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我早該發現的

  第361章 我早該發現的

  「你在說什麼啊?你怎麼會這樣說話呢?」白露忍著淚意,「你好像真的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景熹心中明白,這人肯定和盛廷一樣,是女大夫的故人。

  哼,女大夫的故人,就是他的仇人。

  如果他接下來還有命繼續活下去的話,那他一定要搞的女大夫眾叛親離才行。

  於是他毫不客氣的斜了白露一眼:「你做都做了,還怕人說?要不是我受了傷,憑你碰我這一點,就不止罵你那麼簡單了,非剁了你的手不可。」

  「…………住口!」宣胤終於聽不下去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樣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的人了。

  上一個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人,現在大概已經重新投胎了。

  景熹只看宣胤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他非富即貴,他沒想到女大夫的故人竟然都身份不俗。

  他眯著眼睛掃了宣胤一眼,故意甩出了一副高傲不屑的語氣:「你又是哪根蔥?」

  宣胤也眯著眼睛打量了景熹一番。

  兩人眼神交鋒,頓時火光四射,一心要用眼神殺死對方,誰也不甘先敗下陣來。

  最後宣胤眼睛有些疼,便看了盛廷一眼:「帶她出去吧。」

  「是。」盛廷彎腰,伸手欲扶景熹。

  景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幹什麼?」

  「我說了,帶你出去看大夫。」盛廷攥住了景熹搗亂的手,原本下意識是使了勁的,可一想到她就是景喜,生生又收起了力道。

  景熹感覺到了他掌心力氣的變化,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這盛廷,應該是又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吧?

  但盛廷不說,景熹便不能確定,只皺眉問他:「怎麼?我有兄弟招了不成?得到你們想要的答案了?」

  盛廷知道她是在套話,他本可以不予理會。

  甚至還可以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給她挖坑誘她說出實情。

  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這麼做:「此事不急,等你傷好了再說也不遲。」

  景熹一聽他說這話,不禁勾起了嘴角。

  同時也確定,這盛廷肯定是再次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了。

  不僅僅是他而已,他甚至還引來了另外兩個人。

  看那女人臉上的眼淚,看樣子以後自己是不會有什麼安生日子過了。

  不過…………景熹轉念一想,這好像,恰恰成了自己的保護傘。

  這麼一來,他現在就有盔甲了啊!

  這些在鳩城位高權重的人哪怕是看在女大夫的面子上,定然也不會再為難自己。

  這麼好的、送到眼前來的機會,他怎能不好好的利用起來呢?

  景熹自己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抬眼看向盛廷:

  「你應該不想我死吧?不想我死的話,就把我的兄弟都放了。」

  盛廷抿了抿唇:「他們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廢話,那是我兄弟,我們之間有過命的交情,你說重要不重要?」

  盛廷抬眸看向她,他看著此刻的她,仿佛從她堅定無比的眼神里看到了過去。

  曾經,他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他問她『我們有著過命的交情,不是嗎?』

  那時她點頭稱是,之後兩人便前嫌盡釋了。

  「盛將軍,你發什麼呆,考慮好了嗎?」

  盛廷回神,喉頭微微哽咽:「好,我答應你。」

  「走吧。」盛廷伸手扶住了景熹的肩頭。

  景熹瞪了他一眼,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盛廷按住了。

  「別著急拒絕我,」盛廷皺眉,「你受傷了,沒人扶著你你怎麼走?」

  景熹識時務,而且他還在盛廷的眼睛裡發現了一種叫做『愧疚』的情緒。

  有意思……大概他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女大夫,現在自己受了傷,他就開始後悔了,後悔把自己送到這個鬼地方來。

  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可就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他了。

  畢竟獄卒的每一道鞭子落下來的時候,他都疼的鑽心。

  於是景熹沒再掙扎,而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別以為這樣以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我可沒忘記我身上的傷都是拜你所賜。」

  「…………」盛廷深深看了她一眼,終究沒再說一句話。

  是,這確實拜他所賜沒有錯。

  盛廷扶著景熹出去的時候,俞敬他們也被放了出來。

  他們身上也受了傷,但看起來都沒有景熹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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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主,你還好嗎?他們把你怎麼了?」俞敬跛著腿朝景熹這邊走了過來。

  景熹見自家兄弟走了過來,立刻用手肘搗了盛廷一下:「放開!」

  盛廷蹙眉,不動如山。

  景熹又撞了他一下:「我讓你放開我!」

  盛廷見她肩頭傷口因用力而滲出了血珠,這才鬆開了手。

  景熹看也不看他一眼,腳步虛浮的朝著俞敬他們走了過去。

  他寧願和自己的兄弟們相互攙扶著,哪怕走的慢,哪怕每走一步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口,也不要和自己的仇人走在一起。

  「俞敬,你的腿怎麼了?」

  「一點小傷,不過不要緊,沒傷到骨頭。倒是閣主你,看起來好慘。」

  「哈哈哈,」景熹學著俞敬說話,「慘是慘了點,不過不要緊,沒傷及小命。」

  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從面前走過,白露忍不住上前跟了幾步。

  「她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白露眼圈依舊紅著,「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盛廷頭疼,眉心緊緊皺著:「我早該發現的,我早就該發現的。」

  白露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自責,嘆了口氣:「這也不能怪你,她的變化太大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也沒辦法相信她就是景喜,她現在的一言一行,每一個舉動都和以前的景喜不同。

  要不是事先有雲秋君告訴我,我也很難相信。」

  盛廷深深皺眉:「我需要要見一見雲秋君。」

  …………

  景熹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但這座宅子裡的所有人都被限制了行動自由。

  盛廷守在她門外,聽了大夫的回稟之後,並沒有進去看她,而是徑直去見了雲秋君。

  「這麼說,這三年多來,你只有在上個月十五才見過景喜?而非雲暮雪?」

  盛廷聽雲秋君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問雲秋君。

  雲秋君點頭:「是的,只此一次。」

  「那這個月十五呢,她就沒什麼異常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