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方才有句話說的不對。🎉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裴西嶺道。
「哪句話?」
「溝通的必要性。」裴西嶺道,「溝通是有用,但了解更勝過溝通,若了解一個人,亦或無條件信任對方,某些時候即便沒有溝通,也依然不會產生矛盾與誤解,若有,便只是了解不夠多,在意不夠深罷了。」
趙瑾眼神一動。
裴西嶺不錯眼地看著她,定聲開口:「正如你我一樣,我傾心於你,了解你的全部,知曉你的想法與行事作風,那便不會有誤會,若有,便只因我不夠愛。」
聞言,趙瑾也莞爾一笑:「我也是如此。」
裴西嶺立時就笑了開來,繼續道:「當然,日後我也會注意,與孩子們多溝通,畢竟他們不是你,也不如你了解和無條件信任我。」
「……是的。」
趙瑾心下動容之餘,也忍不住想笑。
因著這番談話,裴西嶺心情好得不行,一晚上和顏悅色,連如意糕糕提出的各種無理要求都好脾氣的應了。
趙瑾沒想到他現在這麼好哄,方才她甚至一句情話都沒說,他自己就給自己哄高興了。
不過因為方才與他的聊天,趙瑾也想起來三年之期似乎早到了。
聽到她的問話,惜夏幽幽道:「三年之期早就到了,裴歡顏因為在裡面表現良好,還教獄中的女犯識字讀書,甚至被提前放出來了呢。」
趙瑾有些驚訝:「那你怎得沒告訴我?」
惜夏愣了一瞬:「奴婢以為她早便不在夫人心上,夫人不會樂意聽到她的消息,便未曾與您說起。」
趙瑾點了點頭:「也沒錯,若方才沒有說起,我都忘了她了。」
這樣的消息,從前只有八卦的惜冬會同她說起。
現在她身邊就剩個惜字如金的惜夏,她就不是會開玩笑和八卦那人。
「她如今在做什麼?」趙瑾順口問了一句。
「她出來後,甄公子也曾派人去接她去直隸,但她不知何緣故,卻回了白家村,一個人住進了從前的甄家,靠做繡品艱難度日。」
見趙瑾面露深思,惜夏道:「夫人放心,那裡是錢百萬的地盤,惜冬也留了不少人在舟溪鎮,她翻不出大浪。」
「倒也不擔心,她這輩子就這樣了。」
裴歡顏自己願意將裴羨從前的苦日子都體會一遍,當然沒人會攔著。
北疆糧草被燒的消息在幾日之後終於傳遍了京城,知道的無不緊張惶恐。
北疆雖離京城千里之遙,但也絕不能敗,絕不能叫漠北占了大齊的領土!
除去對北疆糧草的解決法子,還有不少敏銳的察覺出了異常,關於北疆奸細的猜測甚囂塵上。
不過對於他們妄圖派人去北疆揪出奸細連帶著派御史前往監督的提議,建文帝毫不留情的駁回了。
北疆有自己的節奏和局勢,又正值前線戰事正焦灼之際,貿然派人前去只會動搖軍心,說不準會叫李將軍與幾位副將的心裡都存個被猜忌的疙瘩,於戰事並無益處。
派御史也是同理,北疆必然有建文帝的心腹,甚至李將軍本人都深受他信重,御史去是多此一舉。
若非提議那幾位素來忠正又是保皇黨,趙瑾都要懷疑他們也是奸細了,專門奔著動搖軍心去的。
人家武將有自己的想法,文官到底是外行,淨會瞎指揮。
「可關於北疆的奸細,當今也未有決斷,莫不是他已經私下傳信去了北疆?」裴羨道。
「當今定然是有應對的。」周念慈道,「便是他沒有指示,北疆還有李將軍、副將與秦王世子等能人,不會無能到連個細作都抓不住。」
先前叫糧草被燒可以說是沒防備和細作藏得深,可若在事後他們再無作為,那就是他們無能了。
「急報傳來京城時已過一月,說不得此時北疆細作早就落網了。」趙瑾也道。
裴羨還想說什麼,卻被剛從內室出來的如意打斷:「母親,我們換好衣裳啦!」
「這麼快呀!」趙瑾笑著拉過他們,「如意糕糕今兒可真好看!」
「因為要出門,如意當然要動作快些,不耽誤母親的時間啦。」如意解釋完又拉著臉看她,「如意哪日不好看?!」
「每日都好看,只是今日格外好看。」趙瑾哄了她一句,便起身拉著他們的手準備出門。
周念慈與裴羨也跟上。
「母親,咱們今日去哪裡?」馬車上,如意問道。
「都不知道去哪,你就巴巴要跟上來?」裴羨捏捏她的鼻子。
「是二嫂非要帶我的,可不是我求著你們要出門!」如意冷哼一聲。
「是,我離了如意糕糕不行,去哪裡都要帶上你們的。」周念慈笑盈盈接話,「今日是韓老夫人過壽,想來會很熱鬧,可叫你們能玩高興。」
「如意最喜歡熱鬧了!」
「今兒還有好戲看呢。」趙瑾笑眯眯道。
「是表哥話本子裡的戲麼?糕糕早就看過了,還看如意演過呢!」
「比你表哥的話本子還要有趣哦。」
糕糕這才有了些興趣。
裴羨接話道:「聽聞徐夫人昨日便已經到韓府了。」
「她是韓氏女,按輩分還該叫韓老夫人聲祖母,自不會缺席。」趙瑾一笑,「宋側妃長到嫁人,她作為嫡母卻毫不知情,實在不應該。」
「母親說的是,徐夫人性子雖厲害,卻實在不算個惡人,總不該叫她蒙在鼓裡,連自己究竟幾個孩子都不知曉。」
只希望今日之後,宋妙雲還能笑得出來了。