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也控制不住兩撥人的對戰,胡亥見此也沒了自己的事情。
他小步走到嬴政身邊,輕輕拉了拉嬴政的衣袖,安撫道:「父王,莫要動怒,咱們靜靜看著這場對峙就行了。」
胡亥的小臉上滿是淡定。
嬴政皺著眉頭,遲疑了一下,覺得胡亥這話說的有理,說道:「也罷,不如就讓他們吵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父子倆就在一旁坐著,悠閒地看著殿下的眾人吵鬧著。
胡亥還覺得干看著沒意思,朝著一旁的太監招了招手,說道:「去,給本公子端一些吃食過來。」
不多時,太監就端來了吃食,胡亥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邊吃邊看著這場鬧劇。
一旁的嬴政看著自家兒子這般模樣,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隨後也伸手拿了一塊糕點,說道:「這倒有趣。」
兩人時不時地對兩方人馬點評。
胡亥嘴裡嚼著食物,含糊不清地說道:「這李斯罵得不夠狠吶!」
嬴政笑著搖搖頭:「你這小子,淨說胡話。」
而那群大臣原本是對大秦律法的對峙,不知不覺改到了儒家與法學的對峙。
以韓非子跟李斯為首,對罵淳于越等人。
韓非子雙手背後,昂首挺胸,大聲說道:
「儒家所謂『仁政』,不過是空談!如今大秦需要的是務實之法,方能強國富民!《商君書》有云:『法者,所以愛民也。』」
淳于越氣得滿臉通紅,指著韓非子說道:
「你這法家,只知嚴刑峻法,不顧人倫道德!《論語》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李斯向前一步,言辭犀利:
「儒家主張復古,豈不知『世異則事異,事異則備變』。如今大秦統一六國,局勢大變,豈能守舊不變?」
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趙良說道:「『克己復禮為仁』,若不遵循古禮,社會必將混亂不堪!」
兩方人馬罵得有來有回,引經據典的話也是說來就來。
胡亥跟嬴政在後面看的津津有味,就苦了太監時不時要提筆記錄些話語。
太監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眾大臣們有的面紅耳赤,有的手舞足蹈,整個朝堂仿佛成了一個熱鬧的集市。
嬴政指著淳于越說道:「這老頭,吵起架來倒是中氣十足。」
胡亥笑著回道:「父王,他們吵得這般熱鬧,倒也有趣。」
眾人就這樣一直吵著,誰也不肯退讓。
兩方人馬吵得不可開交,依舊沒能分辨出個結果。
嬴政見狀,眉頭緊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大聲說道:「都別吵了!朕決定就按照胡亥的提議推行大秦律法。」
以淳于越為首的儒家一黨的世家大臣們紛紛跪地,神色惶恐且堅決,齊聲說道:
「陛下,萬萬不可啊!此律法有違祖制,若貿然施行,定會引發大亂,動搖國之根本啊!」
嬴政一聽,臉色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正要發怒強硬拍板。
這時,胡亥趕忙伸手攔住嬴政,自信地微笑著說道:「父王,且讓兒臣與他們再理論一番。」
嬴政看著胡亥不再言語,而是沉默的點頭,示意胡亥上前同這些人理論。
胡亥向前踏出一步,昂首挺胸,目光堅定且銳利地對著儒家一黨人說道:
「諸位大人,如今大秦已一統天下,形勢與以往大不相同。
女子亦為大秦子民,為她們提供應有的權益保障,有何不可?
難道只因為舊有的禮教束縛,就要忽視她們的訴求嗎?」
淳于越站起身來,捋著鬍鬚,搖頭晃腦地說道:
「古之禮教,源遠流長,女子當從夫從德,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豈容輕易更改?若如此放縱,必致禮崩樂壞,道德淪喪。」
胡亥雙手背後,神態自若,嘴角上揚,反駁道:
「時代不斷變遷,社會在進步,若我們仍拘泥於舊禮,不知變通,大秦如何能夠發展壯大?
女子的力量不容小覷,若能給予她們公平公正的待遇和權益,必能激發民力,為大秦的繁榮貢獻力量,何愁大秦不興?」
趙良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公子此言差矣,此舉有悖綱常倫理,定會擾亂社會秩序,使人心浮動,於國不利。」
胡亥毫不退縮,直視趙良,目光炯炯,侃侃而談:
「綱常倫理乃人所制定,若其不合理、不公平,就應當修改完善。
且此律法旨在追求公平公正,讓每個人都能在大秦的律法下得到應有的尊重和保護,何來擾亂之說?」
儒家眾人被胡亥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面紅耳赤,啞口無言,只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對。
一旁的李斯和韓非子頻頻點頭,李斯面帶讚賞地說道:
「胡亥公子見解獨到,思維敏捷,實乃可造之材,若能悉心教導,日後必成大器。」
韓非子也附和道:「不錯,此等天賦,若能加以雕琢,必能為大秦律法的完善和推行做出更大貢獻。」
蒙恬和王翦等人也是毫不吝嗇地誇獎胡亥。
蒙恬大笑道:「胡亥公子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膽識和口才,俺蒙恬佩服!」
王翦也微笑著說道:「公子之能,令人刮目相看,大秦未來有望啊!」
嬴政也對著這個兒子滿意地點頭,眼中滿是驕傲和欣慰,說道:「亥兒果然沒讓朕失望。」
最後,儒家眾人無奈地低下頭,灰頭敗臉地說道:「公子所言,吾等佩服,願應下此提議。」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提示音在胡亥腦海中響起:「叮!系統任務已完成。」
這聲音如同天籟之音,讓他原本緊張的心情瞬間放鬆下來。
緊接著,系統的聲音再次傳來:「系統獎勵已發放,掄語已自動與宿主融合,宿主可自行查看。」
聽到這裡,胡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中暗自欣喜。
胡亥聽到系統提示任務完成,心中大喜,但面上仍保持著沉穩。
他轉身向嬴政行禮說道:「多謝父王信任,兒臣定當不負所望,為大秦律法的推行盡心盡力。」
嬴政微笑著點頭,說道:「亥兒,朕對你寄予厚望,望你日後能為大秦做出更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