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都是她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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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

  紀偉菘做完全套檢查,被推入病房中。

  谷麗樺陪在他身邊,緊抓著他的手,淚如雨下,萬分自責:「老公,對不起,我不該主張紀淮回來,更不該張羅這次家宴。」

  「如果不是我,也不會害你變成這樣。」

  歲月為谷麗樺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但卻不曾磨滅掉她對紀偉菘的喜歡。

  時至今日。

  紀偉菘仍能從谷麗樺眼裡看到毫不保留的喜歡,一如當年初見,谷麗樺對他一見傾心,無法自拔,那時,谷麗樺就是這樣看他的。

  這些年來,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數不勝數,但始終留在他身邊的,只有谷麗樺。

  與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中,谷麗樺不是最美的,但卻是最適合做紀太太的人選。

  谷麗樺愛他愛到骨子裡,無論他在外玩得有多花,只要他肯回家,谷麗樺就會永遠包容他。

  甚至,還會主動幫他處理一些玩膩,但又難以擺脫的女人。

  而這一點,是紀淮母親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想到這兒。

  紀偉菘眼裡瀰漫出些許柔和,他寬慰谷麗樺:「今晚的事與你無關,是那個逆子所為。」

  「老公。」谷麗樺軟軟地靠在紀偉菘懷裡,聲音溫柔、歉疚、委屈、又飽含心疼:「你今晚突然出事,我擔心死了。」

  紀偉菘撫了撫谷麗樺的臉:「我沒事,別怕。」

  病房門被推開。

  紀永言拿著檢查單出現,喊了聲:「爸,媽。」

  他身後,還跟著紀偉菘的負責醫生:「紀董,您好,我是您的醫生,我姓李。」

  康醫生跟著做完檢查,與醫院醫生完成交接,谷麗樺便隨便尋了個由頭,讓他離開了。

  之後的診治工作,全由李醫生負責。

  「檢查結果出來了?」

  「嗯。」

  「怎麼樣?」谷麗樺連忙起身,眼睛死死地盯著紀永言手中的檢查單。

  紀永言沒說話,看向李醫生。

  「紀董,是這樣的....」

  李醫生遣詞用句十分謹慎,充滿人文關懷和超高情商。

  最近一段時間。

  紀偉菘的身體機能退化很嚴重。

  肝腎功能的問題尤為明顯,連帶著心臟也跟著超負荷運轉。

  加之情緒起伏波動過於強烈,才會倒下。

  說得直白些。

  就是紀偉菘玩得太野太傷身,積勞成疾,落下病原。

  這次事發,只是導火索。

  便是沒有這次,要不了多久,他也會因為身體出現問題,而進入醫院。

  聞言。

  紀偉菘皺緊眉頭。

  谷麗樺則是對著醫生連連央求:「李醫生,您一定得盡全力好好幫他調整、養護,他是我們家的頂樑柱,他要是倒了,我們也活不下去。」

  說著,谷麗樺就要朝李醫生跪下去。

  李醫生被嚇到,連忙將她攔下:「您先冷靜,您放心,紀董是我的病人,我一定全力以赴。」

  「嗯。」

  又叮囑他們幾句,李醫生才離開病房。

  為保證紀偉菘的健康,他將會在醫院住長達半月以上,直至身體各項機能有所好轉。

  「李醫生,麻煩你了。」

  谷麗樺鞍前馬後,把『愛紀偉菘』演繹得淋漓盡致。

  一幕幕皆落入紀偉菘的眼中,他心頭泛起感動。

  無論他在外如何,谷麗樺總能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和愛人的絕對順服與仰望。

  單這一點,紀淮母親就比不上分毫。

  「媽,我有事問你。」

  紀永言拽著谷麗樺,大步朝外走。

  他力氣很大,谷麗樺拗不過,只好回頭看向紀偉菘,解釋道:「我馬上回來。」

  紀永言徑直把谷麗樺帶到醫院走廊。

  「拉我出來做什麼?你爸自己在病床上躺著,需要人照顧。」

  紀永言四下查看,見無人,開口詢問:「媽,你跟我爸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谷麗樺擰眉,撇開紀永言的手,揉了揉被紀永言勒紅的手腕,面露不悅。

  「醫生的話,我全聽懂了!我爸是不是還背著你在外面亂來?」

  紀永言眼裡閃過怒意,雖然是壓著嗓音的,可語氣卻十分狠戾。

  紀永言不查,就沒人會蠢到把這事舞到他頭上去。

  可一旦他鐵了心要查,紀偉菘那些個惡劣行徑,會即可昭然若揭。

  谷麗樺根本瞞不住他。

  「永言,我和你爸之間的事,不用你插手。」

  「什麼叫不用我插手?我是你兒子,你受委屈,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聽出谷麗樺的話外音,紀永言攥緊拳頭,氣惱萬分。

  「我沒有受委屈。」

  「你受了!」

  紀永言緊咬著牙。

  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為,獨留她枯守家中,怎麼可能不委屈?

  「永言,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所以為的,只是你的想法,而事實上,我愛你爸,愛到骨子裡,只要他不跟我離婚,知道回家,我就會很開心。」

  谷麗樺耐著性子開導紀永言:「我的狀態有多好你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更不要因此記恨你爸!」

  谷麗樺心知以紀永言的脾性,不會輕易苟同,只能循循善誘,儘可能安撫:「紀淮什麼樣子你今晚也瞧見了,你是你爸唯一仰賴的兒子,你要是也記恨他,他該多可憐?」

  「你不僅辜負你爸對你的信任,更是在踐踏我這些年來苦心孤詣的籌謀。」

  最後一句話。

  谷麗樺差點沒收住內心的真實想法。

  「可是——」

  紀永言皺緊眉頭,心中仍覺噁心。

  「沒有可是!這事到此為止,千萬別在你爸面前提。」

  「媽,你真的沒有一丁點難過嗎?」

  「沒有。」

  谷麗樺答得果斷。

  難過什麼?

  紀偉菘最近一段時間,之所以身體虧空的厲害,少不了她在背後推波助瀾。

  從前,紀偉菘雖喜好美色,但玩得勉強也算『中規中矩』。

  她著實費了一番力氣,才把紀偉菘從1v1拖入1v多的漩渦中。

  紀永言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自家母親是個戀愛腦,他作為兒子,一點法子沒有。

  「媽,如果你不開心,一定要告訴我。」

  「好!」

  谷麗樺臉上揚起笑意,她點頭,滿心喜悅:「媽沒白養你。」

  紀永言剛要接話,不遠處,傳來徐嫣的喊聲:「小姨。」

  他們來得匆忙,很多入院所需的東西未曾準備妥當,谷麗樺就讓徐嫣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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