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瓷坐在房間內,簡單的梳洗之後又穿上了鎧甲護身,十足的要準備進山,夏露勸了幾次:「主子,您還懷著身子呢,要不就別去了吧,太危險了。」
「那怎麼行呢,我若是不去,靖王未必能吐出實情!」
見雲瓷堅決,夏露也無可奈何。
角落裡的靖王妃穿著丫鬟的衣裳,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仿佛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天剛蒙蒙亮,外頭又起了大霧,屋外傳來陣陣腳步聲,雲瓷則整裝待發,滿臉自信:「今日本宮定要將靖王捉回來!」
說完,雲瓷便揚長而去。
也就在這時靖王妃睜開眼,她望著窗外的黑色,吹起了口哨,不一會兒就有隻鴿子落在了窗台上,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靖王妃聽懂了,也吹起口哨哼哼幾句,然後鴿子撲閃著翅膀漸漸飛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下。
在靖王妃看不見的地方。
嗖一支箭將鴿子射下,江凜撿起地上的鴿子,來到了雲瓷身邊:「主子。」
雲瓷並不會獸語,她對著疾風吩咐:「去找一找這附近有沒有會獸語的,花重金也可。」
「是!」
雲瓷慶幸自己壓根就沒有相信過靖王妃,否則就被她給糊弄過去了,表面上的臣服,私底下卻偷偷通風報信。
真是好樣的!
等了莫約兩個時辰,疾風才將翻譯好的鴿子語遞到了雲瓷手中:「主子,這山腳下到處都是陷阱,咱們一定要小心謹慎才行。」
雲瓷接過看了眼,上面寫著皇后參與其中,活捉皇后。
她將紙條捏了個粉碎,對著疾風說:「去找兩隻訓練過的鴿子來,本宮另有吩咐。」
「是!」
疾風的辦事速度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送來了兩隻鴿子,順帶又帶來了兩個會獸語的,他們被蒙著眼睛,分別關押在兩個地方。
為了保險起見,每次都會試探兩個人幾次,直到無誤才算認可了。
「將其中一隻送去靖王妃那,就說靖王已經活捉皇后。」
至於另外一隻,同樣的說法送到靖王身邊,在山腳下活捉了皇后,兩隻鴿子同時放飛,朝著不同的方向飛走。
很快靖王妃就得到了訊息,她激動萬分,又吹起了口哨,這一次她沒有壓抑,聲音越來越大。
由著鴿子在天空上方盤旋,時不時地叫出聲。
沒多久就引來一群黑衣人出現在了院子裡,靖王妃喊:「本妃在這!」
黑衣人朝著靖王妃走了進來,靖王妃卻道:「先別動本妃的腳鏈,將本妃的體內的銀針給解決了。」
她現在需要的是內力,才能細細研究腳踝上的腳鏈。
為首的黑衣人忽然笑道:「本宮覺得不必如此麻煩,不過就是一刀能解決的事罷了。」
銀光寒氣閃過,靖王妃還沒有反應過來,左邊胳膊猛然傳來劇痛,血濺了老遠。
「啊!」靖王妃慘叫,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來人。
黑衣人扯下了面紗,雲瓷露出臉,靖王妃瞪大眼不可置信:「你沒被捉?」
「本宮記得警告過你,不要耍不該有的小聰明,現在你觸及了本宮的底線,你說,本宮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雲瓷衝著靖王妃齜牙一笑。
這抹笑容卻讓靖王妃的心涼了徹底,她跪在地上衝著雲瓷求饒:「娘娘,臣婦知錯了,求您大發慈悲就饒了臣婦這一次吧。」
「饒?」雲瓷抬起手上的劍搭在了靖王妃脖子上:「記住了,你今日的舉動,讓靖王世子也失去了兩條胳膊,若再有下一次,便是靖王世子砰砰跳動的心臟,還有小公子的骸骨了。」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直接讓靖王妃徹底崩潰了,她哭著喊著不敢了。
「說吧,靖王究竟設下什麼陷阱了,本宮又該如何上山,靖王身邊又有多少人!」
雲瓷耐著性子問。
靖王妃強忍著疼,斷斷續續地說:「恒隆山的確是個陷阱,早已經空蕩蕩了,靖王早就帶著人投奔了晉國,又豈會等你來?」
這個消息雲瓷也查證過了,的確如此。
「藥引子究竟是什麼?」雲瓷問。
靖王妃緊咬著牙差點兒昏死過去,面對質問,她只能如實回應:「天底下根本就沒有藥引子,只有心尖血可以救治!」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雲瓷臉上的憤怒根本就止不住,她挑起劍劃花了靖王妃的臉頰。
「啊!」靖王妃尖叫,捂著臉哀嚎,幾次想要咒罵。
「賤骨頭,本宮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到頭來還想欺騙本宮,今日本宮便要你嘗嘗什麼是凌遲處死!」
雲瓷已經對靖王妃失去耐心,抬起手叫人將靖王妃綁在城牆上,當眾凌遲。
「娘娘!」靖王妃慌了。
「本宮倒要看看,靖王得知你在城內,會不會來救你!」雲瓷又對著暗衛吩咐;「宮裡那兩位也不必留著了,一併取了首級給靖王送過去!」
靖王妃搖頭:「娘娘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雲瓷轉身離開,是被靖王妃氣得不輕。
真真假假將自己糊弄過來,這一次,她決不輕饒!
很快靖王妃就被扯下了臉皮面具被封了啞穴,整個人都吊在了城牆樓上,任人瞧。
靖王妃見狀恨不得暈死過去,可惜嘴裡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將目光放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盼著有人能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