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嫵震驚的回不過神,腦子裡一遍遍的播放著系統的那句——有人遇襲身隕了!
遇襲,身隕,方才她一直在撫琴,門內風平浪靜,竟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一點打鬥的動靜都沒有。♡♢ 👌💢
能響七聲警鐘,足以見得身隕之人在天道宗的身份地位極高。
倘若被殺之人是門內弟子,只會通傳,而不是敲響七聲警鐘。
系統:「宿主,你說這被殺之人,會是誰?」
虞星嫵眸光微動,穩了穩心神試圖平復內心的震驚與波瀾。
在聽到有人被殺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死的人可是天權?
天權乃是天道宗宗主,一旦隕落,的的確確會敲響七聲警鐘。
剛剛,她本就在想沈灼為何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如今聽到警鐘得知有人被殺,除了想到死的人可能是天權,她還在想天權可是被沈灼所殺。
她可沒忘記風華台上,沈灼望向觀景台上的虞徵和天權時,眼神有多挑釁。
這麼一想,她更加覺得死的人是天權,還是被沈灼所殺。
不然沈灼為何遲遲不回,他一向不待見溫乘風,早該送去壽心草回來的。
那聖虛子呢?沈灼父母之死,可是與這位老祖有關,不會連聖虛子也噶了吧?
虞星嫵不敢再往下想了,只擔心若是沈灼所為,他可有暴露?!
心慌,心慌的厲害。
轉眸看向凌澈,出了這麼大的事,其他三大宗和十大世家的人就住在天道宗,想必警鐘響起後不久就能得到確切消息。
以凌澈的身份,這個時候該是要收到傳音了才對。
下一秒,就見到凌澈的面前忽而出現了一隻傳訊靈蝶。
傳訊靈蝶虞星嫵不是第一次見到,之前虞家長老被殺,虞徵便是收到了靈蝶的傳訊。
無論是世家還是各大宗門,傳訊靈蝶皆是在有大事緊要之事發生時才使用的。
見美人師尊聽完傳訊,掩飾內心的焦急,問:「師尊,身隕的人是……?」
凌澈微皺著眉梢,顯然在聽到傳音內容後震驚的不輕,甚至難以相信。
斂去眼底的驚詫之色,一貫溫柔的對她說:「乖徒兒莫要緊張,身隕之人是天道宗宗主天權,這才敲響了警鐘。」
虞星嫵:「天,天權……」自己猜對了,死的人果然是天權。
凌澈以為虞星嫵是被嚇到了,聲音更溫柔了:「說來為師也無比震驚,天權身為一宗之主,又是渡劫期的修為,實力強橫,竟在自己的宗門內被人悄無聲息的殺害了,著實讓人難以置信。」
「這天道宗看來也不怎麼安全,待天亮了,乖徒兒便早些回天瀾宗吧,為師收到傳音得去趟主峰。」
虞星嫵聽到凌澈要去主峰,當即拉住了凌澈的衣袖:「師尊,我想和你一起去!師尊能不能帶我過去?」
凌澈看了看虞星嫵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只當自家乖徒兒好奇心太重,想去看個究竟。
主打一個寵,有求必應:「那便隨為師一起,不過去到主峰之後,定要注意言辭。」
虞星嫵乖乖點頭,這個她還是能做到的。
天權死了,她就是想看看眼下是個什麼情形,去到主峰能不能見到沈灼,她甚至都不敢在這個時候給沈灼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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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收起琴,虞星嫵跟隨凌澈前往主峰事發地點,身形如電般飛馳而去。
消息傳的很快,沒過多久,整個天道宗陷入震驚之中。
七聲警鐘響起,已讓宗門所有人震驚,得知身隕之人是天權是,更加讓人難以相信。
誰能想像得到,一宗之主,如此強大的存在竟會在自己的主峰上遇襲殞命了!
*
天道宗主峰。
虞星嫵來時,正巧碰雲辭帶著墨初出現,緊隨其後的是封塵和葉溯,還有跟在兩人身後的——沈灼!
看到沈灼的一刻,虞星嫵有點懷疑人生了!
畢竟噶的是天權,她也篤定是沈灼把人給噶了,可沈灼居然是和封塵一起來的!
心裡尖叫:【他他他!他居然還敢跟過來!難道不是他殺了天權麼?!他是怎麼敢堂而皇之的跑來的!他想做什麼?再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嗎?!】
聽到心聲,封塵和葉溯皆是瞳孔一震。
之前二人就聽到心聲,得知沈灼來參加壽誕是為了殺人。
也猜測過沈灼想殺之人是誰,但從未想過沈灼想殺之人會是天權。
甚至在得知天權身隕時,兩人還在想,天權可是沈灼所殺。
也是這時,兩人看到了回到住處神色平靜的沈灼,用沈灼的話說,他是在見了溫乘風后又遇見了一位熟人,這才回來的晚了。
兩人見沈灼毫無異樣,身上也沒血腥味和殺氣,一度認為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如今聽到虞星嫵的心聲,封塵和葉溯才知道自己興許沒有想錯,天權多半是死於沈灼之手。
封塵本就知曉沈灼魔種覺醒,就是連邪神胎都殺得,更別說天權。
大抵也只有魔種的可怖力量,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天權殺了。
有一個逆徒,還真是膽大,殺了人還敢跟過來,倒是個有膽量的。
知曉沈灼的身份後,當年之事,他也打聽了,天權確實參與其中。
準確的說,圍殺沈灼父母一事,就是天權策劃的。
座下弟子為慘死的父母報仇,作為師尊,他又能說什麼,即便知道天權是沈灼殺的又能如何,殺人償命,理所應當,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虞星嫵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又怕說了什麼給沈灼惹來麻煩,便只喊了聲:「二師兄。」
沈灼微微頷首,似是想讓虞星嫵安心,薄唇輕啟,聲音平穩道:「東西已代你交給了溫乘風,後來遇見了一位熟人,便回來的晚了些。」
虞星嫵默默點頭,沒再說什麼,心裡卻依然不放心。
走到了沈灼旁邊,牽住了他的手,好似這樣才能安心一些。
明明殺人的是他,怎麼整得跟她殺了人似的。
沈灼只是淺淺的笑了笑,神色鎮定到不能再鎮定,好似天權的死,與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