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熟人作案

  第512章 熟人作案

  帝江費力的揚起脖子,腦袋在她手背上蹭了蹭。

  寧菀鼻子一酸,把它給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跑去拿了藥箱,給它的傷口做了處理之後,才拿干毛巾,溫柔的幫它把身上的雨水給擦乾。

  帝江這會兒已經緩了過來,又累又餓又受傷的它,昏昏欲睡,只不過怕寧菀擔心,還是會時不時的就蹭一下她的手。

  它不是個人,有些話它也不會說,它就是在大金軍隊裡看到了熟人,才會想飛低看清楚點,誰知道就被那壞蛋給拿箭射了。

  門,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頭打開,正是這段時間去了定州一趟,前天剛回來的陳策,把身上的蓑衣給脫了之後,拿著手裡的冊子道:「師父,到今天為止,報名的人已經有五百個了,其中有一百二十人,是白鹿山書院的書生,五十人是白鹿山洪水時候學過急救跟護理的人,剩下的,都是咱們玉山的人。」

  他說完,才看到帝江躺在沙發上,跟死的似的,都不帶動的,忙走了過去,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師父,這貨怎麼了?」

  帝江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給了他一個白眼。

  「受傷了。」寧菀皺著眉,道:「都化膿了,我仔細了看了一下,可能是箭傷,好在沒射中,是被擦傷了。」

  「它還會受傷?」陳策驚訝了,帝江這貨,平日裡可沒少氣他,不過看到它受傷,還是有點心疼的,蹲在跟前看著它:「你是被人射中的?」

  帝江可是機靈的很,誰能有那個本事把它給射傷,其中肯定有內情。

  帝江點了點頭,咿咿呀呀的開始嚎了起來,情緒看起來有些激動,眼神也變得憤怒了起來,要是個人,現在就該跳起來大罵顏岑不是個東西了。

  陳策聽了會兒,拍了拍它腦袋示意它受傷了就安靜點,看著寧菀給翻譯道:「師父,它說它在大金軍營里看到了熟人,想要下去認清楚,被那人給射傷了。」

  「誰?」寧菀眉心微蹙,突然看向帝江:「我認識嗎?」

  帝江點了點頭,又開始激動的跟陳策咿咿呀呀的喊了起來,要不是寧菀控制著,估計得爪子翅膀一併用。

  可它氣的這麼一大通告狀,陳策也沒整明白,只知道是認識的人,可是到底是誰,沒理解它意思,咳了一聲:「師父,這死鳥說不清楚。」

  帝江惱了,一爪子衝出去就要撓他,又開始喊了起來,明明就是他傻,理解不了它的意思,怨它沒說清楚。

  寧菀按住它:「你受傷了,悠著點喊,嗓子都啞了,好好休息一下,等恢復精神了你再撓死他。」

  陳策委屈:「師父。」

  寧菀沒看他,拿了個乾淨的小毯子給帝江蓋上,才道:「你去把地上的油紙包拿過來。」

  平日裡容九沉給她寄信,都是很短的一封信,放在信筒里的,這次卻是厚厚的一沓,放在帝江脖子上的。

  陳策就過去,把油紙包給拿了過來,打開之後把裡頭的十多張紙遞給她,上頭密密麻麻的寫的都是字,還有畫的畫。

  寧菀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之後,才確定了:「來州那邊的瘟疫,的確是瘧疾沒錯了。」

  這是一份比前幾日唐老給的情報,更清楚明白的病案記錄,不過兩個都一樣,都是從大金軍隊裡得到的秘密情報。

  她現在可以確認,瘧疾是從大金軍隊裡開始的,現在只是少數的人得了瘧疾,暫時還沒有傳染到大軍里,來州城裡,也沒有發現相似的病症。

  其實從容九沉去了來州,陸陸續續的也有人小規模的得病,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就是疫病,其實是病毒性感冒,不是瘧疾,黑死病這種一爆發都能死絕半個大洲的惡性疾病。

  看完了病情的記錄之後,寧菀才又把最下面的一封信拿出來,是容九沉寫給她的,她只看了一眼,就轉身到了書桌那,打開抽屜的鎖,把最上頭的三封信拿出來,放在一起又對比了一下,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眼底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不是她弄錯了,這四封信,氣場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絲毫的變化,一個人絕對不能保持這樣的狀態一點不變,就說明容九沉那邊肯定有事在瞞著她。

  她拿著一把刀,把每封信件的開頭幾個字給裁了下來:見字如面。

  然後,把信又給放在抽屜里鎖好,才拿著四個裁剪下來的小字條離開。

  陳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也不敢問,不過見她折騰了一通之後,拿了把傘就要走,才問:「師父,你去哪裡?」

  寧菀道:「我去找二哥一趟,你看著帝江。」

  她需要確認一下,找寧惟言辨認一下這筆跡,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樣,這四封信,都是他在同一個時間所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