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在叫你的名字,326次

  第49章 他在叫你的名字,326次

  景喜走的慢,慕容玉耐心的站在馬車前等她。

  「慕容公子?」慕容玉在這裡等她,這令景喜很有些吃驚。

  「慕容公子的身體好些了嗎?」

  慕容玉微微笑了笑:「好多了,多謝景大夫一路上的照顧。」

  「我不敢居功,」景喜也笑,「都是遙山的功勞。」

  慕容玉看了她一眼:「我們很快就要到軍營了,你先跟我們回軍營,然後我再安排人送你回安城。你就用這輛馬車,一個人。」

  景喜點點頭,來時她和盛廷一輛車是他安排的,現在她自己一輛也是他安排的。

  是因為知道自己和盛廷和離了吧?他這個人是真的很貼心紳士。

  「謝謝。那我就直接上去了?」

  「嗯。」

  景喜上了車,但她發現慕容玉卻還沒走。

  她只好又回過頭:「慕容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不如你……還是跟我一起去看一下盛廷吧?我想他心裡應當是很愧疚的,若能見到你平安歸來,他心裡也會好受些。」

  景喜怔了下,忽然想到了安圖古道殘陽枯樹下,馬背上高高在上的盛廷,和他冷的像生鐵一樣的話。

  她其實真的可以理解他的,可是……

  「好,我跟你去。」

  景喜笑著,扶了木轅下車,不料馬蹄子忽然刨幾刨雪,猝不及防的迷了她的眼。

  她一驚,又扭了下腳。

  「啊……」她立刻彎腰去揉腳脖子。

  慕容玉眉心緊了緊:「你不想去就不用去,我先去見世子,然後親自告訴他。」

  「謝謝。」

  景喜低著頭,抓了一把冰涼的雪,雪在掌心融化的那一剎甚至有溫熱的感覺。

  盛廷有什麼錯呢?他沒有。

  慕容玉走了,景喜上了車。

  她倒出藥酒揉了揉腳腕,又拔出了匕首照了照,把散亂的頭髮好好的整理了下。

  臉上和手上有細小的劃痕現在已經結了痂,看起來早沒有那麼慘烈了。

  收拾好自己,景喜再次下了車。

  她還是打算去見盛廷,讓他放心,還他匕首,拿回和離書,還要檢查檢查他的身體。

  正走著,清風忽然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太好了景大夫,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吧?」

  「沒事。」

  「那真是太好了!」清風跑過來小聲說,「盛護衛的傷不好了,你趕緊過去看下吧。」

  「好!」景喜忙點頭,不過她想到自己的藥箱還在馬車裡,就要返回去拿。

  清風見她走路有點瘸,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景大夫你的腿……」

  「哦,就是崴了下腳,不是什麼大毛病。」

  清風看了眼景喜,那天盛廷只帶了世子一人回來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同情。

  忙笑道:「我去我去,你就在這裡等著好了。」

  「謝謝,那你快點。」

  清風怔了下,沒再說話迅速跑了出去。

  千里迢迢跑來救了丈夫,然後又在生死關頭被丈夫拋棄,她竟然還能這麼熱心積極?

  ……真是,挺佩服的。

  清風很快把景喜的藥箱取了過來,景喜跟著他一路小跑著去找盛廷。

  景喜一上馬車,嚇了一跳。

  因為除了盛廷以外,馬車裡還有兩個人,一老一少。

  清風立刻解釋,互相介紹了起來:「這位是姜大夫,這是慕容公子身邊的近水。姜大夫、近水,這就是景大夫。」

  「你就是那個景大夫?」花白了鬍鬚的姜大夫顯然是有些激動,「我聽說你把腸癰治好了,開膛破肚割了一截腸子出來?」

  「是。」

  「我還聽說你割開了薛錢的喉管幫他呼吸?」

  「是。」

  「老天爺,這竟然是真的,這竟然是真的,那你可以教我嗎?如果你肯教我,我願意傾盡畢生所學和你交換。」

  「我當然願意了老先生,但是我想先看看他。」不知道他的假死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景喜不敢隨意提他名字那兩個字。

  「哦,是這樣的,盛護衛他胳膊和後背中了一箭,但這些不致命。」

  近水近乎崇拜的看著景喜,他真沒想到這麼厲害的一個大夫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長的那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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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主要是他腹部的傷口裂開了,而且他的腹痛又復發了,我們實在是沒轍。」

  「我來看一下,可能是闌尾切割後的併發症。可以幫我把車門打開嗎,我看不太清楚。」

  清風立刻打開車門捲起了帘子。

  冬日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景喜看見盛廷的臉上毫無血色,似乎也比前兩天瘦了更多。

  景喜伸手,撥開了他額間的散發,用手背探了一下。

  他在發燒。

  近水立刻解釋:「已經降熱了,昨天夜裡一直高燒不退,現在好多了。」

  「一直這樣昏迷著嗎?」景喜掀開盛廷的衣擺,見到刀口已經裂開,好在天氣嚴寒並未化膿。

  「時而昏迷時而清醒。」

  「昏迷的時候這樣按他沒有知覺嗎?」景喜趴在盛廷的小腹上,聽著腹內的動靜。

  「沒有。」

  「那清醒的時候你們問過嗎,有沒有說哪裡痛?」

  「嗯……」近水看了景喜一眼,「清醒的時候就只會喊兩個字。」

  「什麼?」

  「景喜。……叫了……大概三百二十六次吧。」

  「…………」景喜怔了下,「……這也算清醒嗎?」

  「和昏迷比起來應該算是吧。」

  「……」景喜忽然嘆了聲,皺起了眉,「來幫個忙,稍微讓他側躺一下。」

  近水立刻伸手幫忙,景喜直到看到盛廷的刀口流出了一些暗紅的血,才立刻制止了近水。

  「可以了,讓他平躺著吧。」

  景喜抹了抹盛廷刀口附近的血,放在鼻端下聞了聞,長長的嘆了口氣,眉眼間皆是愁色。

  「是內出血,腹內或許還有血塊,我必須要開腹探查,但這裡不行,最快還有多久到軍營?那裡有沒有乾淨的病房?」

  「有,快的話天黑就能到。」

  「清風,可以跟世子商量下現在就出發嗎?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一刻也耽擱不得。」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問世子。」

  清風急急忙忙跑出去,差點撞到正往這邊來的慕容玉。

  慕容玉問他:「怎麼了?」

  「盛護衛舊傷復發了,景大夫說要趕快回軍營做那個什麼、那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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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