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趕忙轉向韓非子,不住地鞠躬說道:「韓大人,胡亥魯莽無禮,衝撞了您,還望您寬宏大量,饒恕胡亥的過錯。」
韓非子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緩緩說道:「公子尚幼,日後定要注重修身養性,切不可再做出這等荒唐之事。」
嬴政重新坐下,臉色依舊陰沉,厲聲道:「胡亥,回你的寢宮面壁思過,若還有下次,朕絕不輕饒!」
胡亥一聽,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急忙轉向嬴政,慌張地說道:
「父王,兒臣深知錯了,求父王饒過兒臣這一回。
兒臣近來一直在研讀典籍,本想著今日能與父王和韓大人一同探討學問,增長見識,不想一時衝動犯下大錯。
兒臣真心悔過,求父王給兒臣一個機會。」
胡亥說著,身體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恐懼和慌亂。
想到此處,胡亥又趕緊望向韓非子,眼神中充滿了急切的祈求:
「韓大人,求您發發慈悲,替胡亥向父王求求情,讓胡亥能夠留下,胡亥日後定會痛改前非。」
韓非子見胡亥這般可憐巴巴又有悔悟之意的模樣,心有不忍,於是向嬴政進言道:
「陛下,胡亥公子已然知錯,況且他年少衝動,不如就給他一次機會,讓他留下,也能讓他更好地明白事理。」
嬴政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看在韓非子的面子上,說道:
「好吧,此次暫且饒過你,留在這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倘若再犯,定不輕饒!日後切不可如此莽撞,不尊老敬賢。」
胡亥連連點頭應下,說道:「多謝父王,多謝韓大人,兒臣定當銘記教誨。」
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在胡亥的腦海中響起:「叮,簽到已完成任務,獎勵一本近代憲法學已發放。」
「宿主,獎勵已經存入背包,是否打開觀看?」
胡亥聽到系統的聲音,心裡一喜,但還是先在腦海中回復道:
「暫時不用了,對了系統,我要怎麼跟嬴政說大秦律法的事啊?而且我又不懂法律。」
「宿主,可以使用剛剛給你發放的近代憲法學。」
胡亥又問道:「那我也不能直接憑空變出來呀,而且這書跟大秦現在的書不一樣,要是拿出來了,很容易被懷疑的。」
系統在腦海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宿主,本系統可以提供可視屏給你的腦海意識形態。」
胡亥一聽,十分驚喜地說:「真的嗎?那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了。」
他心中暗自慶幸,有了這個功能,自己就能更好地學習和掌握這本近代憲法學,從而更好地向嬴政闡述關於大秦律法的問題。
等胡亥從與系統的對話中回到現實,就看到嬴政和韓非子正神色凝重地探討著大秦律法的事情。
嬴政雙手背在身後,在殿內焦急地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說道:
「這大秦律法,關乎國之根本,如今諸多問題亟待解決,朕甚是憂心。」
韓非子輕捋鬍鬚,面色沉重,緩緩開口:
「陛下,如今這律法雖已具雛形,但在諸多細節上仍有不足。
比如在民事糾紛的處理上,缺乏明確的條文規範,導致執法者難以決斷。
再者,對於刑罰的尺度,也尚需更精準的衡量。」
胡亥見此情形,適時出聲道:「父王,兒臣有一些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嬴政瞥了胡亥一眼,滿臉不屑,擺擺手說道:「你個黃口小兒,能有何高見?莫要在此胡言亂語,添亂!」
韓非子也輕輕搖頭,看都不看胡亥一眼,繼續說道:
「陛下,依臣之見,這律法還需進一步明確盜竊、鬥毆等罪行的具體量刑標準,不能一概而論。」
胡亥被晾在一旁,卻也不惱,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兩人就這樣一直探討著,不知不覺,日頭西斜,接近傍晚。
然而,兩人依舊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仍是滿面愁容。
韓非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拱手向嬴政說道:「陛下,臣以為不如集思廣益,汲取大家的意見,或許能有所突破。」
這時,胡亥立刻跳了出來,說道:
「父王,韓大人,兒臣之前就想說自己的想法,既然要集思廣益,那不如先聽聽兒臣的意見,聽完之後再探討也不遲啊。」
嬴政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但韓非子卻說道:「公子這話倒也在理,陛下,不妨先聽聽。」
嬴政這才微微點頭,說道:「那你且說來聽聽。」
胡亥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兒臣認為,首先應當明確各類罪行的具體刑罰,不可模糊不清。
盜竊按所盜財物價值劃分不同等級的處罰,鬥毆視傷人程度給予相應懲罰。
對於女性婚姻,應當給予更多的保護。
當下大秦,女子婚姻多由父母包辦,婚後若遭遇不公,往往無處申訴。
應當設立專門的條文,保障女子在婚姻中的權益,比如遭遇家暴時,可尋求官府幫助,男方需受到鞭笞之刑。
再者,若男方無故休妻,需歸還女方嫁妝,並賠償一定財物。
還有,夫妻雙方若因感情不和離婚,應公平分割財產。
若女子婚後多年無子,男方不得以此為由休妻。」
胡亥說完,嬴政和韓非子都愣住了,他們呆呆地看著胡亥,滿臉的不可置信。
過了好一會兒,嬴政率先回過神來,他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胡亥,你這些想法從何而來?」
胡亥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父王,兒臣平日裡苦讀典籍,又經過深思熟慮,才有了這些想法。」
韓非子則捋著鬍鬚,微微點頭,說道:「公子所言,雖有些新奇,但確有可行之處。」
嬴政沉思片刻,說道:「那依你之見,對於這些律法的推行,應當如何著手?」
胡亥胸有成竹地說道:「父王,可先在部分地區試行,觀察成效,再逐步推廣至全國。
同時,要加強對百姓的宣傳,讓他們知曉新律法的內容和意義。」
嬴政微微皺眉,說道:「在部分地區試行,風險太大,若是引起民亂,如何是好?此計不妥。」
胡亥連忙說道:「父王,兒臣還有一計。不如先召集各地官員,讓他們學習新律法,再由他們回去傳達推行。」
韓非子搖搖頭,說道:「如此一來,難免會有官員曲解律法,導致推行不暢。」
胡亥並未氣餒,繼續說道:「那可否派專人前往各地監督推行?」
嬴政思考片刻,說道:「此舉耗費人力過多,且難以確保監督之人公正無私。」
胡亥咬了咬嘴唇,再次開口:「父王,那不如先在京城試行,若效果良好,再向外推廣。」
嬴政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看向韓非子。
韓非子沉思片刻,說道:「陛下,胡亥公子此計或可一試。
京城人口眾多,情況複雜,若能在此推行成功,於全國亦有借鑑意義。」
嬴政點點頭,說道:「那便依此計行事。」
隨後,三人又針對一些細節展開了深入的討論。
胡亥侃侃而談,嬴政和韓非子不時點頭,對胡亥的看法越發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