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欺騙

  第149章 欺騙

  其實這已經不是景喜第一次去都督府求見宣胤了。

  但每次都是同樣的說辭,說世子外出,這一出去就是小半個月,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明月打了帘子進去,清風正好在那站著,做偷聽狀。

  明月抬手就在他的耳朵上擰了下:

  「這本來就是你的事,自己不說打發我出來說。」

  清風『哎喲』叫了一聲,把明月的手甩了下去:

  「有你這樣當妹妹的麼,竟敢這樣擰你哥哥的耳朵,小心我把你揍成豬頭。」

  「你敢!你敢打我一下我就回去告訴爹娘,看他們怎麼教訓你!」

  說著就要繼續去擰清風的耳朵,兄妹倆打打鬧鬧的,卻忽然看見面前站了兩個人,一下子噤了聲。

  垂首彎腰,恭恭敬敬的站好了。

  「見過世子,見過慕容公子。」

  宣胤皺眉掃了他們兩個一眼:「滾後面玩兒去。」

  兄妹二人趕緊退下,待退的遠了,又你一下我一下的大鬧了起來。

  宣胤見慕容玉還盯著大門的方向看,眉心緊緊擰成一個疙瘩。

  「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女人有什麼好的,想要,收了便是,管那麼多做甚。」

  慕容玉看了宣胤一眼,如玉臉龐白的煞人:「你為何總待她有偏見?」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不是什麼好女人。」

  慕容玉皺眉,什麼也沒說,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宣胤,直到他開始咳嗽,瘦削的肩膀不停的顫動著。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嗎?我們昨晚才從京城回來,我現在要去睡一覺,你最好也去休息。」

  慕容玉輕輕嗯了一聲,待到宣胤走後,他才抬起手。

  剛才抵著唇的手背上,有一絲血跡。

  ……

  景喜最近這個月因為慕容玉的事情,休息的不太好。

  經常覺得自己腦子暈乎乎的。

  這不,她本來是打算離開都督府直接回自己家的。

  可不知道怎麼搞的,稀里糊塗的就繞到了都督府的後門。

  等她反應過來準備調頭的時候,卻忽然被一個熟悉的人影吸引了視線。

  索性小跑了幾步,上前去將那人的側臉看了個清清楚楚。

  竟然真的是近水。

  他不是跟著慕容玉回國公府了麼,慕容玉已經三個月沒有消息了,為什麼他卻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

  景喜忙追了上去:「近水!近水,你站住!」

  然而她追上去的時候,都督府的兩扇門已經關上了。

  她又去拍門,沒一會兒就門房就把門大開了。

  她指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我找人,近水。」

  那人回頭,景喜呆愣住,竟然是一張陌生人的臉孔。

  剛才看分明是近水,怎麼現在又不是了?

  難道是她眼花。

  她揉了揉腦袋,轉身走了。

  近水長吁一口氣,真是的,還好有個身形相似的人,又穿著一樣顏色衣服的人在旁邊,不然就要露出馬腳了。

  露出馬腳的話,公子就要怪罪。

  想到公子,近水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蔫吧了下去。

  老天爺為什麼那樣吝嗇呢,總見不得一個人太完美。

  ……

  景喜隔日就收到了慕容玉的信。

  他在信中解釋因為家事耽擱,所以遲遲未歸,但不日就會抵達鳩城。

  景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有消息就好。

  被家事耽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能夠理解。

  等她再去軍營的時候,就聽姜大夫他們說世子今天回來了。

  景喜甚至懷疑宣胤消失半個月正是去了京城,她總覺得慕容玉也跟著宣胤一起回來了。

  不過慕容玉並沒有來軍營,她想大概是因為他身子弱,長途跋涉之後需要休息,所以留在了家中。

  弄的景喜今天都沒心思好好『工作』,總盼著天快點黑,這樣她就可以早點回家,去敲隔壁的門了。

  傍晚的時候,遙山駕駛著馬車來了,他是來接景喜的。

  景喜看到遙山,一臉的笑容。

  肯定是慕容玉讓他過來的。

  「你們什麼時候回到鳩城的?公子他可還好?」景喜問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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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到的,公子很好。」遙山總是這樣冷冷淡淡,問一句答一句,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

  景喜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慕容玉本人,也就不多餘問遙山了。

  等到了慕容玉家門口,也就是景喜自己家隔壁,遙山去停馬車,近水就領著景喜進去了。

  景喜心情好:「幾個月不見你,長好看了啊。」

  近水開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

  又小心翼翼說:「景大夫一會兒也對公子說幾句好聽的話成不成?」

  「當然可以了,怎麼了?」

  近水勉強笑了笑:「公子心情不好。」

  「為什麼?」景喜皺眉,「是國公府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近水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方便多說了,景大夫不如自己去問公子吧,就在前頭書房了。」

  「好。」景喜點了下頭,卻心有疑惑。

  她知道慕容玉的書房是哪間,在進去之前特意理了理衣襟。

  即將要跨進門檻的那一刻,她忽然想,早知道就先回去換一身女裝了,在軍營她天天作男裝打扮,到底還是沒有女裝好看的。

  不過來都來了,他也不是那樣在意她穿什麼的人。

  書房的門雖然是開的,但景喜還是抬手敲了敲。

  她站在門口,可以看見他正低頭在書桌上作畫,但具體畫的是什麼站在她這個角度就看不清楚了。

  他好像比以前更瘦了,稍稍彎腰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薄薄春裝下微微凸起的脊椎骨。

  「三郎。」

  慕容玉先是停了手中的筆,眨了眨長睫,這才回頭去看景喜。

  他的臉上露出笑容,如珠玉如微風。

  「阿喜。」

  「在畫什麼呢?」景喜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他卻重新抽了一張紙,將畫作蓋住:「還未畫好,等畫好了再來邀你共賞。」

  「這麼神秘。」景喜也不多看,只是盯著他。

  他擱了筆,領著她在桌前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

  景喜接茶,看見他的手,觸了上去。

  他卻立刻縮回。

  景喜一愣,微微錯愕:「怎麼了?我見你好像瘦了許多,連手指也比以前更顯細長了。」

  慕容玉沒有看她,只笑了笑:「我染了風寒,怕傳給你,我還是坐遠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