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該死的盛廷
景熹踱著步子,雙眉緊擰著走進了自己家。
被別人占領了的,自己的家!
他現在很不爽。
所以當蒙方叫了他一聲『雲閣主』,想提醒他前面草地上有一坨狗|屎的時候……
他馬上就冷眼橫了過去:「閉嘴!」
於是蒙方張開的嘴便閉合了,並且自發的咽回了『當心腳下』那四個字。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抬腳踩了下去……
踩到狗|屎的那一刻,景熹的心情是非常複雜而微妙的,憤怒裡帶了絲懊悔,懊悔里又帶了絲噁心,噁心里又夾雜了絲想殺人的心情。
真是……他|媽的夠了。
他站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蒙方憋笑憋的快要岔了氣:「雲……雲閣主,要不?還是移步吧?」
景熹:「…………」移你二大爺,怎麼不早說,叫你閉嘴你就真閉嘴了啊!
他直接把腳從鞋子裡拔了出來,忍無可忍的對蒙方說:「不好意思,我要先去沐浴更衣,就算是你們盛將軍來了,麻煩也請他等著。」
蒙方點了點頭。
景熹想了想,忽然又回過了頭來,道:「麻煩叫我的夫人過來,我沐浴的時候需要人伺候。」
蒙方再次點頭,這些年跟在將軍身邊也見過不少貴人,這人與人之間就是不同啊。
瞧瞧這位,一閣之主,這都快淪為別人的階下囚了還這麼矜貴講究。
…………
景熹在裡間浴桶里泡著,雲秋君在外間替他準備衣裳,兩人說話彼此之間都聽得見。
「我不是讓俞敬帶你們連夜走嗎,怎麼變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外間的雲秋君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其實當時我們都快要出城了,但是卻被守城的士兵攔了下來,然後就被那位叫做蒙方的副將押了回來。」
「這麼說來…………」景熹皺起了眉頭,「不是謝晉想替她妻子出氣,而是直接栽到齊軍手中?不應該啊,隔壁的那個謝晉,難道他就沒來找過他妻子嗎?」
「他的妻子不見了嗎?」雲秋君並不知道宣凝已經被景熹握在了手中,「他沒有上門來找過,你問什麼要這麼問。還有,這兩天你去了哪裡?」
「……哦,」面對雲秋君的疑問,景熹含糊其辭道,「我不是怕被那個郡主報復麼,所以出去尋了尋人脈,不過這次我不走運,沒有尋到罷了。」
「…………」雲秋君沉默了片刻,又道,「之前你們將兵器運回,真的沒被人發現嗎?我總感覺這些人是直奔那幾箱兵器而來的。」
景熹蹙眉回想了下:「出城的時候,倒是碰見了盛廷和這個蒙方,可我還特意停下來等他們先行離去了才走的,回來的時候盤查又嚴格了些,難道…………」
景熹猛的反應了過來:「我怕是上當了!」
在橋頭鎮碼頭打撈箱子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後來回城又被嚴查了一番。
但當時守城的士兵仍是將他們放行了,他們怕是在那時就已經摸到了藏在車內暗格的兵器……
可又礙於得了人的指示,不曾打草驚蛇,怕魚死網破。
直等現在將他一家人全都握在掌心裡。
可惡!景熹怒了,他這是自己引狼入室!他竟然被人給耍了!
「盛廷,一定是他。」景熹握拳怒砸水面,咬牙道,「我不洗了。」
雲秋君聽到裡間的動靜,很快便捧著一套衣衫繞了進來:
「這畢竟是他們的地界,暗處很多雙眼睛都盯著呢,這次若是不行,我們下次再籌謀,現在得想法子全身而退才是。」
景熹的視線落在了雲秋君捧來的那套淺綠色衣衫上,皺眉道:「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一定會讓你平安回到洛城。」
雲秋君給景熹遞了塊乾淨的帕子:「不只是我,你也不能有事,我們都要平安。」
景熹點了點頭,一時間有些失神,不得不說,這件事情有些棘手。
雲秋君見『他』陷入沉思,便抬腳走了出去。
等景熹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雲秋君已經在外間備好茶水了:「口渴了吧?茶給你涼好了。」
景熹心中一暖,忍不住大步走了過去接了她手中的茶:「好秋君,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景熹想,就算她心裡有那麼一部分是向著女大夫的,他也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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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秋君對景熹笑了笑:「你坐下,我幫你把頭髮梳好,外頭來人了。」
景熹聞言,正吹茶沫的動作頓住了:「是盛廷那廝來了?」
雲秋君點了點頭:「應當是的。」
景熹喝了口茶:「來的還真快。」
他說完,發現雲秋君還一直盯著他看,不禁問道:「怎麼了?我身上是有什麼不妥嗎?」
雲秋君輕輕搖頭:「沒有,只是隔壁的謝晉公子也來了。」
「來就來,」景熹一點也不心虛,「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雲秋君微微蹙眉,試探性的問:「我先前聽你說那位郡主不見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景熹仍舊在喝茶,動作慢條斯理,說話一本正經:「不知道,別人妻子的行蹤,我怎麼可能會了如指掌?」
「那便好,」雲秋君鬆了口氣,但總覺得『他』的語氣過於平淡了,而越平淡,她就越覺得不對勁,「此事與我們無關最好,我們現在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景熹嗯了聲,淡淡道:「總之你就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護好你自己才是最要緊的,外頭的事務一切有我。」
雲秋君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三年來,他總是這樣護著自己。
可是那麼多兵器,又是從橋頭鎮碼頭打撈起來的,偏三叔上交給朝廷的那批兵器也是在橋頭鎮碼頭上的船,知道前因後果的人一查就明白了。
此事非同小可,雲家內部爭權奪財的戲碼在這件大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雲秋君也有自己的考量,她知道那位盛廷盛將軍是『他』的故人,如果那位盛將軍打算公事公辦為難於『他』的話。
她說什麼也要求見於那位盛將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