趁機提出:「我能確認一下車況嗎?」

  「可以。」

  戚然匆匆幾步上前,拉開駕駛座的門,正對上餘子濯虛弱又複雜的眼神。

  「能走嗎?」

  餘子濯動了動身子,疼得他臉色又白了一分,他點頭:「能。」

  餘子濯的左臂也受了傷,有血跡順著衣服滴到了手背處,再沿著手背滴落在座椅旁。

  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讓人惱火。

  戚然俯身給他解下安全帶:「跟在我身邊。」

  「嗯。」

  戚然沒有去扶餘子濯,免得被旁人看出端倪。

  在沒有完美解決紀淮和餘子濯的困境之前,戚然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惹人側目的『離奇舉動』,免得被叩上『神經病』的帽子,影響她日後的可信度。

  僅一個下車的動作。

  疼得餘子濯齜牙咧嘴,傷口被牽動後,再次沁出血來。

  鮮紅血的血隨著他的動作滴落在地上。

  但能看到的人,依舊只有戚然。

  餘子濯的世界是孤寂又沉默的,即便他現在死在這兒,也不會有除戚然以外的人關注到分毫。

  「車裡有什麼問題嗎?」

  見戚然在駕駛座耽擱時間有些久,工作人員不解上前,上下打量戚然。

  「我想看看車子有沒有異樣。」

  「有異樣嗎?」

  戚然搖頭:「看不出來。」

  工作人員:「……」

  確認餘子濯已經跟上,戚然沒再周旋:「我還有事得儘快離開,她是我的助理,後續的事宜她會全權配合,他們找她就好。」

  鄭思楠立即附和:「我姓鄭。」

  工作人員考慮到戚然的身份跟著的確麻煩,應允道:「好的。」

  戚然作為有大爆作品傍身的演員,流量自然不俗。

  哪怕戴了帽子、口罩,也還是被不少人認了出來。

  就這一小會兒功夫。

  警戒線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嚴重妨礙了交通。

  「戚然,我先送你回車上。」

  「嗯。」

  折騰了近兩個小時,戚然終於在鄭思楠不解的注視下,硬著頭皮打開副駕駛的門,讓餘子濯上了車,短暫地脫離了危險。

  「戚然,你?需要我幫你找個司機嗎?」

  「不用,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戚然上車後,利落地點火、給油,快速驅車而去。

  行駛了很長一段路。

  戚然才擺脫後面那些想要八卦的好事路人。

  「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我沒事。」

  餘子濯的聲音悶悶的,他的視線落向窗外,叫人看不到他的神色。

  戚然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左額角已經乾涸的血跡。

  「餘子濯。」

  「嗯。」

  戚然啞然。

  餘子濯好像要碎了,這種情形下,戚然真的很難再多加指責。

  緩了幾秒,她問:「傷的重嗎?有沒有傷到筋骨?需要縫針嗎?」

  「皮外傷,不重,沒有大礙。」

  車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戚然幾次想開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罵就罵吧!」

  餘子濯轉頭看向戚然,整個人被喪氣包裹:「反正我這樣的人,跟死了也沒區別。」

  「餘子濯,你說這種話對得起余景陽嗎?」

  「早知道有一天我會連人都算不上,我就不該領養余景陽,我根本沒有資格成為一個父親。」

  餘子濯情緒上來,眼裡被痛苦充滿,語氣也漸漸激動:「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知道嗎?像個孤魂野鬼一樣活著真的很痛苦,我連出門的資格都沒有...我受不了了。」

  戚然在家時,堅決不允許他外出。

  他只好趁著戚然帶餘景陽出去玩,開車出去透口氣。

  可就這樣一個簡單到不值一提的小小行為,卻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

  「餘子濯,眼前的困境只是暫時的!你和紀淮都會好起來。」

  戚然話音未落,已然被餘子濯喝停:「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會好起來?有具體的期限嗎?我熬多久能熬出頭?」

  戚然被問得噎住。

  她要是知道,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宛若無頭蒼蠅。

  急躁過後,餘子濯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連忙道歉:「你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多,我不應該把火撒到你身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