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研究過這種類型的作品。」
「那我先去看。」
「好。」
電話掛斷。
身後，桂雨璐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跟男朋友打電話？」
戚然動作一滯，轉頭看去：「不是。」
「還說不是。」桂雨璐眼裡充斥著八卦的意味，調笑道：「你嘴角的笑到現在都沒收回去，還說不是？」
說著，她朝戚然走近：「你不是偶像，有男朋友也不會影響你的事業，這有什麼好藏著掖著？」
她動作自然，但看向戚然的眼神里，閃爍著探究之意。
戚然微微擰眉：「咱們很熟嗎？」她眸中浮現出疑惑：「我好像沒有義務把個人私事告訴你？」
桂雨璐臉上的笑僵住，她輕咬下唇：「你還在為今天的事生氣嗎？對不起，我——」
「我沒生氣。」
戚然端起咖啡，直視著桂雨璐：「只是單純不喜歡你，不想跟你有進一步接觸，我這麼說，你總該能明白？」
桂雨璐皺緊眉頭，無法理解戚然：「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對我的敵意，會不會太大了？」
戚然：「……」
「再說最後一次，我對你沒有敵意，只是單純不喜歡你。」
桂雨璐面色不虞：「為什麼？」
戚然還有很多資料要看，實在沒有富裕時間浪費在桂雨璐這兒：「因為我有病。」
桂雨璐設想過無數回答，唯獨沒料到戚然會這麼說，當即怔在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戚然已經端著咖啡走了。
只留桂雨璐呆立在原地。
回到房間。
戚然打開紀淮給她傳來的資料，開始鑽研。
不得不說。
『紀淮嚴選』真的有點東西，內容質量遠勝過她費心找了幾個小時的東西。
翌日。
戚然睜眼，就看到了紀淮給她發來的『周美人.人物小篆』。
她瞬間來了精神，給紀淮回了消息過去：
{感恩紀老師，紀老師真好，紀老師你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師。}
{愛你，紀老師~}
連著兩條消息過去哄得紀淮心花怒放，一句回應寫了刪，刪了寫，整整三分鐘才回覆：
【能幫到你就好。】
戚然從床上爬起來，先找來劇本，把人物小篆謄抄上去。
「你醒了？」
浴室門被推開，丁冬妮打著哈欠從裡面走了出來：「你昨兒幾點睡得？」
「大概一點鐘？」
「你們組這麼卷嗎？」
丁冬妮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飲盡後，道：「昨天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我去樓下還撞上了桂雨璐在客廳排戲。」
節目正式錄製開始後。
演員們的住處就從酒店搬到了距離錄製地點很近的連棟別墅。
她跟桂雨璐恰好被分到同一棟別墅入住。
「是嗎？」
戚然頭也沒抬，她對桂雨璐的事不感興趣。
「你幾點去教室？」
戚然看了眼腕上的表：「一個小時後。」
「咱們一起。」
「好。」
蔡敬芸同時兼顧三個組，自然不可能把心思單單放在哪一處。
大部分時間。
他們仍需自己排練，摸索。
《春宮怨》的教室內。
戚然到時，桂雨璐和餘下兩位演員已經到了，她們正湊在一塊吃早餐，看起來十分親近。
聽到動靜，三人誰也沒抬頭，只自顧自地吃。
戚然進入教室，找了處位置坐下，繼續看劇本。
待三人吃完，戚然才開口：「咱們要不要一塊合一遍，找找問題。」
「我還沒背完台詞，先不合。」
「咱先自己看看劇本，我還沒看過呢。」
「嗯。」
戚然：？
「你們昨天在幹嘛？」
「這才第一天，著什麼急？」
她們當然不急，四人里，除了戚然以外，她們都有出演宮斗劇的基礎。
戚然：「……」
她們不願意合，戚然不好強迫，只能等她們主動開口。
但她實在高估了三人的專業素養，以及對比賽的負責程度。
整整一天。
在桂雨璐的帶領下，她們嘻嘻哈哈，敷衍了事，時常把話題拐到跟節目比賽毫無干係的事上。
戚然看得滿頭問號，終於忍無可忍：「你們來參加節目的目的是....嘮嗑嗎？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回家以後，你們也能嘮？」
三人被她落了面子，剛要說些什麼。
教室門突然被推開，蔡敬芸走了進來。
吊兒郎當的三人這才起身，連忙道：「蔡導。」
蔡敬芸頷首：「排得怎麼樣？」
戚然按捺住翻白眼的衝動，等著三人回答。
「還在排。」
蔡敬芸確認了眼時間：「來一遍，我看看。」
「好。」
在蔡敬芸的督促下，她們終於得以聚到一處合排一遍。
這一次效果有多差不言而喻。
受她們影響，戚然呈現出來的狀態同樣不如人意。
「這是什麼？」
蔡敬芸被震撼到了，臉上寫滿無語：「你們告訴我，這是什麼？你們排了整整一天，就只能搞出這種不知所云的東西嗎？」
角落的導演組嗅到衝突的氣息，立刻把鏡頭拉了過來。
「蔡導....」
蔡敬芸環視幾人一圈，目光定格在戚然身上：「戚然，這就是你的水平？」
戚然所飾演的周美人，是四個角色當中最考驗演技的，蔡敬芸對她寄予厚望，才把這一角色安排給她。
戚然認錯態度良好：「抱歉，蔡導，我會繼續調整。」
蔡敬芸臉色稍稍好了一分：「距離正式登台，只剩兩天時間，你們抓抓緊。」
「好的，蔡導。」
罵歸罵，有問題的地方總得調整。
蔡敬芸在腦子裡捋了一遍，開始挨個說明她們在表演中存在的問題。
戚然的角色更難掌握，也更需要對手演員搭戲，才能展現出應有的效果。
因此。
一圈論下來，她的問題是最大的。
蔡敬芸著重拎著她講了許久。
戚然面上沒有丁點不耐煩，只認真記下蔡敬芸的每一句話。
講戲結束，蔡敬芸拍了拍手，看向幾人：「再來一遍。」
這回所呈現出來的效果仍達不到蔡敬芸的預期，但比上次好了不少。
「戚然，沒到你戲份的時候，你必須要注意表情管理，周美人一角....」
「好的。」
蔡敬芸在《春宮怨》教室待了近三個小時，才起身離開。
她走後，吐槽聲隨之響起：「差點被蔡導嚇死，我是不是表現太差了。」
「你還好，蔡導看我的眼神才恐怖，怎麼辦，我這個角色好難。」
桂雨璐適時開口安撫道：「沒關係，咱們慢慢練；你們別太妄自菲薄，蔡導不還誇你們進步很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