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只找飄姐,夏妤便沒有跟著,下午大多是背景戲,沒什麼可觀摩的,她回了酒店休息。
今兒有早戲特意要拍日出,所以夏妤跟著天不亮就起了,管他網上亂七八糟,現在夏妤只想補覺。
睡著之前迷迷糊糊總感覺忘了什麼,下一秒輕鼾打起,睡著了的夏妤徹底想不起來了。
遠在b市的宴天王心情不是很美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夏夏仍沒有回覆他。
所謂的冷靜就是連對話都不能有嗎?
要不是發微博幫夏妤說話會激化矛盾,給背地裡下黑手的人送熱度,他真想發個微博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少狗眼看人低!
那些網友貶低夏妤的言論,氣得宴卿午飯都沒吃多少。
剛出道時宴卿的脾氣就是誰惹他,他直接懟回去,羅傑根本勸不住這狗脾氣。
隨著圈內地位越來越高,便沒有不長眼的來惹宴卿了。
放宴卿以往的作風,遇到夏妤這事肯定發微博叨叨。
羅傑真就擔心宴卿頭腦一熱衝動了,不過顯然他多慮了。
自己的事宴卿無所畏懼,惹到了他,就算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也要拉搞他的人陪葬,但放在夏妤身上,他就小心翼翼了。
他必須冷靜。
羅傑真是又欣慰又生氣,以前這祖宗要是能這麼理智,他少掉多少頭髮!
「夏小姐沒回復?」
從要發消息到現在已經過去倆小時了,是的,光那一段話宴卿就刪刪減減琢磨了一個小時才發出去!
這點出息!
羅傑決定眼不見心不煩,把工作日程說完就出去。
「晚上代言的品牌直播兩個小時,與主持人互動介紹商品一個半小時,剩下半小時和粉絲互動,之前你受傷的事情,記得好好安撫下粉絲。」
說到這裡,羅傑語氣一頓,他覺得還是得打一下預防針。
「直播的時候不要亂說話,不然讓夏小姐情況更糟糕,可是會負分的哦。」
羅傑自認為加個俏皮的語氣助詞,是緩解下氣氛,可聽在宴卿耳朵里只覺得手癢,想打人。
好欠揍!
察覺到對方不善的眼神,羅傑連忙道:「這工作是你之前答應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沒有女人喜歡出爾反爾的男人。」
「好好說工作,別扯其他。」
本就因為收不到消息而心煩的宴卿,再點個火就能爆炸了。
他也不想遷怒,偏偏羅傑就像個火柴頭似的,晃來晃去!
「說完就滾。」
羅傑心裡腹誹,這是真上火了!他可不能澆油了,不然給人逼急了,這祖宗能撂挑子。
以前答應工作準保能完成的很好,但現在戀愛腦占大部分,就沒準了。
羅傑溜走了,宴卿躺回沙發假寐,然後隔一會拿起手機看看,是不是自己不小心調靜音了……
*
夏妤一覺睡到了晚上,看到外頭暗下來的天色她有些恍惚,這是什麼時候?
夏日天色長,這個亮度像是七八點鐘,又像是三四點鐘……
看了眼手機,七點四十多。
夏妤伸了個懶腰,去衛生間洗了個把臉好好清醒一下,出來就看飄姐拎著外賣盒進來了。
「餓了吧,快來吃飯。」
飄姐將外賣擺到沙發茶几上,七八道菜滿滿登登。
「這,吃這麼多?」
夏妤拍這部戲有大量穿旗袍的戲份,在飲食上飄姐一直監督著,雖然是吃不胖體質,可萬一呢!
人要是胖起來,自己和身邊天天見的人,通常都是後知後覺的,還是得控制一下。
眼下飄姐卻搞出這麼多菜。
「放肆餐!為了慶祝,網上的事情解決啦!」
嗯?
夏妤這才猛地想起來睡之前導演找飄姐的事。
「張導幫忙了?」
飄姐打了個響指笑容燦爛。
「bingo!」
平時不忙也很少上網的張導,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聽到了別人嚼舌根子。
去洗手間時,他聽見兩個龍套討論網上走後門的事情,兩個龍套認為夏妤能來劇組是導演暗箱操作,沒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這兩個龍套是懂得什麼叫以訛傳訛的,網上的節奏大多數在指責夏妤不夠格,還真沒人黑導演,畢竟想想也不可能的事。
這倆純粹是自我臆想下的「淫者見淫」。
導演當然生氣,劇組裡都傳成這樣了,外面肯定更嚴重!
他問副導演知不知道網上的事情,副導演支支吾吾,最後說夏妤在網上被罵慘了,網友認為她不配演黛墨一角。
副導演這樣是反省自己沒能第一時間將網上的情況反饋給導演,張導則誤會了,他以為副導演是因為隱瞞了他那部分的消息。
畢竟沒法當著他的面,說龍套講的那些話,太冒犯!
定夏妤當女三,的確是超乎很多人預料,當初試鏡的時候沒有別人,副導演多想也情有可原。
導演順了順氣,趕在拍攝休息間隙讓人將飄姐叫來。
他認為必須遏制網上的風氣!
張導電影的定妝照不管是開拍前還是開播前,都不會放網上,他叫飄姐來,是打算發個微博為夏妤正名,也是為自己正名。
然後再將定妝照放出去。
接下來的「洗白」,就隨便飄姐團隊動作了。
張導就是知會一聲,他知道飄姐不會拒絕,畢竟這樣對夏妤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張導為我發澄清微博了?!」
見飄姐點頭,夏妤沒忍住笑出聲,這是什麼神轉折,估計網上蹦躂的人都傻眼了。
黑子們致力於毀她資源,想將她從劇組裡拽出來,結果反倒把大boss引出來給她撐腰。
這回好了,劇組中沒有哪個演員比她更穩當了。
夏妤手機在床頭櫃,她懶得起身,就借飄姐的手機看,微博打開沒等搜索張導,不小心點開了開屏GG。
直接跳進了宴卿的直播。
夏妤第一反應是慶幸,還好用的飄姐手機,要是自己的手機去看宴卿直播,又要引出一大堆新聞了。
沒等退出直播間,就聽宴卿開口道:「難熬的話,等待吧,我覺得等待是最難熬的,就像是我寫過的一個歌詞,或分離或聚首,等待一個人的消息,等待一個人的回覆……」
夏妤:……
她想起來睡之前忘記的事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