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傳遍了整個圈子

  餘子濯大力拍了拍紀淮,臉上寫滿興奮,指向余景陽:「看到了嗎?我兒子。」

  紀淮皺眉看他:「沒瞎,但是胳膊折了。」

  沒有理會紀淮。

  餘子濯在車子停穩後,立即下車。

  同時。

  余景陽也顛顛地跑了過來,被他一把撈進懷裡。

  紀淮看向戚然:「你是怎麼想到,給餘子濯找個兒子的?」

  「我沒想過,是他自己願意。」

  余景陽在戚宅待得這段時間被照顧得很好,個子竄了一大截,臉上也肉嘟嘟的,眼神里翻湧著屬於他這個年紀的靈動光芒。

  看著愈發討喜。

  「爸爸,我好想你。」

  余景陽奶呼呼的聲音喊得餘子濯恨不得嘴角咧到腦後跟。

  「我也想你。」

  餘子濯抱著余景陽狠狠親了一口:「今兒就帶你回家。」

  「好。」

  余景陽點頭。

  待戚然和紀淮走近,余景陽笑眯眯地看向二人:「戚然姐姐,紀淮哥哥。」

  沉浸在喜悅中的餘子濯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他微微擰眉:「你叫他們什麼?」

  余景陽又重複了一遍。

  餘子濯:?

  紀淮這小子還比他大幾個月,憑什麼當哥哥?

  「不行!你得喊他們叔叔、阿姨。」

  余景陽傻眼。

  戚然好笑地剜了餘子濯一眼:「你別太過分!」

  幾人一塊在戚宅吃過晚飯。

  餘子濯要帶餘景陽離開時,余景陽揣著他精心準備了許久的禮物,向以戚然為首的每個人都鄭重其事地道了別。

  余景陽準備的禮物是他親手繪製的畫冊,每人一本。

  他在這方面頗有幾分天賦,明明不曾系統性學習過,卻總能敏銳地抓住重點。

  其中有幾幅戚承志打電話、看書的畫像,深得戚家幾人喜歡。

  餘子濯站在一旁,滿臉驕傲,頗有幾分與有榮焉的感覺。

  紀淮剛回來沒幾天,兩個小情侶正值熱戀。

  戚家父母也不是老古董,不等二人提出,一句『自便』給了戚然和紀淮絕對寬裕的選擇。

  翌日。

  紀淮和戚然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打來電話的是紀氏集團的副董-賀修永。

  早年紀淮母親還在世時,賀修永與紀家的關係還算不錯,時常相互走動。

  賀修永也很喜歡紀淮這個侄子。

  自從他母親去世,谷麗樺進門,紀偉菘徹底放飛自我,不再壓抑本性後,賀修永就漸漸不再與之有私交。

  得知紀淮過得不好,他也曾想要提供過幫助,被紀淮拒絕後,才沒再接觸。

  這些年來,幾乎沒有來往。

  他莫名打來電話。

  倒讓紀淮有些詫異。

  電話接通,賀修永略顯無奈的聲音響起:「紀淮,你爸住院的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

  紀淮撐著身子坐起,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更別提『關心』。

  「聽說這次很嚴重,如果運氣不好,他可能....」

  後面的話,賀修永沒說。

  但懂的都懂。

  聞言。

  紀淮詫異挑眉。

  他知道谷麗樺會對紀偉菘動手,可也沒想到,谷麗樺會這麼沉不住氣。

  見紀淮不答,賀修永心情愈發沉重:「紀淮,我知道你恨你爸!但你不能被仇恨完全左右情緒。」

  「紀氏集團你爸控股最多沒錯,可當年公司遭遇危機,是你媽站出來拼盡全力.力挽狂瀾,公司也有她的一份心血,你甘心你爸把他們一起拼下來的家業,拱手給別人嗎?」

  賀修永越說情緒越激動。

  明顯急壞了。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瞞你!這次,如若你爸遭遇不測,公司只怕會交到紀永言手裡,紀永言心性不穩,能力平平,難當大任。」

  「這些年來,我為公司嘔心瀝血,實在難以容忍公司落入他的手中。」

  「你也是紀偉菘的兒子,斷然沒有空著手被掃地出門的道理;我知道,你現在身價地位不菲,可你不為自己想,也得替你母親想想。」

  「賀叔,我知道了,我會考慮。」

  電話那頭。

  賀修永停頓片刻,勉強收斂起激動的情緒,重重地嘆了口氣:「紀淮,感情歸感情,利益歸利益,不能混為一談。」

  「嗯。」

  電話掛斷。

  聽了個大概的戚然抱上紀淮,仰頭問他:「紀偉菘出事了?」

  「嗯。」

  紀淮俯首在戚然的額頭上親了親。

  「出什麼事了?嚴重嗎?」

  「賀叔沒說清楚,我找人查一下具體情況。」

  「好。」

  紀淮打了幾通電話出去,很快就知曉了前因後果。

  掛了電話。

  紀淮沉默了很久。

  「怎麼了?」見紀淮臉色不好看,戚然撐起身子看他。

  「反胃。」

  紀偉菘這次入院,著實難堪到了極點。

  他被送到醫院時,還裸著下半身,聽說是玩得太花,精力不濟,閃了腰,還折了重要部位。

  跟他一同入院的,還有個被迫黏在他身上,能當他女兒的小姑娘。

  事發之後。

  紀偉菘第一時間著人封鎖消息,可這麼刺激、炸裂的大新聞,怎麼可能遭到壓制?

  更何況。

  還有谷麗樺有意在暗中推波助瀾——

  得知紀偉菘的情況。

  戚然內心一陣無語。

  怪不得紀淮反胃。

  這誰扛得住?

  紀偉菘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玩這麼噁心。

  「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在這方面。

  戚然對紀淮報以高度信任。

  不論紀淮作何打算,她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身邊,支持他的決定。

  「挑個時間,去看看他。」

  「好。」

  戚然頷首。

  紀淮沒那麼高尚,做不到以德報怨。

  紀偉菘和谷麗樺付諸在他身上的傷害,他自然不可能一笑了之。

  先前備了那麼久的大禮,也該還回去了。

  瀟灑了這麼多年。

  總得遭點報應不是?

  與此同時。

  關於紀偉菘的小道消息已然傳遍整個圈子。

  「聽說了嗎?」

  「何止?!照片我都看著了。」

  「聽說是用了玩具,結果不知怎麼搞的,差點賠上子孫根。」

  「還有照片?給我看看。」

  「我聽醫院那邊的人說,紀偉菘身體虧空得厲害,醫生早就交代他禁慾養身體,他偏偏還要繼續胡來。」

  「紀偉菘這回要是出了岔子,紀氏集團恐怕會落到紀永言身上。」

  「紀永言也不是什麼靠譜的好東西,前段時間鬧了那麼多醜聞出來,還險些進了局子。」

  「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